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四合院安靜下來。
只有蟲鳴在黑暗中回蕩。
賈張氏摸黑拿著一個瓢,
悄悄走到后院的公共廁所。
她蹲在茅坑前,
用瓢狠狠舀了一勺糞水。
強(qiáng)忍著惡臭,賈張氏陰險地笑了,
輕手輕腳地往中院走去。
“哥,你說爹睡了嗎?”
“肯定睡了,這么晚他還能干什么?”
中院臺階上傳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聲音。
兩人被蚊子咬得受不了,
又熱又悶的天氣讓他們決定回家。
賈張氏剛走到后院臺階,
正巧撞上兩人,心里一緊。
手里那瓢糞水無處藏,
此刻才明白棒梗當(dāng)時的尷尬。
想做壞事卻被撞破,真是倒霉。
劉光天和劉光福走進(jìn)中院,
劉光福突然借著月光看到臺階上的身影。
“哥,等等!爹在那兒等我們!”
劉光福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拉住劉光天。
他顫抖著指著后院臺階。
“什么?”
“我的天!”
劉光天仔細(xì)一看,
那個魁梧的身影分明是劉海忠。
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
劉家兄弟撒腿就跑。
賈張氏見兩人要走,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些。
想著等他們走遠(yuǎn)再動手。
沒跑幾步,劉光天突然拽住劉光福。
“哥,你扯啥?”劉光福急得直跺腳。
跑慢了肯定挨揍,他后背全是冷汗。
“不對勁,要是真爹,早就追上來揍咱們了。”劉光天腦子轉(zhuǎn)得快,“就算追不上,也該罵兩句。”
“對!肯定是咱眼花了。”劉光福連連點(diǎn)頭,覺得自己嚇壞了看錯了。
兄弟倆又轉(zhuǎn)身往回走。
賈張氏見兩人回來,氣得牙癢,差點(diǎn)把瓢里的糞水扣在他們頭上。
劉家兄弟靠近中院,瞇眼一看——
好家伙!真有個黑乎乎的壯實(shí)人影站在那兒。
“哥,這……這是怎么回事?”劉光福結(jié)巴起來。
“走近點(diǎn)看看。”劉光天硬著頭皮往前走。
賈張氏見躲不過,干脆拎著瓢往中院走。
兩撥人越來越近——
“賈家嬸子,大半夜的您在這兒當(dāng)門神?”劉光天看清臉后撇嘴。
“就是!長得跟我爹一樣,差點(diǎn)把我們魂都嚇沒了!”劉光福捂著胸口喘氣。
“老婆子我出門遛彎還用跟你們報備?”賈張氏叉腰瞪眼,“你爹都管不了,輪得到你們兩個小崽子瞎說?”
賈張氏悄悄把一瓢糞水藏在身后。
劉光福皺了皺眉:“什么味兒這么沖?”
“老嫂子,您是不是剛從茅房出來?”劉光天捂著鼻子問。
“是又怎樣!”賈張氏挺起脖子。
“您衣裳上沾了臟東西。”劉光天提醒道。
“少在這兒放屁!”賈張氏氣得咬牙,強(qiáng)忍著想把糞水潑劉光天的沖動。
劉家兄弟碰了釘子,嘟囔著快步離開。
賈張氏握著糞瓢先回到賈家。現(xiàn)在動手太急,得穩(wěn)住。
“媽,您拿什么回來了?臭死了!”秦淮如捂著鼻子。
“奶奶,不是說好要潑張家大門嗎?怎么帶家里來了?”棒梗抱怨。
“我樂意聞這味兒?都怪劉家那幾個混蛋壞事!”賈張氏憋著氣說。
等到深夜,賈張氏拎著糞瓢摸到張家門前,用力將糞水潑向大門。
“嘩啦”一聲,糞水濺在門上。賈張氏轉(zhuǎn)身就跑,臃腫的身體竟然異常靈活。
屋里,張宏明正睡得香。
他被一陣異響驚醒,皺了皺眉,鼻尖傳來一股刺鼻的惡臭。
起身開燈,順著氣味走到門前。
越靠近,味道越濃。
他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
嘴角抽動了一下,張宏明拿起手電筒,推開窗戶翻了出去。
手電光一掃——
大門上全是糞水,骯臟不堪。
“呵。”
“夠狠。”
他冷笑一聲,眼神冷了下來。
踹門、潑糞,這些都不夠解恨。
打蛇打七寸,對付那個老虔婆,得往她最痛的地方捅。
想了想,張宏明突然扯著嗓子大喊:
“快來人!出大事了!”
“壹大爺貳大爺叁大爺,都來看看!”
喊聲驚動了整個四合院。
鄰居們紛紛穿衣服趕來。
賈家屋里。
賈張氏正哼著歌沖洗糞瓢,聽見喊聲笑得直拍腿。
“奶奶,他怎么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不是說好讓他明天才看到嗎?”棒梗在里屋喊。
“急什么?”賈張氏瞇著眼,“現(xiàn)在這樣才熱鬧!”
想想就痛快。
“奶奶,咱們?nèi)タ纯础!?/p>
棒梗翻身下床。
“快走快走,現(xiàn)在就去。”
賈張氏迫不及待想親眼看看自己的“杰作”。
秦淮如心里也暗自高興。
張宏明壞了她家的募捐,
這次讓他也嘗嘗滋味。
賈家三人興沖沖地出門。
易忠海披著外套來到張家門前,
看到大門上的污穢,立刻皺眉捂鼻,
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賈家和傻柱家的方向。
“這是誰干的?”
“真夠狠的。”
閆阜貴站在遠(yuǎn)處小聲嘟囔。
“確實(shí)讓人惡心。”
劉海忠附和道。
“做了太多壞事,早晚有報應(yīng)。”
“張宏明,你說是不是?”
傻柱笑嘻嘻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
“倒霉就倒霉吧,趕緊收拾干凈。”
許大茂一臉幸災(zāi)樂禍。
他最高興看到別人倒霉,
尤其是張宏明倒霉。
“半夜往人門上潑糞,太過分了!”
“必須好好處理。”
“咱們院不能容忍這種事。”
圍觀的鄰居們七嘴八舌地指責(zé)。
“一定要查出是誰干的。”
“哪有這么欺負(fù)人的。”
“你說是不是張宏明?”
賈張氏笑得滿臉皺紋,
明顯是來氣人的。
賈張氏心里美滋滋的,比夏天吃冰西瓜還痛快。
“幾位大爺,這事您看怎么處理?”
張宏明聽完大家議論,慢悠悠地開口。
“這事必須嚴(yán)懲,但眼下找不到人,確實(shí)難辦。”易忠海皺著眉頭說。
“必須找出那個人,絕不輕饒。”劉海忠立刻附和。
說漂亮話誰不會。
“找到人后讓他清理,還得賠錢。”閆阜貴提議。
“沒錯,得先抓到人才行。”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
“人找不到,做壞事自有天收。”
“明天他家就死一個人,被車撞死。”
“后天再死一個,被磚頭砸死。”
“先死小的斷香火,再死大的,一個都別想活。”
張宏明陰冷地說著,專挑最惡毒的話。
秦淮如聽得手指發(fā)白,棒梗嚇得直發(fā)抖。
“張宏明你胡說什么,呸呸呸!”賈張氏對著空氣吐口水,想把晦氣趕走。
“老妖婆,我又沒罵你,急什么。”張宏明心里有數(shù),從兜里掏出迷幻卡朝她扔去。
“我這老太太聽不得這些?”
“看看你這歹毒的心腸!”賈張氏滿臉嫌棄。
眾人看她的目光頓時變了,都覺得這老太太有問題。
“張宏明,這事確實(shí)讓人窩火,但你這話也太不中聽了。”
“咱把話說清楚,別搞那些虛的。”
易忠海語氣平穩(wěn)。
“好,那我不說了。”
“老虔婆,你靠過來點(diǎn),看看我家門上是什么?”
張宏明咧嘴一笑,伸手示意。
賈張氏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哎喲喂,雞腿!”
“還有油花呢!”
賈張氏隨便一瞥,竟看到張家門上掛著一根油光發(fā)亮的雞腿,頓時兩眼放光,樂呵呵地往前湊。
“哪來的雞腿?”
“賈家老太太在說什么?”
“那不是一灘污水嗎?這老太太真會亂說。”
四合院的鄰居們小聲議論著。
秦淮如也一臉困惑,不明白婆婆怎么突然神志不清。
只見賈張氏興奮地沖到門口,伸手就往污水里抓,在大家的注視下,樂呵呵地往嘴里塞——
嘔!
嘔!
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人捂眼,有人干嘔。
易忠海等人齜牙咧嘴地轉(zhuǎn)過臉去。
這畫面太難看了,實(shí)在看不下去。
“真倒霉!怎么讓我看見這個!”
許大茂捶胸頓足,感覺心里難受極了。
“媽呀!我渾身像有螞蟻在爬!”
傻柱顫抖著搓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媽!快松手!”
秦淮如強(qiáng)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大聲喊道。
“找不到了嗎?”
“這可是香噴噴的大雞腿。”
“真是浪費(fèi)東西,連大雞腿都扔了。”
賈張氏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嘟囔。
“賈家嫂子,別吃了。”
“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易忠海強(qiáng)忍著惡心勸道。
“求您了,賈家嫂子,別吃了。”
劉海忠也跟著懇求。
心里直犯惡心。
這場景實(shí)在太讓人受不了。
閆阜貴機(jī)靈,早就躲到一邊去了。
眼不見為凈。
“吃個雞腿怎么了,你們是不是嫉妒?”
“誰也別想跟我搶。”
賈張氏一邊吃一邊護(hù)著。
“棒梗,快去勸勸奶奶。”
“求她別吃了。”
秦淮如急得快要哭了。
這是什么事兒。
要是傳出去,賈家在胡同里可就出名了。
“奶奶,別吃了。”
棒梗皺著臉,也被惡心壞了。
“乖孫兒,過來。”
賈張氏看到孫子,笑呵呵地叫他。
棒梗捂著鼻子慢慢走近。
“這是大雞腿,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奶奶最疼你,只給你一個人吃。”
賈張氏笑著,拿起一根“雞腿”往棒梗嘴里送。
“奶奶我真的不吃!”
棒梗慌忙用手擋住。
“傻孩子,大雞腿都不吃,還想吃什么好的。”
賈張氏一手拉住棒梗的衣角,一手拿著污水,硬往孫子嘴里塞。
“媽!你干什么!”
“快放開!”
“我媽肯定是被邪祟纏上了。”
秦淮如不敢靠近,只能叫別人幫忙。
“賈家大娘,你正在吃臟東西,知道嗎?”
“快放開棒梗。”
傻柱強(qiáng)忍著惡心勸說。
“你才吃臟東西呢。”
“怎么,看我吃雞腿眼饞了?瞧你那德行。”
“趕緊滾遠(yuǎn)點(diǎn)。”
賈張氏大聲吼叫。
繼續(xù)硬往棒梗嘴里塞東西。
“來兩個人,把棒梗和賈家大娘分開。”
易忠海環(huán)顧院子里的男人們。
“壹大爺,這誰敢碰?”
“就是,秦淮如都不敢碰,我們還敢上去?”
“壹大爺,這活兒真干不了。”
眾人連連搖頭推辭。
開什么玩笑,賈家大娘手上全是臟東西。
要是沾到衣服上,多惡心。
“老不死的,快放開我。”
“嗚嗚,我不吃了,不吃了。”
“老不死的!”
棒梗拼命掙扎。
卻擋不住賈張氏的“照顧”,嘴里塞得滿滿的。
臉上也沾了不少。
連奶奶都不喊了,直接叫老不死的。
“沒良心的,這么好的雞腿只給你吃,你還這樣罵我。”
“都是你娘教的,她真不是個好東西。”
賈張氏憤憤地說。
把最好的雞腿都留給棒梗。
“老天爺,我們賈家怎么會攤上這種事!”
秦淮如徹底崩潰,仰頭哭喊。
張宏明冷眼旁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才剛剛開始。
等賈張氏吃完門上的糞水,好戲還在后頭。
眾人從最初的惡心中緩過神來,遠(yuǎn)遠(yuǎn)圍觀。
“賈家老太太肯定是中邪了。”
“她整天喊老賈上來,老賈連個安穩(wěn)覺都睡不成,能不生氣嗎?”
“作孽,賈家這是遭報應(yīng)了。”
大家低聲議論,都覺得是賈張氏總折騰老賈,惹怒了亡魂。
這年頭,人們還信這些說不清的事。
“死老太婆,我吃撐了,嘔!”
“快放開我,我不吃了!”
棒梗拼命掙扎,已經(jīng)灌了半瓢糞水,肚子鼓脹,再也塞不進(jìn)去。
“媽,求您放了棒梗吧!”
秦淮如跪在賈張氏面前,聲音凄慘。
“老潑婦,你吃我家門上的雞腿,問過我了嗎?”
“得賠錢,懂不懂?”
張宏明厲聲質(zhì)問。
“放屁!這些雞腿都是我拿來的,賠什么錢!”
賈張氏憤怒地反駁。
“大伙都聽見了吧?這些雞腿就是賈張氏潑在我家門上的。”
“現(xiàn)在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了?”
張宏明掃視院子中的人。
“對,就是**干的!”
“這些雞腿全是我的,誰也別想搶!”
賈張氏直接承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