心里已經決定了怎么回報。
既然姐姐說那樣能讓男人舒服,那就這么做吧。
張宏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并沒有多想。
世上可憐人太多。
他不是圣人,無法救所有人。
只是碰上了,就幫一把。
如果扶不起來,也不會強求。
況且他和秦京如本來就不熟。
只是覺得這個鄉下姑娘單純懵懂。
他不忍心看她被許大茂欺負,所以順手幫了她一把。
如果她無法自立,他也不會一直幫下去。
秦京如臨走時說的話,讓張宏明多少有些安慰。
至少她懂得感恩,這就夠了。
賈家。
“怎么樣了?”
“他進展得如何?”
秦淮如緊緊握著秦京如的手問道。
“張宏明已經察覺了,讓我別打什么歪主意。”
“我嚇壞了,做完活他就讓我回來了。”
秦京如低聲回答。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他讓你走你就走?你怎么不硬氣點?”
賈張氏聽后怒火中燒。
“算了,以后再說吧。”
秦淮如心里很失落,勉強應了一聲。
“張宏明還提到讓我找工作的事。”
“他說再等十天,時間一到,就不雇我干活了。”
“姐,明天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活干。”
秦京如說。
“先想辦法留在張家吧。”
“家里萬一有事,你也能照應。”
“實在不行再出去找。”
秦淮如語氣中帶著不滿。
現在賈張氏半身癱瘓,如果秦京如不在,當當和槐花就沒人照顧了。
秦淮如上班時總是心神不寧,總怕家里出事。
“嗯,我知道了。”
秦京如點點頭。
但她心里已經打定主意。
必須出去謀生,不能再留在張家了。
在張家做事,賈婆婆總是逼她做違心的事。
讓她在張宏明面前丟盡臉面。
她實在受夠了。
“廢物!連張家的活都干不好,出去能成什么事?”
“等你在外面吃夠苦頭——”
“還得求我把你接回去!”
賈張氏冷笑著說,認定秦京如只是一時沖動。
等到在外面碰得頭破血流,自然會明白張家有多安穩。
夜色漸深。
夜靜無聲。
秦京如洗完賈家的衣服,掛在廊下晾曬。
收拾好晾衣架和木盆。
她沒有回賈家。
趁著夜色掩護,悄悄來到張家門前。
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關上門,憑著記憶中的布局。
向張宏明的床邊走去。
張宏明半閉著眼,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從秦京如進門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察覺了。
但他沒有聲張,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天剛說要報恩。
夜里卻偷偷潛入房中。
難道是來偷東西的?
想到這里,眼神瞬間冰冷。
心中涌起一股郁結。
她對他這么好,竟然換來以怨報德。
如果真的是來偷東西的。
一定要讓她銘記在心。
秦京如誤以為他睡著了。
“宏明哥,不知怎么謝你。”
“姐姐說這樣你能開心。”
她氣喘吁吁地輕聲細語。
這次真的驚訝了。
原以為是偷東西的小偷。
沒想到卻是來報恩的。
只是這報恩的方式實在特別。
但他依舊沒有說話。
秦京如離開后,張宏明慢慢睜開眼睛。
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是什么情況?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京如會做出這樣的事。
張宏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干脆坐到桌前。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冰鎮啤酒。
打開瓶蓋,小口喝了一口。
秦京如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張宏明心煩意亂。
這確實不能怪他。
他怎么會知道,賈張氏和秦淮如平時對秦京如說了些什么。
秦京如天天聽她們的話。
心里早就悄悄變了。
如果是在剛進城的時候,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但在賈張氏和秦淮如日復一日的嘮叨下。
她的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
張宏明借酒消愁。
另一邊,秦京如咽下嘴里的滋味。
收拾好臉盆和晾衣桿,回到賈家休息。
心里踏實了不少。
張宏明對她好,她就用這種方式回報。
雖然行為不光彩,但好在張宏明不知道。
不會把她看成輕浮之人。
四合院門口。
許大茂踉踉蹌蹌地回來。
滿身酒氣,滿臉得意。
嘴里還哼著小曲。
今天領導請客吃飯,他這個放映員也坐上了主位。
陪著喝酒,玩得非常開心。
幾杯酒下肚,他就跟幾位領導稱兄道弟。
飯局結束后,許大茂給領導們放電影,贏得滿堂掌聲。
現在的許大茂心情極好。
在這四合院里,他是人人敬重的三大爺;在軋鋼廠,他既是文藝骨干,又跟主任關系不錯。
現在連廠里的領導都對他另眼相看,前途一片光明。
至于傻柱、張宏明這些人,他已經不在話下——等自己飛黃騰達,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今天真高興——”
許大茂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搖晃著走回來,醉眼朦朧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張宏明聽到外面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真當我不會找你麻煩?
今晚就讓你記住教訓。
他推門走進夜色,暗處摸出沉睡的小錘。
許大茂剛跨過后院的門檻,后腦便感到一絲異樣。
身體瞬間僵硬,像一根木頭般倒了下去。
仿佛被灌了烈性酒一般。
立刻陷入昏睡。
張宏明伸手一接,穩穩接住了即將倒下的許大茂。
抱著昏迷的許大茂,輕手輕腳地來到賈家門前。
幾下就將許大茂脫得一絲不掛。
如同剝開熟雞蛋那樣干脆。
張宏明把衣服隨手扔進后院,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許大茂,咂了咂嘴。
難怪婁小娥總說不滿意。
這點東西能頂什么用。
處理完這些,張宏明轉身回屋。
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閉上眼睡著了。
第二天。
晨光初現。
秦淮如揉著眼睛望向窗外。
東方才泛起淡淡的白。
本來還想再睡一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
賈家天天有事纏身,讓她喘不過氣來。
心里有事,終究無法入眠。
索性起床。
拿起夜壺正要出門清理,剛跨過門檻——
“!!!”
一聲尖叫劃破清晨的霧氣。
只見一個赤身**的男人倒在門口。
秦淮如抄起夜壺砸過去,捂著臉跌跌撞撞退了回去。
“姐!出什么事了?”
秦京如被驚醒,慌忙跑來查看。
“大清早叫什么叫!”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翻了個身。
“媽!咱家門口躺著個光著身子的壞蛋!”
秦淮如聲音都變了。
“什么?!”
“這混蛋,竟敢在老娘門前撒野!”
“快扶我出去。”
賈張氏猛地睜開眼。
一半是生氣,一半是暗喜。
氣的是竟然有人敢來賈家鬧事,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喜的是,發財的機會送上門了。
得趕緊把他抓起來,狠狠敲一筆。
“賈婆婆,您慢點。”
秦京如費力地攙著她。
“快點,別讓他跑了!”
賈張氏急得直跺腳。
整個人幾乎都壓在秦京如肩上,活像在使喚牲口。
就是這么重,還嫌秦京如動作太慢。
“秦姐,出什么事了?”
“需要幫忙嗎?”
傻柱聽到動靜,胡亂套上外套沖出門,朝賈家方向喊了一嗓子。
“傻柱,快來!”
“我家門口有個男人!”
秦淮如在屋里大聲回應。
眼下這情況,確實需要一個男人來撐場面。
否則就憑賈家兩個寡婦加個姑娘,
實在不好意思去攔人。
“門口有男人?”
“操,還真有!哪個缺德的早上耍流氓!”
傻柱嘟囔著,瞇眼看向賈家門口。
果然看到一個**的漢子,睡得正香。
傻柱的正義感一下子上來了,
撒腿就沖向賈家門口。
屋里的張宏明聽到院里吵鬧,
冷笑浮現在嘴角。
這次許大茂可真是自找麻煩了。
最好一棍子把他打死,省得他整天沒事找事。
張宏明不慌不忙地把包子放進蒸籠,
推開房門看了一眼賈家門口——
許大茂還光著身子躺在那里,鼾聲如雷。
張宏明咧嘴一笑,邁步走出房門。
這種熱鬧場面,他怎能錯過。
“許大茂,原來是你這個混蛋。”
“簡直禽獸不如。”
傻柱跑到賈家門前,
看見許大茂的樣子,怒火更盛。
剛才秦淮如那聲驚叫,分明是看到了許大茂。
肯定把他看個底朝天。
傻柱氣得渾身發抖,
仿佛心中的女神遭了玷污。
抬腳就朝許大茂狠狠踹去。
“哎喲!”
許大茂被這一腳踢得齜牙咧嘴,
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
傻柱又是一腳踹來。
此刻傻柱認定許大茂是個流氓,
對付這種人,他從不手軟。
更何況兩人早有積怨。
“原來是許大茂這個畜生。”
“該死的,敢在我賈家門口撒野。”
“傻柱,往死里打!”
“出了事我來擔著!”
賈張氏聽到聲音趕來,
看到許大茂這副樣子,氣得直跳腳。
秦京如驚呼一聲,趕緊閉上眼睛。
心里暗暗驚訝。
還以為男人都這樣。
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是這樣。
秦京如瞇著眼偷瞄,
確認許大茂確實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