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剛剛,陸清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靈魂。
海娜,黑十七,前任的王……
但他不打算打招呼了,此行,自己注定兇多吉少,不如就此永別,不過海瑟音看到她們的話,應該會開心吧。
陸清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花火:@海瑟音,你怎么看。】
【海瑟音:我只感覺,上次我給自己下的藥量少了,只要把他吸成干尸,那他這輩子就不會離開我了。】
【希兒:你這話,怎么和坐在那邊的阮梅說的話有點像。】
【三月七:黑化了,確信。】
【阮梅:我沒黑化。】
【花火:這就和我沒喝醉一樣,喝醉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的。】
【星:是的,阮梅最愛說什么一輩子了。】
此時,明亮的白玉雕成的穹頂之下。
昏睡的海瑟音終于勉強支撐著身子爬了起來,她看著眼前的空無一人的歡宴,無力的感覺再次如同潮水一般上涌。
“這便是,我的宿命嗎?負心漢,就該被剁成臊子,化為脂肪,流淌在我的血液中呢。”
海瑟音一把舉起手里的餐叉,狠狠的將眼前的桌子刺穿,還伴隨著她牙齒快要咬碎的聲音。
她不想成為王了,她想拋下眼前的一切,追尋清和那些子民的足跡,她寧愿就此死去。
但就連這個也不能,她看著眼前的培育袋。
里面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小海妖的卵。
“等她們長大了,我便來找你,永不分離的那種。”她那一向沒有什么神情變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極其滲人的陰冷。
如同幽冥之地那蓄勢待發的三角鐵頭毒蛇。
“阿秋!!!”誰又在背后夸我帥呢,魅力太大也是一種煩惱啊。
可憐的陸清,還全然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將這位昔日的人魚公主,養成一只即將完全黑化的病嬌了。
◇
來古士現在很懵逼。
在很久之前,他便發現了一串亂碼。
不過有亂碼倒也很正常,畢竟這也是權杖擬態的世界。
這串代碼也沒有什么危害,貌似就是一個誤入翁法羅斯的偷渡者。
有可能是憶庭的憶者,不過一旦進入此地,也便沒有離開的機會了,最后的黑潮會將這些愚昧的憶者吞沒殆盡。
所以他的第一想法,自然是懶得管。
反正這次循環結束,就得死掉。
他一直都是這么干的,并且沒有什么差錯。
但現在,貌似出問題了。
那個家伙現在爆發的權能,已經超越一般的黃金裔甚至半神了,說不定已經踏進了和自己同樣的層次。
令使!!!
至于對方的命途,他更是感覺要吐機油了。
不朽,毫無疑問,不朽的令使本身就是極其難以對付的令使之一,生命力極其頑強,也許只微微遜色于豐饒。
關鍵只是不朽也就是算了。
你踏馬的身上還帶著濃濃的歡愉氣息,這踏馬是什么鬼。
不是說人無法同時踏入兩道命途的河流嗎?
他怎么做到的,不過幸虧,這里是自己的主場,他才沒有太過失態。
歡愉的話,說不定是來找樂子的,好言相勸,把他哄出去就好了。
【花火:未來他還把小灰毛和丹恒放進去了,這勞古士感覺真的有點頭暈了。】
【黑天鵝:所以,我出手了。】
【丹恒:lOOking my eyeS!!!!】
【花火:丹恒:我問你我們列車組能不能速通翁法羅斯,這地方到底有沒有危險,你就在哪里說能!能!!!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呢?tell me Why。】
【星:@黑天鵝,你是叛徒還是友軍啊!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花火:鵝姐人美心善,只是有些好心辦壞事而已啦。】
【黑天鵝:你也沒放過我啊。】
來古士就在思考的時候,猛的回神便發現,白衣身影正在飛速接近德謬歌矩陣。
“我敲!!!神經病嗎?他怎么知道這個地方,莫不是一直在暗中調查?”
沒有絲毫的猶豫,來古士便停在了那位衣袂飄飄的白衣少年的必經之路上等待。
“這位,不知來歷的朋友,是否可以稍等片刻,因為,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白衣少年微微抬眸,露出一對有些暴虐的金色龍眸。
“哦?此言怎講。”
“因為,眼前的矩陣關押著一位毀滅的令使,一旦將其放出,那他便會給寂靜的銀河寰宇,帶來毀滅。”
“這還真是可怕呢?話說,你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是神禮觀眾,來古士,請問您是?”
“我啊?”陸清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笑的更開心了。
“我是你跌!”
“你說……什么……”來古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待他反應過來的剎那。
陸清已經瞬移到了他的面前,揮舞起那對強而有力的大手,而那修長的五指,沒有絲毫遲疑的便扣住了他的面龐。
痛苦一瞬間便蔓延開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只對上了一對璀璨到無法直視的黃金眸。
“嗚!!”
來古士還來不及反應,劇烈的破風聲便從他的耳邊傳來。
依然來不及反應,他便被這一記巨力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天崩地裂,宛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恐怖氣勁便已再次呼嘯而來。
他飛身后退,卻被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追上,用以抵擋的胳膊更是被這一記鞭腿打的宛如枯枝一般折斷,此外,還有他的小半邊身體。
直接一同踢爆。
殘余的力量將他的身軀再度轟飛出去!
倒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連帶著德謬歌矩陣的大門,都在如此的力量下,化為了齏粉。
還不待他微微恍神。
又是瞬移,43碼的鞋底直接焊在了他那怪異的面龐上。
一腳隨意宛如君王一般踏下,他的頭顱便如同破碎的西瓜一般,悍然炸開。
不過同時,全新的來古士再次浮現,大口喘著粗氣,面色忌憚的看著眼前白衣少年。
“這位朋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這樣啊,我只是不太喜歡謊言而已,你說呢,贊達爾——桑原。”
來古士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只是越發覺得對方來者不善。
“朋友,我放你離開,如何。”
“你不能只在畏懼我的力量的時候,才想到讓我離開,不是嗎?”陸清嘴角揚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