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花得值!”
傻柱樂得直搓手。
看到錢變成了療效,心里頓時舒服多了。
趙醫生推了推眼鏡。
按理說聞完氣味就應該停止打噴嚏。
可是這種情況……
他行醫多年也弄不明白。
如果張宏明在場,一定能說出來——
驅蚊片的藥效過了。
兩個女孩本來就沒吸多少煙霧。
時間一到,癥狀自然就好了。
“大夫,讓他們也聞聞!”
傻柱迫不及待地催促。
“掛號繳費是基本程序。”
趙醫生認真地說。
“還得走程序?”
“我一分錢也沒有了!”
傻柱立刻露出一副沮喪的樣子。
“沒良心的!缺德的人!”
阿——嚏!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眼神里充滿怨恨。
秦淮如母子三人痛苦地彎著腰,目光饑渴地盯著那三個玻璃瓶。
“請保持醫院秩序。”
趙醫生后退一步,警告道。
趙醫生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悄悄向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趕緊去報警。
自己則強裝鎮定地應付眼前這些人。
“規矩!見死不救還算人嗎?”傻柱怒氣沖沖地指著醫生的鼻子吼道。
“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籌錢。”趙醫生聲音發抖地提議,“或者拿值錢的東西抵押在醫院,我們馬上治療。等病好了再贖回來。”
“我兜里只剩四毛錢,啥值錢的都沒有。”傻柱兩手一攤。
“我……阿嚏!我沒錢!”賈張氏連打噴嚏,滿臉皺成一團,聲音發抖。
秦淮如也搖頭擺手。
趙醫生實在沒辦法了。這些人一個個帶病而來,卻什么都沒帶,還動不動就扣“見死不救”的大帽子,根本沒法溝通。
“少說廢話!先讓我們吸幾口,錢回頭再說!”傻柱不耐煩地搶過氣瓶。
賈張氏、秦淮如和棒梗立刻圍了上來。傻柱拔開瓶塞,三人湊上去猛吸,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這瓶子里的氣體特別刺鼻,吸進喉嚨就像灌了辣椒水一樣辣。傻柱干脆把三個氣瓶都讓賈家人吸了個遍。
可他們還是不停地咳嗽,個個愁眉苦臉。他們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這玩意兒對當當和槐花有用,到自己這兒就無效了。
“該不會是假貨吧?一點效果都沒有。”傻柱暗自慶幸,“幸好沒花錢,不然就虧大了。”
“傻柱,我們回去吧。”
秦淮如揉著鼻子說。
“這家破醫院,先哄著給孩子看病,變著法子騙錢。”
“幸虧我沒上當。”
傻柱一臉不屑地嘲諷,招呼賈家人準備離開。
“剛才誰在醫院鬧事?”
兩名警察跟著醫生來到診室門口,正好攔住了他們。
“就是這幾個人。”帶路的醫生指著傻柱一行人。
“沒良心的東西!”
阿嚏!
賈張氏氣得直跳腳。
“警察同志,他們占著醫療物資不付錢。”
“還辱罵醫護人員。”
“要是再晚來點,人就跑了。”幾位醫生七嘴八舌地反映。
“明明是你們弄虛作假,關我什么事。”
“警察同志你明察,我可是清白的。”
傻柱大聲喊冤。
“都安靜!”
“找個人來說明情況。”為首的警察一聲喝止,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趙醫生上前講起了經過。
聽完后,警察的目光逐漸變得銳利,盯著賈家和傻柱。
“醫院只要求付三個人的掛號費,這事就結束了。”趙醫生最后說道。
“我呸!”賈張氏狠狠地啐了一口。
“到底付不付錢?”
“用了醫院的東西就必須結賬!”警察敲著桌子說。
“不給錢的話,就只能帶你們去公安局一趟了。”為首的警察盯著傻柱一行人說道。
“我身上就剩四毛錢了。”傻柱翻遍了口袋。
“沒錢!”賈張氏挺著脖子。
“我、我找找看……”秦淮如打著噴嚏,偷偷看了傻柱和賈張氏一眼。她其實帶著錢,但想到三個人要交兩塊七,傻柱只出四毛,自己還得貼兩塊三,實在心疼。
“快點!”警察不耐煩地催促,“不行就派人回去拿,別磨蹭。”
秦淮如磨磨蹭蹭,終于摸出了三塊錢。
“姐,你帶著錢?”傻柱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剛翻出來的。”秦淮如趕緊解釋,“傻柱,姐不是故意瞞你。”
“我信你。”傻柱頓時覺得舒坦了。不管秦淮如是不是故意的,肯解釋就說明在乎自己。這么一想,他又樂呵呵起來。
秦淮如去交了錢,警察訓了幾句便離開了。
“奶奶,這些醫生真缺德!”棒梗氣憤地說,“屁大點事就報警。”
“可不是,**了。”賈張氏點頭贊同。
“咦,棒梗你不打噴嚏了?”傻柱突然發現。
“嗯,我不打噴嚏了。”
棒梗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
不打噴嚏的感覺真好。
“為什么,我,會打。”
阿嚏!
賈張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鼻血突然噴了出來。
“媽,你流鼻血了。”
秦淮如驚訝地說。
“奶奶,你也不打噴嚏了。”
棒梗趕緊接話。
“哎呀,真的呢。”
秦淮如摸了摸鼻子和喉嚨。
雖然辣得疼,但不打噴嚏后立刻輕松多了。
阿嚏!
賈張氏的噴嚏更響了。
鼻血不停地流。
“那個醫生的氣瓶真管用。”
“賈家嫂子,你快回去多吸幾口。”
傻柱急忙建議。
“對對對。”
賈張氏擦了擦鼻子,滿手是血。
嚇得心跳加速,趕緊往醫院跑。
趙醫生等人一臉茫然。
怎么又來了?
阿嚏!
賈張氏的鼻血噴出老遠。
醫生們紛紛后退。
“醫生,我媽現在噴血了,快讓她吸幾口剛才的氣。”
秦淮如催促道。
“剛才不是說沒用嗎?你們確定要吸?”
趙醫生被賈家人折騰得沒脾氣。
“有用有用,我和孩子都不打噴嚏了。”
秦淮如解釋道。
“那先去交錢吧。”
趙醫生撇了撇嘴。
賈張氏推了推秦淮如。
“媽,我……”
秦淮如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明顯不太情愿。
“剛才,七毛錢!”
賈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淮如剛才付了三塊錢,已經交了二塊三的醫藥費。
應該還剩七毛錢。
可以讓她吸一次氣。
被看穿的秦淮如慌忙跑向繳費處。
賈張氏冷笑著快步跟上趙醫生。
這點小把戲也敢在她面前耍?
眾人重新回到診室。
趙醫生拿出三個氣瓶。
一個個打開后,賈張氏貪婪地大口吸氣。
恨不得一口氣把瓶里的氣體吸光。
“老嫂子,稍微吸一點就行,不用這么拼命。”
連趙醫生都看不下去了。
給賈家看病,醫院簡直虧大了。
賈張氏惡狠狠地瞪著眼睛。
焦急等待氣體發揮作用。
阿嚏!
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鼻血直流。
呼吸變得困難。
“再來,快再來!”
賈張氏感覺快要窒息了。
“你們誰來交錢?”
趙醫生看向傻柱和秦淮如。
兩人拼命搖頭。
實在沒錢了。
“我有錢!”
賈張氏掏出五塊錢。
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再不舍得也得先保命。
“媽,你哪來這么多錢?”
秦淮如驚呆了。
“賈家嫂子,你可真會藏。”
傻柱直接懵了。
合著都把他當傻子。
個個手里有錢都不拿出來。
等他把錢花光了才肯掏。
“這些,都是我的。”
賈張氏用手指在三個氣瓶上畫了個圈。
趙醫生伸出五根手指,表示這些氣瓶總共五塊錢就能買下。
“隨你便,愛吸多少吸多少。”他冷淡地說。
趙醫生微微點頭,示意旁邊的助手拿走五塊錢去繳費。
賈張氏迫不及待地將氣瓶湊到鼻前,拔開瓶塞就開始貪婪地吸入。她一口氣吸光了第一個氣瓶,接著又打開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氣體都被她吸得一滴不剩。
“阿嚏!”
賈張氏的噴嚏依然停不下來,鼻腔和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看來這些氣體對你沒什么效果。”趙醫生皺著眉頭說,“如果癥狀繼續加重,我建議改用吸氧治療。”
秦淮如焦急地問:“醫生,我婆婆到底怎么了?”
“頻繁劇烈的噴嚏導致肺泡受損,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窒息。”趙醫生嚴肅地告誡,“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秦淮如瞬間臉色煞白。想到既要工作又要獨自照顧孩子,她簡直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棒梗也是一臉憂愁,而當當和槐花卻暗自高興,巴不得這個老太婆早點死掉。
“胡說八道!”賈張氏猛地站起來,她還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建議馬上轉進重癥監護室。”趙醫生認真地說,“需要先交醫療費,并安排一位家屬陪護。”
“要多少錢?”秦淮如緊張地問。
秦淮如聲音發抖地問道。
“先交三十元。”趙大夫回答。
秦淮如差點暈倒。
何雨柱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身上只有三十多塊錢的積蓄,實在拿不出更多了。
如果全給了,他連飯都吃不起。
“阿嚏!”
賈老太又打了個噴嚏。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砰!”
賈老太撐不住了,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十元鈔票。
拼命向趙大夫比劃。
她不想死。
“???”
秦淮如再次睜大眼睛。
賈老太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
何雨柱徹底愣住。
原來自己才是最困難的那個人。
何雨柱受到了打擊。
趙大夫立刻安排把賈老太送進重癥監護室。
加上氧氣后,
賈老太果然舒服了一些。
“如果病情加重,可能需要做氣管切開手術。”
“家屬來簽字。”
趙大夫做了最壞的打算。
秦淮如渾身發抖。
賈老太也嚇壞了。
“老賈,你可別來找我。”
賈老太開始胡言亂語。
以為是亡夫在地下等她,要帶她走。
秦淮如含著眼淚在風險告知書上簽了字。
半小時后,
賈老太不再打噴嚏。
呼吸漸漸平穩。
趙大夫取下氧氣面罩。
賈老太已經能自主呼吸了。
“現在感覺怎么樣?”
趙醫生問。
“疼得很厲害。”
賈張氏捂著胸口和脖子。
“我給你開些藥帶回去吃。”
“如果恢復得不錯,三天后再來復查。”
趙醫生叮囑道。
之前賈張氏拿出的二十塊錢,直接用來買藥了。
“這些藥你們也能吃,對喉嚨和肺部都有好處。”
趙醫生把幾盒藥遞給賈張氏。
然后對秦淮如等人說道。
賈張氏接過藥,暗自高興。
以為不用再交錢了。
她把藥交給秦淮如拿著。
自己跑到收費處要求退錢。
“什么?只能退六塊四?”
賈張氏瞪大眼睛,大聲喊叫。
雖然肺疼得厲害,但不如丟錢痛。
她的叫聲讓大廳都震動起來。
“你交了二十元,吸氧、住院、開藥總共花了十三塊六。”
“退六塊四沒問題,這是明細清單。”
收費員認真地回答。
“黑店!專門坑老百姓的錢。”
“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
賈張氏攥著退回的錢,火冒三丈。
“隨你便。”
小護士翻了個白眼。
她恨不得把這老太太趕出去。
“呸!”
隔著鐵柵欄打不到人。
賈張氏朝窗戶狠狠啐了一口。
氣呼呼地走出醫院。
“媽,人沒事就好,錢都是小事。”
秦淮如輕聲安慰。
“花的不是你的錢,你當然說風涼話。”
醫院就是吸血鬼窩,我說錯了嗎?
“死也不來這鬼地方了!”賈張氏怒火中燒。
傻柱拿著收費單靠近:“賈嬸,我墊了兩塊二,您看能不能……”
今晚他總算見識了賈家的算盤——明明有錢,偏要榨干積蓄。
“呸!”賈張氏唾沫四濺,“錢是給當當和槐花治病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欺負老太婆沒力氣反抗是吧?”
“喪良心的東西!”
正愁沒處發泄的氣,全撒在傻柱臉上。
傻柱扭過頭,心里涼了一半。
秦淮如急忙打圓場:“柱子哥別往心里去,我媽剛從鬼門關回來……”
這條忠犬可得拴牢了。
“嗯。”傻柱悶聲應道。
回到四合院,自行車往閆阜貴門前一放。秦淮如連杯水都忘了端。
“黑心肝的醫院!”賈張氏拍著炕沿罵,“不給錢就見死不救?”
“等著瞧!明天就得天打雷劈,砸死那群穿白大褂的!”
二十塊錢像剜了她的肉。
“媽,街坊都睡了。”秦淮如揉著太陽穴。
我偏要講,為啥不讓講?
都是你這蠢貨非要去醫院,不去醫院哪來這些破事?
賈張氏沖著秦淮如劈頭蓋臉一頓罵。
四合院里,原本睡著的人全被賈張氏吵醒了。
聽到賈張氏火冒三丈的聲音,大家都識趣地沒跟她頂嘴。
這時候招惹賈張氏,簡直是自找麻煩。
張宏明也被吵醒了。
聽著賈張氏刺耳的叫罵,煩得不行。
“氣成這樣,負面情緒肯定爆表。”
轉念一想,張宏明反倒覺得有趣。
“叮!宿主使用噴嚏滅蚊片整治賈家,負面值獎勵計算中。”
“賈張氏打噴嚏吐血,肺受傷,花了十八塊六毛,獲得負面值11點!”
秦淮如給了5點,棒梗3點,小當槐花各2點。
傻柱也貢獻了2點。
總共23點負面值。
“好家伙。”
張宏明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