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四塊了,你留著吃吧。”
于莉強忍著饞意,禮貌地拒絕。
“我已經吃了好幾個了,你快吃吧。”
“跟我還這么見外。”
張宏明順勢摟住于莉的腰,把西瓜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來。”
于莉接過西瓜。
輕輕咬了一口。
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
“怎么樣,這西瓜不錯吧?”
張宏明笑著問。
“特別好吃。”
于莉幾口就吃掉了大半塊西瓜。
嘴角沾著晶瑩的汁水。
意識到張宏明在看著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去做飯,這些西瓜你盡管吃,吃完也沒關系。”
“我這兒還有。”
張宏明喝了一口牛奶,很舒服地說。
于莉的臉微微紅了。
張宏明利落地炒了兩道菜。
一道筍片炒肉,一道香煎豆腐。
雖然只是家常小炒。
但在二級廚師的手藝下,香氣撲鼻。
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宏明,你這手藝也太棒了。”
“傻柱跟你比差遠了。”
于莉忍不住說道。
“他算什么,給我提鞋都不配。”
“不是我吹,國宴大廚我能當。”
張宏明將炒好的菜裝盤。
“說你胖還喘上了。”
“瞧把你美的。”
于莉笑著抱怨道。
張宏明不說話,笑了。
以他二級廚師的水平,操辦國宴確實不在話下。
但他并不想顯露自己的本事。
如今當個廚子雖然不會餓著,
但終究沒什么大作為。
張宏明更希望鉆研技術,成為一名工程師。
等時機成熟,自己開廠創業。
甚至可以考慮去**發展。
于莉盛好飯,坐在餐桌前。
張宏明給她夾菜。
飯后,張宏明走到于莉身邊。
于莉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舉動。
“莉姐,送你個禮物。”
張宏明拿出一瓶百雀羚防曬霜。
“哇,是百雀羚的!”
于莉眼睛一亮,
愛不釋手地擺弄著。
過了一會兒,她狐疑地看著張宏明:
“突然這么殷勤,打什么主意?”
“莉姐,嘗嘗這個。”
張宏明壞笑著說道。
“要死你!”
于莉輕輕打了他一下,
臉上泛起紅暈。
……
最后張宏明像游戲里的機甲一樣,
把**全部釋放出來。
“莉姐,這還剩三塊西瓜,我給你切好,一塊送給韓老頭家。”
“說是給那姑娘補傷用的。”
“剩下一塊你帶回家。”
張宏明滿意地笑了。
咕咚!
于莉咽了口口水,狠狠瞪了張宏明一眼。
臉上滿是羞憤。
張宏明將一塊西瓜切成四瓣,裝進碗里。
放在桌上。
“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于莉收拾好碗筷,端著走了。
走出張家大門。
想起剛才的事,于莉心里直嘀咕。
這家伙膽子越來越大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怎么把持得住。
想到那根粗壯的玉米,于莉又怕又期待。
端著西瓜,于莉先送到韓家。
拿著空碗回到張家,又裝了一碗。
回到閆家。
“哎呦喂,咱們家的大功臣回來啦。”
閆解成看到碗里的西瓜,眼睛發亮。
接過碗就抓起一片往嘴里塞。
“哎哎,你干什么呢!”
“快把碗給我。”
閆阜貴急得直跳腳。
站起來大聲嚷道。
“哥,你都吃過了還吃。”
閆解曠不滿地說。
“哥,快吐出來。”
閆解娣也跟著喊。
“我這是幫你們嘗嘗味道。”
“就吃一片,剩下的都歸你們。”
閆解成趕緊把碗放回桌上。
閆家人分食著西瓜,個個喜笑顏開。
“小莉,你吃過了嗎?”
三大媽問于莉。
“在張家吃過了,你們吃吧。”于莉回答。
于莉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剛才吃得太多,現在胃里還覺得不舒服。
077號住戶喊道:“吃我的西瓜,你得給我吐出來!”
賈張氏又開始罵了:“張宏明這個混賬東西,給閆家和韓家都送了西瓜,偏偏漏了我們賈家,真是缺德!”
秦淮如勸道:“媽,別說了。要不您給我兩塊錢,我明天買個西瓜?”
賈張氏瞪眼:“我哪有錢?你想吃自己買去!整天惦記我那點養老錢,有你這么當兒媳的嗎?真是大逆不道!”
秦淮如撇撇嘴,懶得再爭辯。
另一邊,許大茂家。
婁小娥邊收拾碗筷邊提醒:“大茂,你什么時候去張家?答應人家的事可不能反悔,要不是宏明幫忙,咱們也出不了這口氣。”
許大茂不耐煩:“急什么?我還沒想好給他多少錢呢。”
婁小娥問:“不是說好給一百嗎?你想……少給點?”
她雖然覺得一百塊有點多,但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這是她父親婁百城從小灌輸給她的觀念。
許大茂哼了一聲:“他就動動嘴皮子,憑什么拿一百?想得美!”
婁小娥追問:“那你打算給多少?”
“都說定了的事,現在反悔不合適吧。”
“以后還得常打交道,兩家少不了來往。”
婁小娥勸道。
“你少管,我自有打算。”
許大茂說完就往外走。
到了張家。
張宏明正收拾東西,準備晚上去**賣肉。
“宏明,是我,大茂。”
許大茂推門進去,滿臉堆笑。
“喲,大茂哥,坐。”
張宏明招呼他。
“宏明,今天多虧了你。”
“沒你幫忙,我哪能收拾得了傻柱?”
“還是你厲害,啥都算得準。”
許大茂豎起大拇指,順手拿起桌上最后一塊西瓜,啃得毫不客氣。
“大茂哥客氣了。”
“能成事,主要還是傻柱理虧。”
張宏明笑了笑。
“對,你說得在理。”
“不過不能讓你白忙活,這是你的辛苦費。”
“兄弟之間不客套,別推辭。”
許大茂掏出兩張錢放桌上——二十塊。
“呵,許大茂,話說得漂亮,就給二十?”
“當初怎么談的?”
張宏明氣笑了。
他猜到許大茂只拿到八百,不會全給他,但按比例最少也得八十。
給二十,打發誰呢?
“一開始你要一百塊,我沒轍才答應。”
“張宏明,你琢磨琢磨,你那幾句話能值一百?”
“再說了,按原先說好的,我得拿到一千才能給你一百。”
“結果我只到手八百,我找誰評理去?”
“二十塊夠意思了,宏明老弟,別太貪。”
許大茂振振有詞。
話里話外透著張宏明干的活連二十都不值。
給他二十,還是自己夠義氣。
“許大茂,你這么搞,沒意思了。”
張宏明歪著頭說。
“張宏明,你真以為自己有啥功勞?”
“要不是我自己把籃子的事說出去,傻柱能賠錢?”
“白拿二十還嫌少?”
許大茂越說越氣。
覺得張宏明太不知足。
“行,二十就二十。”
“你把剛吃的西瓜吐出來。”
“不吐干凈,今天別想出門。”
張宏明站起身。
身體前傾,氣勢逼人。
“西瓜都吃下去了,怎么吐?”
“不就是吃你一塊西瓜,至于嗎?”
許大茂知道自己打不過,有點心虛。
“我沒請你吃,你自己拿的。”
“讓你吐出來已經算便宜你了。”
張宏明冷著臉說道。
“我吐不出來!”
許大茂開始耍賴。
“吐不出來?我幫你。”
“反正你籃子已經壞了,再踹幾腳也無所謂。”
“踹完這二十塊照樣賠你。”
張宏明做出要動手的樣子。
“這二十塊錢本來就是我的。”
“吃你一塊西瓜怎么了?”
許大茂滿肚子火氣。
“**歸**。”
“張宏明,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沒錯,誰讓你手賤嘴饞。”
張宏明冷哼一聲。
就你能惡心我,我就不能惡心你?
“行,你厲害。”
“我現在就吐給你看。”
許大茂用手指摳喉嚨。
準備強行催吐。
不吐不行,張宏明真敢踢他那地方,許大茂心里發怕。
“別在我屋里吐,弄臟了讓你舔干凈。”
“滾院子里吐去。”
張宏明指著門外。
許大茂氣沖沖往外走。
恨不得抽自己兩下。
沒事吃張家的西瓜干嘛。
“就這兒,吐吧。”
張宏明跟出來命令道。
許大茂又羞又惱。
使勁摳著喉嚨。
嘔!
晚飯全吐出來了。
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許大茂,你干啥呢?”
“在我院子里亂吐,趕緊收拾干凈。”
“不然揍死你。”
傻柱看得直反胃。
“傻柱,別管閑事。”
“管好你自己吧。”
許大茂吐完撒腿就跑。
前面是狼,后面是虎。
他實在害怕。
張宏明冷冷地看著許大茂逃走。
**,敢吞我的錢。
咱們走著瞧!
許大茂匆匆跑回家,臉上還帶著淚和鼻涕。
婁小娥疑惑地問:“大茂,你去哪兒了?”
“別提了!”許大茂氣呼呼地說,“我就吃了張家一塊西瓜,那家伙非要我吐出來,你說他缺德不缺德?”
“你們不是關系挺好嗎?”婁小娥也生氣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就是!”許大茂擦了把臉,“要是哪天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
婁小娥突然想到什么:“你給他多少錢?”
“二十塊。”許大茂抱怨道,“都怪你催我,要我說一分錢都不該給。”
“難怪張宏明生氣。”婁小娥撇了撇嘴,“我們說好給一百,你只給二十,他沒打你就算客氣了。”
“二十塊還嫌少?”許大茂不屑地說,“他那點消息連兩塊錢都不值。”
婁小娥反駁:“要不是他告訴你傻柱的事,咱們能教訓傻柱嗎?”
“哼!”許大茂理直氣壯,“他和傻柱也有仇,我打傻柱等于幫他出氣,沒找他要錢就不錯了!”
“算了,不說了。”婁小娥不想再爭辯。
許大茂又說:“娥子,我在中院吐了一地,你去收拾一下。”
“你自己去!”婁小娥沒好氣地拒絕。
“你干的這事兒,我都沒臉見張宏明。”
“太丟人了。”
婁小娥撇嘴說道。
“嘁,有什么丟人的?你不去,我去。”
許大茂拿起拖把往外走。
他不敢不去。
許大茂心里清楚,傻柱吃了這么大的虧,正憋著勁兒要揍他呢。
傻柱屋里。
“這狗東西,還真來了。”
看到許大茂回來拖地,傻柱咂了咂嘴,滿臉遺憾。
“哥,你真把咱們家的房子抵押給壹大爺了?”
何雨水語氣低沉。
“嗯,事情急,沒跟你商量。”
“別往心里去。”
傻柱說得漫不經心。
“我早晚要嫁人,商量不商量都一樣。”
“可哥,你以后怎么辦?不娶媳婦了?”
何雨水追問。
雖然傻柱對她不算好,辦事也糊涂,
但畢竟是親兄妹。
何雨水哪能真的不管他。
“有什么關系?我給壹大爺養老,房子遲早還是我的。”
“不會耽誤事。”
傻柱不在意。
何雨水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易忠海家。
易忠海清點完家里的錢,連同傻柱簽的抵房協議,原樣放回墻洞。
重新壘好磚塊。
雖然花了八百塊,但他家底厚實,
沒傷到根本。
沒關系。
“老頭子,八百塊換傻柱兩套房,這不劃算。”
“再說房子不能吃不能喝,我們拿它干嘛?”
壹大媽心疼得直搓手。
“虧什么虧,傻柱的房產證都在我這兒攥著呢,他還敢不聽話?”
“表面上我們吃了點虧,其實占了大便宜。”
“攢那么多現錢有什么用?”
“再說,傻柱還得每月還我們十塊錢呢。”
易忠海樂呵呵地說。
“我心里還是不踏實,一下子花這么多錢,總覺得不放心。”
壹大媽憂心忡忡。
“把心放肚子里,準保沒事。”
易忠海信心十足。
天色漸暗,路燈亮起。
棒梗站在賈家門前,像只等待時機的狼。
“棒梗,還在外面干什么?”
“該睡覺了。”
秦淮如在屋里喊道。
“我有點事,別管我。”
棒梗摸了摸褲袋里的萬能膠。
眼睛死死盯著張家門口的自行車。
四合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