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打濕了少女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她那略顯寡淡的藍色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痛。
她已將之前的名字丟棄,現(xiàn)在,她從父母的姓中各取一字,名叫阮 梅,現(xiàn)在,她正在嘗試租房。
身為家中頂梁柱的父親,慘死于豐饒孽物的爪下,母親又身患重病,醫(yī)院那高昂的醫(yī)藥費,壓著這位成年不久的少女,喘不過氣。
雨水將身軀打濕,寒冷的風刮的冷意深入骨髓,但阮梅別無選擇,只能裹緊披在肩上單薄的雨衣,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一絲絲溫暖。
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察覺到身后那昏黑的街道里,有人似乎在窺探著自己。
于是,她只能選擇快步的走,然后小跑起來,終于,感覺到被窺探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消失,她也終于有時間,停下喘口氣。
雙手捂住酥胸,因為劇烈的呼吸,她的山壑上下起伏著,良久,她感覺到眼前的視野被一片陰影遮擋。
她驚駭,然后猛的抬起了頭,只看見一位陌生少年模樣的男子,靜靜為自己撐著傘,雨水順著傘面滑落,啪嗒啪嗒的拍在她身旁的地面,濺起一團團水霧。
他好好看,阮梅雖然不是外貌協(xié)會的成員,但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年好看到令人窒息,甚至,讓她的心情都在好轉(zhuǎn),她不自覺的,便想給予信任。
“剛剛,有人追我!”阮梅指了指后方的昏暗。
陸清當然不可能承認那是自己。
“已經(jīng)解決了,能問問姑娘的名字嗎?”
“我叫阮梅……”
陸清差點一口鹽汽水噴到她臉上,不過仔細一看,除了眉眼略顯青澀之外,還真和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大名鼎鼎的天才,別無二致。
怎么,有一種背著黑塔和她閨蜜幽會的感覺。
這宛如大蟒纏繞一般的窒息感,居然莫名有些上頭,自己真該少看些國外動作片了。
幸好黑塔她看不見也不知道。
不過她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說什么。
【花火:@黑塔,你怎么看。】
【黑塔:他想和誰相處,是他的自由,我可管不著。】
【銀狼:感覺這老阿姨心里已經(jīng)煩死了。】
【流螢:@銀狼,你別瞎說什么大實話,黑塔女士好歹也是一個令使,還是不要得罪她了。】
【卡芙卡:@流螢,寶,你也沒放過她啊。】
【銀狼:腹黑抹茶小蛋糕是這樣的,黑塔要考慮的事就有很多了。】
【花火:@黑塔,希望你未來也能這么硬氣,嘻嘻~】
「阮梅戳了戳黑塔并說道姐妹你好香啊~」
“那個,有什么事嗎?”恢復了些許的平靜之后,阮梅出聲詢問。
“剛剛在樓上,我看你沒帶傘,凍的顫顫巍巍,怪可憐的,所以下來看看情況。”
阮梅聞言,抬頭望去,能在玉闕仙舟最繁華的地方有超大號的房子,眼前之人,多半是什么富二代和貴公子了。
她聽說這樣的人,都玩的很花,再結(jié)合一下自己那呼之欲出的山壑和精致的臉蛋,對方的目的,昭然若現(xiàn)。
“嗯,如此的話,阮梅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你應該很缺錢吧,我可以借給你,但你需要滿足我的一個條件。”
剛剛靠近阮梅,陸清不僅讀取了對方的天賦能力,還有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就連她的三圍,都和手拿把掐一樣。
【花火:天啊,這糟糕的形容,不過,真是太棒了。】
所以,陸清知道,她很缺錢。
阮梅知道,天下從來沒有白來的午餐,所以,她打算拒絕。
“我拒絕。”
“不先聽聽條件嗎?”
“你說。”她那寡淡的藍色眼眸閃過了一絲遲疑。
“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你假扮一下我的合約女友,父母催的很急,你長得又好看,我覺得很適合。”
【黑塔:此乃謊言,那人就是個木頭,只是為了復制阮梅的天賦罷了。】
【花火:還在解釋嗎?有點意思了。】
“我再考慮一下吧。”阮梅禮貌的回應,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陸清順手把手中的雨傘遞給了她,此外,還有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如果想法有改變的話,可以聯(lián)系我。”
雖然,陸清是這么說的,但是此次模擬的目的,他也很明確,需要盡可能打出更高的評價,所以這個金色天賦,她是不可能就此放棄的。
雖然你是阮梅,但因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玩一些陰招了。
這么想,陸清感覺,自己很像電影里那些惡毒的反派。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總得干一些壞事,他轉(zhuǎn)身,看向了一旁的黑衣墨鏡男。
“小五,幫我調(diào)查一下剛剛那個女子的信息。”
“知道了。”
小五算是自己的保鏢,陸清一般有什么事,都是交給他的。
……
另一邊。
阮梅很心煩,父親突然離去,母親也被孽物所傷,還躺在花錢如流水一般的重癥監(jiān)護室,她沒有時間刺繡,沒有時間進行生命的研究,沒有鋒鏑購買昂貴而又香氣撲鼻的糕點。
一切的一切,都在變得糟糕,讓她有些心累。
“患者家屬,這個月已經(jīng)拖欠了一半的醫(yī)藥費了,剩下的,還是盡早補齊吧,或許,及時放棄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你母親多半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阮梅沒有理會醫(yī)生的暗示,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會補齊的。”
她愛好刺繡,所以有很多的作品,不過最近,她正在將這些刺繡換為鋒鏑,用來填補那個窟窿。
不過終歸,是杯水車薪。
“阿阮……”病床上的枯瘦女子,看著門口的阮梅,輕輕的呼喚。
“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后,聲音歸于寂靜。
阮梅掏出了那張被雨水浸濕的名片,不過很快,她就把它再次塞進了口袋里。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
而陸清,已經(jīng)將小五打探的情況聽了個七七八八。
“老大,你是看上那個很哇塞的少女了吧,這臉蛋,屬實是一個美人胚子啊,老大真有眼光。”小五有些賤兮兮的笑著。
陸清也不打算解釋。
“我記得,那個醫(yī)院我們有入股吧?”
“有的,老大,您這是想?”
“先把她母親治好吧。”
“可,她要是……”
“這是命令。”
“我知道了……”他只好甕聲甕氣的回應。
終歸,還是做不到拿這件事逼迫她嗎?
其實,阮梅也幫過自己好幾次,陸清實在是不能做到熟視無睹。
陸清啊陸清,下不為例咯。
對此,你選擇:
「A、收回指令,并在玉兆上向阮梅發(fā)送信息:“阮梅女士,你也不想你的母親重病而亡吧。”」
「B、什么都不做,走投無路的阮梅,自然會來找你。」
「C、換個思路,阮梅還沒有租房,而最近的房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完全可以,做點手腳。」
「D、實機操作。」
【三月七:溝槽的阿哈也太壞了吧,這不是沒有一個好的選項嗎?】
「管理員權(quán)限:三月七已被封禁五分鐘。」
【花火:噓!這可是當著我的面欸,我要不要面子的啦。】
【艾絲妲:清寶善良死了,嗚嗚嗚,我哭死~……】
【花火:艾絲妲更是路邊一條,你要不把頭發(fā)染成金色的吧。】
【艾絲妲:啊?這是何意。】
【花火:金毛多敗犬。】
【艾絲妲:你才是敗犬,你全家都是敗犬!!!】
【花火:嘻嘻,急了~】
陸清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辦法,那便只好,做點手腳了。
話說,踏喵的我不會把模擬搞成惡人模擬器吧,我可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