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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看了一陣說:“這好像是清朝粘桿處的腰牌!”
我和陸冰面面相覷。
粘桿處我知道,歷史上學過,那是雍正設立的一個特務機構,有點類似于明代的東廠西廠,專門刺探情報,監視官員的。通俗和影視劇里的‘血滴子’,就來源于粘桿處。雍正之所以能夠登上皇位,并且一步步鞏固皇權,其中有著粘桿處的不少功勞。
令我奇怪的不是什么粘桿處的腰牌,而是外公怎么會認識這個東西。
“羅夢修給我描述過……”
外公告訴我們,羅夢修是一個從清朝活到現代的人,在傳他本領的那半年多時間里,羅夢修給他講過不少清朝的‘秘史’,其中就有關于粘桿處的。羅夢修說,由于粘桿處的人知道很多關于雍正的秘密,所以在雍正登上皇位以后,曾經對粘桿處做過一次清洗……
我回頭望了一眼草叢里的那些骸骨說:“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粘桿處的侍衛,由于在清洗中受到牽連,被雍正派的官兵追殺,所以跑到了這里?”
外公搖了搖頭,“不一定,羅夢修說,在雍正死后,粘桿處受到過一次更大規模的清洗。后面的那次清洗,是乾隆一手策劃的,除了根除異己使自己可以順利繼位,再就是因為粘桿處的人知道雍正的真正死因……”
聽到這里,我和陸冰異口同聲問:“雍正到底是什么死的?”
關于雍正的死因,一直都是一個歷史謎團,二百多年來始終爭議不斷,有的說他死于縱欲,有的說他死于丹藥,最荒誕的一種說法,就是被呂四娘所殺。說是雍正當年為了掃清異黨,大興文字獄,處死了一個叫呂留良的,呂留良遺下一個女兒,名叫呂四娘,被一個江湖奇人收養。為了替父報仇,呂四娘苦練武功,終于在她長大后的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她施展輕功翻入皇宮,趁雍正睡覺之時斬下了他的頭顱……
聽外公提到雍正的死因,我和陸冰都很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外公說,“羅夢修沒告訴我,反正雍正不是正常死的,羅夢修只對我說,雍正的死因牽涉到一個驚天秘密……”
除了那個‘腰牌’,我們沒再有其它發現了。外公說管他雍正是怎么死的,這些人生前是不是粘桿處的,都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進山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龍火’,現在龍火找到了,我們也可以回去了。
當我們回到帳篷那里,已經是中午了。月餅看到我們狼狽的樣子,好像被嚇到了,戰戰兢兢不敢靠過來。做了些東西吃,想到回去的那條棧道十分艱險,外公說算了,干脆休息一下午吧,明天再走。
小睡一覺醒來,離天黑還早,陸冰纏著我跟她去玩兒,我和陸冰便往我們落腳的這處山谷的東南方向走,那里我們還沒去過。走了不到二里,隱約聽到水聲,繞過巨巖,我們看到一條瀑布垂掛在遠處的崖壁上,夕陽斜射過來,瀑布反射陽光,像是一條掛在那里的金帶。陸冰張開雙臂,歡呼著跑了過去。
瀑布底下是一個潭,潭水清澈見底。我們在瀑布那里流連玩耍了好久,直到天黑下來,才返回露營的那里。
這天晚上,我和陸冰依然跑到那片花叢里練功,練完功回到帳篷,先后往地鋪上一倒,分別睡了過去。睡著睡著,我莫名醒了過來,睜眼一看,陸冰不知去了哪兒,她的鋪上空蕩蕩的。
雖然進山這一趟的各種驚心動魄遭遇,使我和陸冰的心越貼越近,但是關于陸冰的一切,我仍舊一無所知,她在我眼中仍然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眼下她深更半夜不知跑去了哪里,我很好奇,決定去找找她。
出來帳篷往四周看去,皎潔的月光撒下來,一切都顯得很夢幻。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雙修練功的緣故,我和陸冰之間產生一種微妙的心靈感應,我直覺得,她可能是去了瀑布那里。
往東南方向走,當我繞過那塊巨大的巖石,眼前的情景令我的呼吸一窒,急忙蹲躲在草窩里……陸冰正在瀑布底下的那潭里面洗澡……
她什么也沒穿,一對玉兔露出一半在水面,月光照下來,她的身體浸在水中的部分若隱若現,更增幾分神秘……我有一種想要流鼻血的感覺,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好,但還是克制不住內心深處想要‘一窺究竟’的沖動。
我屏氣凝神看著,陸冰洗的很專注,絲毫沒發現我,她舒展雙臂,掬起一捧捧的水往頭上身上潑灑,水氣氤氳,包裹著她,使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仙子。終于,陸冰停住了手,在我萬般的期待中緩緩站了起來,一點點呈現在我眼前……我身上像是有火爐在烘烤,當陸冰完全出水的一剎那,我感覺到眩暈,用充血的眼睛盯著她的每一個部分……我怎么也沒想到,擁有清麗柔美面孔的陸冰,那里竟然很旺盛,濕漉漉的一片,那種狂野和柔美的結合,一如她平常所表現出的性格,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使我產生想要撲過去將她揉碎的沖動。
陸冰慢慢朝著潭邊的一塊石頭走去,水順著她往下流,當她走到石頭邊轉過身,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給掏走了,恨不得將她扳過來,再次欣賞那種強烈的視覺組合。當陸冰背對著我撩起頭發,我忽然看到她的背上有一塊形狀十分奇特的圖案,大概酒瓶底那么大一塊,好像是一塊胎記……雖然那天從昏迷中醒來,我也曾見過陸冰的背,但是由于頭發的遮擋,我沒看到這塊胎記。
此刻我正打算仔細看看,然而陸冰卻把頭發放了下來。眼見陸冰即將穿好衣服,我不敢再停留,慢慢往后退出一段,我轉過身一溜小跑,回到了帳篷。躺了有一會兒,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是陸冰回來了。
隨著帳篷被掀開,一股馨香夾雜著水氣撲進來。聽著陸冰沉沉的呼吸聲,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氣,想到先前那一幕,我忍不住臉熱心跳。忽然,陸冰朝我走了過來,我急忙裝睡,感覺她蹲下了身,好像是在看我。漸漸的,她靠的我越來越近,溫潤的氣息拂在我臉上……難道她要……我心里激動起來,然而她卻往上給我拉了拉毯子,隨后迅速離開,倒在了自己的鋪上……
這晚我沒睡好。第二天起來收拾好東西,正準備撤帳篷,陸冰說等一下,我換套衣服。過了一會兒,陸冰走了出來,只見她換了一條牛仔褲。看著拉鏈處平坦的暗影,想到里面的情景,我的臉頓時火燙,正要把頭扭開,陸冰卻拉住了我,她上下指指自己問,好看嗎?我眼神慌亂地點點頭,陸冰沖我皺了下鼻子。
書說簡短,回去只是路難走,沒再遇到什么兇險,當我們回到‘石亭鎮’的那家招待所,天已經快黑了。
剛一進門,就看到招待所的看門老頭兒正閉著眼睛站在院子里,不知在干什么。陸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慢慢走到跟前,腳用力一跺,“大爺!”
那老頭兒嚇得‘撲棱’就往上一蹦,陸冰‘咯咯’嬌笑,“你在干嘛呢?”
那老頭兒看了我們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你們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被山神爺給留了下呢!”
老頭兒說他剛才是在為我們做禱告,希望山神爺開恩,放了我們。陸冰笑道,山神爺本來是把我們留下了,但是因為我天天拔他的胡子,他就把我們給放了。那老頭兒對陸冰的話信以為真,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連連說這閨女膽子真大,連山神爺的胡子都敢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