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不好意思地對顧遠笑笑,“我根本沒什么事,你不用專門來看我的。”
顧遠給秦蘇打電話聽到有護士在交代怎么吃藥,然后他就到醫院里來了。
“沒事還用得著住院嗎?”顧遠對秦蘇也是一笑,視線落在秦蘇的脖子處,他想伸手摸摸,但最終還是沒伸出手。
那人是有多恨她,才會下這么重的手。
“沒休息好,多休息一下就行了。”秦蘇對顧遠笑笑。
其實與顧遠也不是那么熟,但兩個人見面之后,卻總是有股特別的感覺。
可能是想到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對彼此的印象還不錯。
秦蘇的敵人夠多了,她不想再多一個敵人了。
“實在不行,公司的事就不要管了,一個女人沒必要那么累。”顧遠對秦蘇說。
“不行,公司是外公留下來的,我必須守護好。”秦蘇直接搖頭說道。
“他對你不好的話,就離開吧,本來你們的婚姻都不是自愿的,這樣捆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顧遠到最后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看到秦蘇睜大的眼睛,顧遠忙解釋,“我這樣說不是為了曼青,我是真心為你好,覺得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所以還不如解脫了,你有什么困難對我說就行……”
顧遠的話還沒說完,徐長林就踢門進來了。
他在門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徐長林的臉色特別難看,被人說壞話還正好親耳聽到了,怎么可能好受。
“顧遠,你是專門來找事的是嗎?”徐長林瞪著顧遠,語氣不好,態度也很差。
顧遠沒有被撞見的尷尬,他看著徐長林,然后再看了一下秦蘇。
“徐長林,我說是實話,你與秦蘇之間沒有感情,這樣硬是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有什么好處,而且你還是一個不值得被托付的人,我回去也得和曼青說說,離你這樣的人遠一點……”
顧遠的話沒說完,徐長林的拳頭就砸在了顧遠的臉上。
兩個男人在病房里扭打在一起,秦蘇真是醉了,她來這里本來是養病的,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打了起來。
“你們別打了……”秦蘇從床上下來,站在他們中間,他們這才停了下來。
一個嘴角黑了,一個眼睛腫了。
“徐長林,你的臭脾氣就不能改改嗎?秦蘇她是一個女人,你看你下手多重。”顧遠的眼睛腫了,伸手摸了一下,疼。
徐長林也摸了一下嘴角,顧遠說秦蘇時,他看向秦蘇,秦蘇脖子上的痕跡,他也很自責,看著秦蘇的眼神有些內疚,徐長林張了張嘴,最后說,“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忍著心里的不快,徐長林居然給秦蘇道歉了。
秦蘇總有些意想不到,她只是扯了扯唇,然后看向顧遠,“去看一下醫生吧,不然明天報紙的頭條肯定是顧市長成熊貓眼了。”
徐長林在一邊不淡定了,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了,還跟她道了歉,可這女人居然只關心顧遠,對他視而不見。
“那正好顧市長可以借此機會休息一下了,不是更好。”徐長林說話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他走到他們兩人中間,把他們隔離開,秦蘇無奈地看著他,只好退身到病床邊。
徐長林盯著顧遠的眼神非常不友善,“你還不走,還想挨揍嗎?我不介意把你打的殘一點,那樣你就可以有休息的理由了。”
顧遠同樣冷眼看著徐長林,“咱們之間誰揍誰還不一定呢,那個秦蘇,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顧遠越過徐長林的視線看著秦蘇對她說,秦蘇點點頭,卻遭到徐長林警告的眼神。
“你還來啊,我說顧遠你是不是對我身邊的女人都感興趣啊……”
顧遠沒理徐長林,轉身摸了摸眼睛,離開病房。
秦蘇聽著這話的意思是話里有話啊,也對,他們之間不還有個顧曼青嗎?
秦蘇轉身想坐回病床上,徐長林突然轉過了身,“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以后不要再見那個顧遠,怎么就是不聽呢……”
“我生病了,他來看我,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我不可能拒朋友于門外,這是我的處事法則,如果你不喜歡,那就不要來這里就行,不來就不會看到,也就不會生氣。”秦蘇看著徐長林平靜地說道。
秦蘇說完之后要躺回床上,徐長林見她這態度火氣馬上上來了,他一把拉住秦蘇,“秦蘇,你這是什么態度,在我面前想給我戴綠帽子,我說你兩句,你不樂意了,我讓離顧遠遠一點,就那么難嗎?”
秦蘇甩開徐長林的手,冷眼一下,“那我讓你離顧曼青遠一點呢,你會答應嗎?”
秦蘇的話說完,她感覺到徐長林的手慢慢地松開,秦蘇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啊,徐長林,我們誰也不要要求誰不見誰,我管不了你,你也不要管我,這就是咱們的處事方式。”
徐長林一聽可不樂意了,“絕不可能,秦蘇你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你當一個我徐長林的妻子我就不會放任你不管。”
“呵,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自尊心吧,你放心,徐長林,在沒和你解除婚姻關系之前,我不會做有背常理的事情,我全顧及到徐家的顏面,我也很在意我自己這張臉。”秦蘇冷冷地回應著徐長林。
之后她躺到床上,徐長林哪肯讓她躺,拉著她讓她起來,“秦蘇,我不相信你的話,你必須答應我遠離顧遠。”
秦蘇坐起身皺眉望著徐長林,“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非要堅持這樣,徐長林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思想能不能成熟一點……”
徐長林望著秦蘇蒼白的臉,還有她脖子上的淤青,此時的他心里也是非常矛盾,但看著秦蘇這張臉,最后他輕聲說,“如果我答應你遠離顧曼青呢,你會遠離顧遠嗎?”
“……”
秦蘇出院之后,徐長林把蘭嫂找來在家伺候她。
蘭嫂一直是徐長林這邊的阿姨,這段時間他沒來住,蘭嫂就也沒來。
秦蘇一直推辭說不用,但徐長林非得堅持。
秦蘇說要去上班,被徐長林大罵了一頓,說秦蘇受傷是因為他,所以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去上班。
蘇在景和徐智媛每天都會來看秦蘇,當然她們肯定是選在徐長林不在家的時候來。
她們陪著秦蘇,秦蘇的心情倒是挺不錯的,另外徐文也經常去看秦蘇,和她講一些公司的事情。
其實公司里沒有柏征他們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休息了一個星期之后,秦蘇感覺到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在樓上睡了一覺之后,秦蘇下樓時,蘭嫂已經把飯做好了。
“少奶奶吃飯吧,今天有冬瓜湯,能補身子喝了還不能長胖。”蘭嫂笑吟吟地對秦蘇說道。
秦蘇點點頭,秦蘇對待下人的態度一直很好,就算她曾經是大小姐時,她的性子也是如此。
蘭嫂覺得秦蘇這人很好相處。
秦蘇洗好手剛要坐下吃飯時,徐長林突然回來了。
“二少爺回來了,我馬上給您添副碗筷,天天都是少奶奶一個人吃,我看她好像沒什么胃口。”
兩個人的視線相交,然后錯開,似是有股無形的障礙存在他們中間似的。
這種奇怪的氛圍就是那天在醫院的時候產生的,后來之后兩個人說話都有些別扭。
徐長林哦了一聲邁著長腿過來,他直接坐在秦蘇的對面,拿起筷子就是吃飯時,秦蘇卻喊住了他,“要吃飯也得先洗手啊。”
徐長林的筷子送到嘴邊時停下,他瞅著秦蘇,忽然之間一笑,放下筷子起身歡快地去洗手了。
他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秦蘇有些摸不到頭緒了。
蘭嫂正好端著菜出來,她看了一眼徐長林的背影,笑著對秦蘇說,“我們二少爺脾氣是最好的,尤其是少奶奶到這里住之后,他的笑容也多了。”
秦蘇只是笑笑,她倒不這么認為,徐長林的心情好壞,可不是受她影響的。
徐長林洗完手之后回來,坐下就吃飯,雖然兩個人沒什么交流,不過氛圍倒是挺好的,徐長林還時不時地瞅幾眼秦蘇。
秦蘇很快吃飽了,在徐長林的注視下上了樓,蘭嫂過來收拾桌子的時候,徐長林問她,“秦蘇在家心情怎么樣?按時吃飯嗎?”
蘭嫂點點頭,“少奶奶挺好的,就是不怎么愛說話,吃飯也還好,少爺你既然這么關心少奶奶,就得對她說啊,兩個人之間有話只有說出來,才能解決事情,年輕人不都是如此嗎?關心啊愛啊,什么的都要說出來才行。”
徐長林盯著蘭嫂看,他還從來不知道這個蘭嫂居然會這么能說呢。
徐長林盯著樓上看了一會,然后上樓。
秦蘇剛剛洗澡出來,最近秦蘇算是禍不單行,身體一下子不舒服了,身上還起了好多的紅點,很癢,徐長林進房間的時候,她正在撩起睡衣擦身子。
徐長林的動作很輕,但秦蘇還是聽到了,她慌忙地轉身,手胡亂地擦了一下,然后把衣服放下來。
徐長林看到秦蘇背上的紅點時,嚇了一跳,然后走過去把秦蘇手里的藥搶過來,一把把她的衣服給掀了上去。
秦蘇要轉身,“徐長林你干什么?”
徐長林按住了秦蘇的身體,秦蘇掙扎了一下,然后她感覺到徐長林的手指輕輕地擦過她的后背。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聽蘭嫂說。”徐長林低眼看著在他跟前的女人,神情復雜。
秦蘇的眼睛瞥了眼徐長林的方向,“也沒什么事,可能是季節性的,抹點藥就好了。”
徐長林聽后稍稍用力,秦蘇感覺到他指腹的力量,有些不滿地皺眉,不過接著徐長林的力氣就減小了。
之后徐長林給秦蘇抹完了藥,秦蘇低頭向前走了一步,說了聲謝謝,可徐長林卻在后面抱住了她。
緊緊的,有些用力,秦蘇也能感覺到徐長林呼出的熱氣。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徐長林這是什么反應,秦蘇明白,她掙扎,“徐長林,你放開我,我身上剛擦了藥。”
“擦的這個藥對要孩子沒有影響吧。”
“什么?”
秦蘇沒聽清徐長林說的什么,身子已經被徐長林給扳了過去,接吻便落了下來。
徐長林的吻一開始有些急切,秦蘇被他抱在懷里,動不了,只能任他吻著自己。
徐長林的手再次掀起秦蘇的衣服,秦蘇有些嚇著了,身子扭動,但還是掙不開,徐長林抱著她,兩個人滾在床上,徐長林脫自己的衣服時,秦蘇的嘴終于能說話了。
“徐長林,你不是說了,要孩子要人工授精嗎?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徐長林不聽秦蘇的話,“那是氣話,我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孩子這么不負責任。”
秦蘇想到了醫生的話,她現在還不能懷孕,但她越掙扎,徐長林就對她越用力。
最終徐長林得逞了,秦蘇癱躺在床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動了,這些天補的元氣,好像都被這個男人給榨沒了。
徐長林瞅了她一眼,然后抱著秦蘇去洗澡。
自始至終,秦蘇都是一言不發,徐長林給她擦干之后,又抹了一遍藥,然后抱著秦蘇上床睡覺。
可能是太累了,秦蘇居然倒在床上窩在徐長林的懷里就睡著了。
第二天徐長林沒有叫她起床跑步,這些天都是如此。
秦蘇醒來的時候徐長林已經走了,吃飯時才猛然想起如果懷孕了怎么了,秦蘇匆忙地下樓,去藥店問了才知道,事后只能吃緊急避孕藥了,雖然可能對身體有影響,但為了安全起見,秦蘇還是決定買了吃。
臨走時店員又推薦了杜雷斯,說這是避孕的首選,如果不想要孩子的話。
秦蘇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想到徐長林接下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來,她還是拿了一盒。
感覺自己身體差不多了,秦蘇去醫院看了看外公。
外公一直是老樣子,病房里依舊還有花,看樣子是剛剛送來的。
秦蘇想,顧遠那么忙,居然還有時間來給外公送花,而她卻是好久沒有來了。
一看到花會想到顧遠,當然更會想到秦峰。
在醫院出去時,秦蘇想到顧曼青也是在這家醫院里,不過最近她自己的身體不好,她也沒有心情理會顧曼青的消息了。
只是好像聽徐智媛提過顧曼青的消息已經全面封殺了,也就是說顧曼青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通過媒體是無法得知了。
從醫院直接去了公司,剛到公司門口,她就看到了好久不見的柏征。
看樣子是柏征沒能進得了公司,這事秦蘇心里清楚,因為當時處理柏征的事情時,秦蘇就已經交代了,柏征和柏秋從此之后不能再進公司。
保安接到指令,自然是不會讓柏征再進公司的。
柏征老了很多,好像頭上的白頭發都出來了。
秦蘇下了車關車門時,柏征看到了秦蘇,馬上朝她跑過來。
“秦蘇,你來了,我打你電話你不接,只好來公司找你,他們不讓我進,還說你根本沒來公司,你對公司這么上心,怎么可能不來公司呢……”
“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秦蘇打斷了柏征的話,她知道柏征這樣的人,沒有事他是不會來的。
柏征的嘴角抽了抽,看向秦蘇的眼神帶著祈求。
在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時,秦蘇打斷了柏征的話,“如果你是想來說你進公司的事情的話,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談,而且談的結果還是一樣,我不會同意,給你說實話,自從知道你傷害媽媽的那一天起,我的目標就是讓你滾出秦氏,永遠和秦氏別再有關系……”
柏征的臉色不好看,但秦蘇知道他沒有知悔的心。
秦蘇覺得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柏征應該聽的很清楚了,但她要走的時候,柏征又攔住了她。
“秦蘇,我找你不是為了我進公司的事情,我是想讓你勸勸時陽,你姐她剛剛查出來不能懷孕了,時陽他走了好幾天了,找不到人,我就是想你能找到他,他肯見你,你勸勸時陽,你姐她很可憐。”
柏征的話讓秦蘇只覺得好笑,“這就是柏秋的報應,不對,是把白香的報應一起加上柏秋身上了,她們當時搶別人老公,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吧,麻煩你回去告訴白香和柏秋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秦蘇說完之后再也不顧柏征如何喊她,她直接進了公司,柏征想追秦蘇,但保安把他攔了下來。
秦蘇一口氣走出很遠,公司門口有來來往往的人,剛剛秦蘇有些激動,柏秋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大快人心,但是她卻覺得心里還是很壓抑。
秦蘇抬頭看了看天,深呼吸一口,然后再邁開步。
當天晚上徐長林回去的時候,秦蘇在喝酒,蘭嫂見徐長林回來了,有些為難地看著徐長林。
徐長林一看這情景,上前把秦蘇手里的酒奪了過去。
秦蘇已經喝高了,酒被搶走了,她自然是不高興,睜著迷離的眼睛看向徐長林,嘴里發出嘿嘿的笑聲,起身一巴掌打在徐長林的臉上,“徐長林,你回來啦……”
秦蘇的語氣很軟,徐長林本來想要發火的,可沒發出來,秦蘇的身子一倒他抱住了秦蘇。
秦蘇歪在徐長林的懷里開始胡言亂語,“徐長林,你知道嗎?我今天狠狠地把柏征給罵了,他對于柏秋來說是個好父親,但對于我來說就是個混蛋……”
徐長林一聽秦蘇的話,心里更軟了,他抱著秦蘇讓她坐下,讓蘭嫂準備醒酒的湯。
“他和媽媽的感情是假的,他是為了外公的家業,媽媽那么愛他,最后到死還是覺得他好,媽媽的愛很寬容,容得下白香,還有柏秋,可是我不會忍,一個對家庭不負責的男人就是個混蛋,我恨他們……”
徐長林第一次聽秦蘇說這些,而秦蘇也是第一次說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喝酒,不是因為今天見到柏征,這些話可能還壓在她的心里。
“我的孩子要生活在有愛的家庭里,我不想孩子重蹈我的覆轍……”秦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過徐長林還是聽到了,就在徐長林以為秦蘇睡著了時,沒想到秦蘇又突然說話了。
“城中的地不是外公的心愿,是媽媽的心愿,我小時候媽媽曾說過要給我建一座屬于我的城堡,那是我還天真地答應了,我一定要拿下城中的地,是因為我要給媽媽一個交代,徐長林,你知道嗎?我很想我媽媽……”
秦蘇看著徐長林,她的眼中閃著淚花,但是卻沒有流下來,這樣的秦蘇和平時很不一樣,也更能震撼徐長林的心。
“世界上第一個對我的好的男人是外公,第二個是我哥哥,但現在他們都離開了我,我是不是特別沒有男人緣,為什么只要是對我好的男人,就得離開我呢,徐長林,你不要對我太好……”
這樣的秦蘇更像一個女人,徐長林說不出什么地方震撼了他。
蘭嫂把醒酒湯端過來,徐長林讓秦蘇靠在他的肩頭,讓她喝下。
秦蘇掙扎著不想喝,但徐長林卻硬要她喝下去。
秦蘇像要把心里想說的話發泄完了,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徐長林抱著秦蘇上樓,動作輕柔,蘭嫂看著他們這樣,心里也挺他們高興的。
徐長林把秦蘇放到床上,背上的紅點因為喝酒好像更紅了,徐長林狠瞪了一眼秦蘇,這個女人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給秦蘇擦了一遍身子,再重新抹上藥之后,徐長林才上床抱著秦蘇睡覺。
徐長林動作輕柔的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想起今天顧曼青說的話,顧曼青說,徐長林你真的變了。
徐長林聽到這話時,心里也想了一遍,是他變了吧,原來他以為他與顧曼青的感情堅不可摧,但其實不是那樣的,秦蘇就如同一滴水,她已經做到水滴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