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將在今天舉行一場攝影展,吸引了不少攝影愛好者前來觀看。
徐長林的車子經過這里時,他轉頭看到了巨大的條副,這才想起前幾天答應過顧曼青要一起來看的。
但因為那天不歡而散之后便沒有再聯系過,想必那個約定也就不做數了。
徐長風還在等著他,徐長林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
與以前一樣,徐長風和顧遠都在。
走進里面,徐長林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哥,到底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不是已經掌握了黑風犯罪的證據,為什么還不動手?”
這一忍就是三年,當年明明黑風就在他眼皮底下,可最終還是讓他跑了。
徐長風知道徐長林最恨黑風,可畢竟還不到時候。
“長林,安靜些,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確認一下,別急?!?/p>
徐長林心中有火,可卻是無奈地壓抑著。
如果當時不是徐長風一直壓著他,就憑當年那股狠勁,他一定不會輕饒了黑風。
這幾年如果不是憑著恨黑風的那股勁頭,還有等秦蘇的心,徐長林不知道會怎么樣。
徐長林瞥了一眼顧遠,他倒是一直挺安靜的。
雖說是這幾年他們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但好歹黑風的動靜還是掌握其中。
顧遠也抬眼看向徐長林,“沉得住氣吧,這么多年都等了,不能在最后時刻毀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顧遠說完之后直接走人,徐長林瞪了顧遠一眼,他們心中的結一直沒有解開,一直對對方有意見。
徐長風,“咱們去醫院看看奶奶吧?!?/p>
老祖宗那天被送去醫院之后,就往下了,徐長林點點頭,然后他們一起去看老祖宗。
又經過攝影展的地方時,徐長林被一張照片吸引了,照片上是女人的背影,栗色的長發在風中風舞,她面向雪山的地方,雖是看上去氣勢磅礴,不過徐長林卻覺得那女人的背影有一股說不出的憂傷。
“于東,停車!”
自從那次開車出事之后,徐長林現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自己開車。
可能是心理有陰影了。
車子剛停穩徐長林急匆匆地下車,奔著那張照片而去。
隨后而來的徐長風也下了車,問一邊的于東,“長林,這是要干什么?”
于東搖搖頭,他也不清楚徐長林為什么突然會這樣。
徐長風跟上了徐長林。
徐長林走的太急了,也顧不上看路。
突然聽到腳邊哎呀一聲,他低頭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跌坐在他的腳邊。
小女孩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徐長林,一副不怕他的樣子。
徐長林只覺得有一瞬的恍神,洛洛撅著小嘴站了起來,眼神中可以看出,對徐長林的表現很不滿意。
“這位叔叔,你撞倒我了,難道不該向我道歉嗎?”
被洛洛這么一說,徐長林才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孩。
“對……”不起還沒說出口,洛洛換了個姿勢瞅著徐長林。
徐長林再一次怔住,他竟然感覺到這個小孩的氣場有些大。
“叔叔,你肯定不常說對不起,做錯了事情呢,就得誠心地道歉才行,我的時間很趕,今天就到這里吧,再見……”洛洛穿著白色T恤,黑色背帶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涼鞋。
肩膀上還斜背著一個小包包。
很可愛的打扮,她同徐長林告別之后轉身就朝著臺階走去。
徐長林瞅著她的背影,四下看了下,她的身邊好像沒有大人跟著。
“喂,小妹妹,你的家人呢?”徐長林不覺地跟上她。
這里人來人往的,他竟然有些擔心這個小姑娘。
洛洛轉過頭瞅著徐長林,撅了撅小嘴,“雖然你叫我小妹妹,我是有些不高興,不過你既然長得這么帥,我就原諒你了,叔叔,你等我長大,我嫁給你吧?!?/p>
徐長林的臉有些發熱,面對著一個小不點的告白,他居然臉紅了。
“小丫頭,你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嗎?”
洛洛笑著露出小白牙,“知道啊,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啊,然后生一群的猴子……”
徐長林翻了翻白眼,看到她古靈精怪的樣子,說到生猴子的時候,兩只眼睛居然在放光。
徐長林原本郁悶的心情居然一下子豁朗了。
徐長林不禁在想,這個孩子的父母肯定也是個特別開朗的人,所以才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孩。
“我送你去找你的家長吧,一個小孩子到處亂跑,不是很危險嗎?”徐長林說話間伸手拉起洛洛的小手。
軟軟的感覺在他的手心里散開,徐長林的手緊了緊。
洛洛抬頭望著徐長林,“叔叔,我叫洛洛,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啊,對了,你們大人不是都有名片,能給我一張嗎?”
徐長林看著洛洛認真的樣子,他點頭說,好,但伸手去掏名片的時候,居然發現名片沒帶在身上。
洛洛一直盯著他看,徐長林非常抱歉地看著洛洛,但洛洛卻笑了,她拿起自己的小包,打開之后里面居然有紙筆,她舉到徐長林面前,“那叔叔就給我寫一下吧?!?/p>
徐長林囧了,對這小家伙真是無話可說,他接過之后,在紙上唰唰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然后遞給一臉開心的洛洛。
洛洛的小眼睛瞅了瞅,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她要不認識,不過她卻是十分珍惜地再放進小包里,小手拍了拍仰頭對徐長林說,“叔叔,你一定要等我的電話吆。”
說完還對著徐長林眨了一下眼睛。
徐長林不禁笑了起來,他再一次確認誰家有這么個孩子,真是太開心了。
徐長風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徐長林開心的笑,視線落在旁邊的小孩身上。
“長林這誰家的孩子啊……”
顯然都是被個孩子吸引了,洛洛眨著眼睛看了看徐長風,然后對他輕輕一笑。
“被我撞到的,沒見到她的家長,正要帶著她去找呢,哥,既然下車了,就進去看看吧,聽說很不錯?!?/p>
徐長風伸手摸了摸洛洛的頭,看了一眼門口有很多人,“好吧,進去看看也無妨。”
兩個大男人牽著洛洛的手出現在門口時,立刻引來眾人的目光。
徐長林本來就是公眾人物,在場的人有的認識他的,過來同他打招呼,“徐總來了,這孩子真可愛啊……”
說話的人視線在徐長林和洛洛之間流轉,其實他想說的是兩個人長得很像。
但誰都知道徐長林的妻子幾年前突然不見了,而與顧曼青之間雖然有傳聞,不過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徐長林只是點點頭,大廳里很多人在看。
照片以雪山居多,從不同的角度拍攝的都有。
洛洛抬頭看了看徐長林,“叔叔,我要去找媽媽了,如果你有看上的照片,就對我吧,我媽媽會送給你的……”
徐長林一時沒明白洛洛的話是什么意思,松開手的時候他的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洛洛沖著徐長林和徐長風擺擺手,小身影消失了他們面前。
徐長風看向徐長林,“怎么突然之間對孩子有興趣了?”
徐長林沒說什么,而是直接往里走去。
洛洛去找秦蘇時,她擔心了好一會了,看到洛洛一邊喊媽媽一邊跑著過來,秦蘇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她蹲下身一把將洛洛拉過來,有心地想打她幾下,可是卻沒忍心,只是厲聲說道,“洛洛,來之前媽媽是怎么和你說的,讓你不要亂跑,你剛才去哪了,今天那么多人,如果你丟了,媽媽怎么活?”
洛洛的小臉上也已經沒有笑容了,秦蘇很少對她發火,這次是秦蘇氣壞了,也急壞了。
洛洛低下頭,“對不起,媽媽,我剛來這里有些好奇,所以到外面看了一下,以后我再也不會隨便跑了……”
秦蘇把洛洛抱進懷里,把她的小身體抱的很緊,她不是想兇她,只是剛才太擔心了。
“洛洛,等媽媽忙過這幾天,就會帶你去玩玩,你要聽話……”
洛洛點點頭,安靜地趴在秦蘇的肩頭。
在這里的工作人員剛才也幫忙找孩子了,現在找到孩子了,他們也都放心了。
這時有人過來找秦蘇,“司小姐,那邊有副作品被一位先生看中了,麻煩您過去簽一下名字?!?/p>
秦蘇點點頭,又理了理洛洛的頭發,“洛洛,媽媽現在有事,你要聽阿姨的話,媽媽忙完了就會來找你。”
洛洛點點頭,鼻頭有些紅紅的,秦蘇親了親她,然后同工作人員離開。
其實秦蘇早就想過,在南城這個老地方會遇到老熟人。
就像現在,要買她照片的人居然是顧遠。
一身黑色西裝,身邊跟著邱明。
顧遠背對著她,邱明在和他說著什么,邱明看到秦蘇時,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而顧遠的另一邊居然是徐長林,來的路上又有一個工作人員跑過去對秦蘇說,兩位先生都看上了一張照片,而且兩位都是大人物,誰都得罪不起。
秦蘇沒想過居然是他們倆。
但她既然已經過來了,而且邱明也已經看到了她。
“秦,秦小姐……”邱明指著秦蘇輕聲說道。
顧遠看了看邱明,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身來,比他更快轉身的是徐長林。
兩個男人的視線同時落在秦蘇的身上。
顧遠的眼中全是驚喜,掩示不住的驚喜,讓他的唇角上揚,而徐長林則是一眼深沉地望著她,眸中有秦蘇看不懂的情緒。
秦蘇的心里雖然波濤洶涌的,不過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
秦蘇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到徐長林要往前邁步時,秦蘇首先開了口,“好久不見了,兩位,首先非常感謝你們看得上我的作品,但很遺憾,每部作品都只是絕版,如果有爭執的話,我是可以選擇不出售的。”
秦蘇一邊說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流轉。
徐長林與顧遠都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副作品是我先選中的,徐總后來插入一腳,徐總,雖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關系,但什么事情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我希望徐總放棄你的堅持?!鳖欉h想了一下,然后邊說邊微笑地看著徐長林。
徐長林的視線一直在秦蘇的身上。
從來沒有離開。
這些年,她瘦了,不過比以前卻漂亮了,看到秦蘇這樣鮮活地站在他的面前,徐長林的心居然有一些安慰了。
顧遠的話說完,徐長林斜目看了他一眼,不回答顧遠的話,他再轉頭看向秦蘇,腳步也一并移開,直接走向秦蘇,在秦蘇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把把秦蘇抱進了懷里。
現場一片嘩然,顧遠黑著臉著他們。
秦蘇只覺得她撞進了一個溫硬的懷抱里,胸前是徐長林狂跳的心。
“秦蘇,你總算回來了……”
一句話,不知道包含了徐長林多少意思。
被熟悉男性氣息包圍著,秦蘇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
顧遠下一刻也走到他們面前,伸手去拉徐長林,卻被徐長林甩開。
“徐長林,請你注意一下場合。”顧遠有些發怒。
徐長林轉眼瞪向顧遠,“場合?我和秦蘇是夫妻,什么場合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秦蘇感覺到徐長林的怒氣,她抬眼看了一眼顧遠,然后推徐長林,“徐長林,你先把我放開……”
秦蘇這么一說,徐長林才算是把秦蘇放開,不過卻沒有讓她離自己太遠。
“這里人多,有什么事情,我們去休息室說吧。”秦蘇對他們倆說,然后讓工作人員把那副照片帶上。
徐長林和顧遠相互瞪了一眼,跟在秦蘇后面一起朝休息室走去。
三個人各懷心事。
大廳里也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進去之后秦蘇讓他們坐,徐長林一直盯著秦蘇看,幾年不見秦蘇的舉止倒是更讓他刮目相看了。
“剛才我的意思已經說明白了,這副照片……”
“我要了……”
“我要了……”
兩個男人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秦蘇看著他們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你們這樣爭的話,我真的不會出售的……”
徐長林轉眼看向秦蘇,秦蘇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參展的意思就是出售的,你為什么說不呢,秦蘇,我對你的一切都勢在必得,別說是一張照片了……”
聽到徐長林這樣說,秦蘇有些不高興,而顧遠也不相讓。
“徐長林你這樣說就沒意思,這明明是我看到的,你為什么要來搶……”
徐長林眼中含著嘲笑,“搶?顧遠你還好意思這樣說,秦蘇是我老婆,你天天在她跟前轉悠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你這也是搶?!?/p>
說到最后徐長林更加生氣,幾乎是在咆哮。
顧遠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但是他也不讓徐長林。
“雖然你們曾是夫妻,但是你從來沒有讓秦蘇快樂過,你給不了她幸福,那還不如直接放手,徐長林,這樣僵持著有意思嗎?”
“這是我和秦蘇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
“那曼青呢,你倒是和她斷的干干凈凈啊,我最瞧不起你這樣的男人了,還想著左右相顧,實話告訴你,徐長林,秦蘇還沒回來時我就想好了,她再回來我一定不會讓著你?!?/p>
顧遠說完之后看向秦蘇,“如果你真的不想賣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你,秦蘇,看到你安全地回來,還過得這么好,我很放心,以后的路要自己來選,不要想太多,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p>
秦蘇感激地看著顧遠點點頭,徐長林一瞧見他們這樣,心里又炸了毛。
他擋住秦蘇,站在顧遠的面前。
“顧遠,我今天把話撩在這里,我和秦蘇還沒有離婚,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會告你的……還有我和曼青的事,我早就和她說明白了,我和她之間不可能的,是她一直抱著幻想而已……”
“就算是你們還沒有離婚,但秦蘇已經離開三年了,法律上規定只要是分開兩年以上是可以自動離婚的,秦蘇,我支持你去申請一下辦離婚……”
徐長林這一聽更加不能淡定了,他上前一步直接抓起顧遠的衣領,“顧遠,非得逼著我揍你才行嗎?”
秦蘇嚇的上前去拉他們,這時正好徐長風找過來了,看到秦蘇時他愣了一下,然后上前把他們分開,“看看你們,還有點樣子嗎?”
被分開的兩個人還是不服氣,互瞪著對方,秦蘇一看是徐長風連忙點頭輕喊了一聲,“大哥……”
徐長風點點頭,見到秦蘇也是有些意外。
他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這不是你們鬧的地方,要鬧也要看看場合,讓秦蘇下不了臺,你們的面子也掛不住,真是服了你們了……”徐長風分別看著他們說道。
然后他看向徐長林,徐長林的視線又落在秦蘇那里,滿眼的占有欲。
“長林,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奶奶知道我們要去,打了好幾次電話催了……”
秦蘇聽到了徐長風的話,她擔心地看向徐長風,秦蘇的表情正好被徐長林看到,頓時他心里一喜。
“走吧,哥,奶奶等久了會生氣的……”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秦蘇的表情,動作也沒停,在他要轉身時,秦蘇突然走到徐長風的面前,“大哥,奶奶出什么事了?怎么在醫院里?”
徐長風剛想說沒什么事時,徐長林卻搶他一步站到秦蘇的面前,盯著她,“如果那么想知道奶奶怎么了,就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啊……”
秦蘇有些為難,她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徐長林的圈套,不過一聽到老祖宗不舒服,秦蘇心里還是很擔心。
見秦蘇在猶豫,徐長林嘆了口氣,“唉,奶奶現在病了還時常掛念著你,如果她知道了你回來都不去看她,她得有多傷心,哥,咱們走吧……”
徐長林知道秦蘇一直挺在意老祖宗的,也是因為到了徐家之后就老祖宗一直站在她身邊,他這是激將法,但愿秦蘇能上當才行。
徐長風一邊走一邊對秦蘇說,“弟妹原來有這么好的攝影功底,真是祝賀你了,我們有事就先走了,有時間回去一趟吧,奶奶一直很擔心你……”
秦蘇在做著心里掙扎,老祖宗對她好,她當然知道,可是她現在真的不能去看老祖宗。
這里還有一些事情不說,而且秦蘇就這樣跟著去,她也覺得不妥。
徐長林往外走了,秦蘇這邊還是沒有動靜,徐長林轉身看向徐長風,“哥,醫生打電話是怎么說的,奶奶的情況是不是更嚴重了……”
“哦,這個……”
“醫生不是說昨天都不認識人了嗎?我們快走吧……”
徐長林余光瞥見秦蘇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哼,秦蘇,我就不相信你的心是鐵做的,明明一直以來就是老祖宗對你最好。
他們快要出門時,秦蘇走過去攔住了徐長風,“大哥,麻煩你把醫院的地址告訴我行嗎……”
秦蘇后來想她就是著了徐長林的道了,不過這些年沒見老祖宗了,她的確挺擔心老祖宗的。
到了醫院之后,病房里只有徐長林。
聽到敲門聲,徐長林轉身看過去,他都等不下去了,如果秦蘇再不來的話,他就要瘋了。
可當他回頭看到秦蘇時,徐長林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來了……”
秦蘇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老祖宗,老祖宗此時已經睡著了,秦蘇只看了一眼,她就看到老祖宗比以前瘦了很多。
“奶奶怎么病了?”
“你走之后,奶奶一直高興不起來,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之后回來沒多久,記憶就慢慢地衰退,醫生說她這樣完全是因為在想念一個人……”
徐長林說的大部份是真的,他故意說到這樣,讓秦蘇自己想,然后感到內疚……
秦蘇手里抱著花,她走到床邊放下,秦蘇的心里很不好受,老祖宗曾經是個那么聰穎的人,怎么可能會得失憶。
說好聽了是失憶,難聽一點就是老年癡呆。
秦蘇這一點很清楚。
“這些年你怎么做的,一直在奶奶身邊,不挑一些她喜歡的事情做嗎?”比如生個孩子什么的。
徐長林一聽有些生氣,他走到秦蘇身后,“你明知道奶奶最喜歡的是什么?秦蘇,你當年為什么那么狠心要走,我們都說好了,要一起生活……”
徐長林說話有些激動,秦蘇轉回來看著他,當年若不是因為真的有原因,她又怎么會離開。
只是已經離開了,至于原因她是不會說的。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又何必再提,奶奶既然睡著了,我改天再來看她?!弊罱靥K都要在南城了。
雖然想想有些興奮,不過也有些惆悵,就像今天這樣,兩個男人給她上了一堂很深的課。
秦蘇好不容易來了,徐長林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放她走。
“好,既然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不淡,秦蘇,你回來了,是不是該把缺我的這三年給補上呢,這三年我天天心疼,醫生說我再不好的話,我會得心絞病,你知道那是什么病嗎?一用力想就會疼的病?!?/p>
秦蘇被逼近墻角,徐長林一副不放過她的樣子。
雖然來之前想過會這樣,但她也在想也許徐長林早就離開了,可沒想到徐長林居然還在。
秦蘇輕輕扯一下嘴角,“徐長林,你別逗我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你說有這樣的病,但我不傻,所以你騙不了我,我們結束時好好結束時,再見時還是朋友,這樣就挺不錯了,我們……唔……”
徐長林覺得秦蘇說話,他真是太不喜歡了,他伸手拉過秦蘇,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
三年的想念,終于在這一刻要釋放出來,一開始他的吻很深很用力,可是漸漸地徐長林的力氣小了,慢慢地溫柔起來,他緊緊地抱著秦蘇。
這一刻就好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秦蘇一開始還有掙扎的力氣,到最后她竟然沒有力氣了。
感覺到她不反抗了,徐長林放開她一些。
“秦蘇,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秦蘇低頭,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啊……
“我與曼青的事早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根本再也沒有可能了……”
秦蘇抬眼看著徐長林,說到顧曼青,秦蘇還是無法淡定。
黑風當時說要和她說關于她哥的事情,可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她沒有問成,懷孕到生孩子,然后慢慢地擱淺了。
直到后來有一次有人給秦蘇匿名寄了一個東西,正是那個東西解開了秦蘇一直以來想知道的秘密。
“徐長林,說到顧曼青,我還真是有事情要和你說,而且這件事最好也讓徐智希聽聽,因為她有可能想知道,如果顧曼青在現場的話,效果會更好……”
徐長林瞇眼看著秦蘇,其實他猜不透秦蘇到底要說什么。
不過不管秦蘇說什么,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他的心里還一直是秦蘇,他還一直深愛著她……
徐長林再一次把秦蘇抱進懷里,秦蘇想掙扎時,徐長林按住她的頭,深吻上她……
饑餓的唇在秦蘇的唇上輾轉,緊緊地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