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因為凱妮斯那骯臟的靈魂完全無法和你的靈魂完全對等。」
「你的生命,似乎還剩下幾個月。」
「你似乎還有時間,和這個世界告別。」
陸清感覺自己胸口傳來了酥酥麻麻的觸感,他皺著眉,再一次睜開了眸子。
金血已經流干,胸口滿是新生的肉芽,連帶著他的眼眸,也變回了黑色。
“咳…咳咳……”那股窒息感似乎依然存在。
他抬眸,看向眼前完全隱藏在兜帽下的身材姣好的女子。
“你是?”
“我嗎?一個可憐你這條可憐蟲的路人罷了,不可以嗎?”
“你是賽飛兒嗎?”
“不是,你不應該認識我的啊?”
陸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咳嗽了起來。
沒想到這就騙出來了。
“多謝了。”陸清拍了拍她的漆黑兜帽。
正所謂拍拍貓貓頭,萬事不用愁。
賽飛兒掀開兜帽,顯得有些無奈。
“不用謝我,你可是我恩人,還有你這傷口?不礙事吧。”
“不礙事,還能活幾個月。”
“那要完成遺愿嗎?”
“你說話好難聽,不過拜托了,我好像,站不太起來了,方便去給我買個輪椅嗎?”
賽飛兒沒有說話,只是探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錢袋子,對著自己。
“我沒錢了。”陸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
“沒事,你可以先欠著,以后再還。”
陸清沒敢說什么我以后也還不上的話,他還有許多事需要賽飛兒幫忙呢。
【流螢:(敲黑板),記筆記了,各位,什么以后未來的詞匯幾乎都和flag有關 快說謝謝流螢。】
【刻律德菈:@賽飛兒,捷足爵,把他還給我。】
【賽飛兒:話說,你覺得我能掌控他嗎?而且他也不屬于我啊。】
【海瑟音:總有不詳的預感,貓貓什么的,最討厭了。】
「賽飛兒給你買來了輪椅」
「看著還挺華麗」
「你問她花了多少錢」
「她說沒花錢,自己偷的」
「你感覺她在說謊,但你沒有證據。」
「反正你覺得自己也還不上,你也就不想了。」
“話說,你現在打算干什么?”
“之后,打算去一趟斯緹科西亞,但在此之前,打算還在許鉑耳待一段時間?”
“吼?為了那個王女?她都捅你刀子了,還不放心嗎?”
“似乎有一點,但是我也做不到什么了。”
【花火:陸清:我什么都做不到。】
【瓦爾特:你瞎叫喚個什么?】
“行吧行吧,誰叫你是病人呢?”
“謝謝。”
“噠咩,你客氣個啥,這是生意,你懂嗎?我要收利息的喵。”
“我懂我懂。”陸清直接舉手投降了。
賽飛兒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然后重新將兜帽戴在頭頂還順帶丟了一頂兜帽給他。
“估計你要被通緝了,身份藏一下比較好。”
“知道了喵。”
“你再用這樣的語氣我就給你丟在這里。”
陸清則是笑了笑,皮一下很開心。
然后他又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
「在一個月的時間內。」
「刻律德菈以雷霆手段完成了幾件大事。」
「引爆早已埋下的暗子,徹底掌握元老院,并展開了一段慘絕人寰的殺戮。」
「那一日,許鉑耳的護城河染成了紅色。」
「她將軍隊收攏,并對外出兵。」
「因為你提到過的原因,她還設立銀行,掌握經濟命脈。」
「整個許鉑耳,徹底成為了她的自留地。」
「你沒有等來通緝令,卻等來了尋人啟事。」
「當然,通緝令給賽飛兒了,不過只有畫像,沒名字。」
「她聽聞此事,差點直接哈氣了,要不是你當場畫大餅,你估計就被撓了。」
「你終于安心了,決定明天打算踏上前往斯緹科西亞的歸途。」
【海瑟音:@刻律德菈,他和你只是逢場作戲,海洋才是他真正的家。】
【刻律德菈:@海瑟音,你這個逆臣!】
【花火:快進到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刻律德菈:我不會輸的,日后我會殺出翁法羅斯的,然后找到他的。】
【海瑟音:這話又說回來了,@刻律德菈,可以和解嗎?】
【刻律德菈:當然,我們的關系,不該是這樣,我們可以共同占有他,畢竟外面的狐媚子,不少呢,我們至少還可以互相信任。】
【黑塔:你才是狐媚子。】
【阮梅:不是,你一團數字生命還裝起來了。】
【黑塔:@阮梅,話說,我們都沒有得吃過吧。】
【阮梅:你的意思是?】
【黑塔:結盟,要當一輩子的好姐妹,偷腥貓畢竟越來越多了。】
【花火:感覺和做夢一樣,這些盟約不會觸之即碎吧。】
【艾絲妲:我不要一個人啊!!!】
在離開許鉑耳之前,你被賽飛兒推著輪椅,聽了刻律德菈的演講。
她沒有管臺下的不滿,為你昭雪。
“暴君!”
“暴君!”
“暴君!”
怒罵聲充斥于會場,她則是冷漠的一笑。
“我從未說過,我不是暴君。”
一排排清洗者的人頭,被她傾倒在高臺之上。
“所有害過他的人,都該死呢。”
整個會場,噤若寒蟬。
陸清此時,已經被賽飛兒推著退場了。
永別了,許鉑耳。
我這一世的故事,大概落幕了。
【花火:并非永別。】
【花火:下一世。】
【花火:來古士:你踏馬又活了?我玩牛魔。】
【星:羨慕來古士,可以玩牛魔。】
賽飛兒跑的和風一樣快。
“等等,我暈車啊!不行了,我要吐了。”
“那找個商隊一起趕路吧,真是矯情。”賽飛兒撇了撇嘴,但還是聽話的停了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