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薄天擎只是替林亦舒洗澡而已,雖然袒露無疑,但是居然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點邪念。
薄天擎這是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嗎?他的自制能力原來這么強?
就連睡覺的時候,他也只是簡單的抱著她,沒有過分的舉動,讓林亦舒一度懷疑到底是他做了改變,不會再強迫她還是她本身就沒有什么誘惑力?
原本一直都對他的霸道無法釋懷,而且一度讓她產(chǎn)生了恐婚的情緒,甚至讓她選擇了逃離,但是現(xiàn)在薄天擎真的就不霸道了,非但不霸道,還很民主,怎么她反而不適應了?
林亦舒將頭縮到被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難道薄天擎真的對這種前凸后翹的沒興趣?不會啊,之前的很多次不都是這個身材嗎?她也沒什么改變啊,心里悶悶的,有著失落。
她的反常的舉動終于引來了薄天擎的注意,一把撈住了她的身子,和她貼的很緊。
“還不睡覺?”薄天擎朦朧的帶著倦意的聲音傳來。
林亦舒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被人抓到一樣,有些驚慌,說話都有些氣息不穩(wěn):“沒。。。沒有。。。睡不著!”
她的回答徹底將薄天擎的倦意襲走,他愛憐的抱著她:“你今天怎么突然跑回來了?”
前兩天他親自去蘇城接她,她信誓旦旦的不要回來,還說結(jié)婚的事情要考慮,讓薄天擎一度認為是她不愛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自己跑回來不說,還這么反常的主動?
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這么突然間跑回來了,但是現(xiàn)在這個氛圍,她總不能說我是怕你死了吧。林亦舒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自己也變了,以前的自己大大咧咧,什么話也敢說,好像和薄天擎這次鬧過之后,她反而變得有些話不敢說了,瞻前顧后了,性子也有些變了。
“你們公司電梯不是出事了嗎?”林亦舒問。
要不是海城電視臺說薄氏總裁專用電梯出事了,當時薄天擎就在里面,她又何至于這么慌慌張張的趕回海城,和他掏心掏肺,鬧了這么一個大烏龍?
“哦?”薄天擎說著眉毛揚了揚:“原來你竟是這般在乎我的生死?”
薄天擎心里頓時覺得暖暖的,他的小女人其實這般的在乎他,看來他這幾日的魂不守舍是很可笑了!
“薄天擎,對不起!”林亦舒答非所問,很誠懇的說著,因為她的任性,差點就辜負了他的深情。
“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要你用實際行動來贖罪!”薄天擎一本正經(jīng)的要求著。
林亦舒以為薄天擎是讓她主動點,雖然此刻她的臉已經(jīng)羞成一片紅,但是她還是閉著眼睛,在薄天擎的臉上胡亂的親了一口。
薄天擎眼底心底都憋著笑意:“夫人的實際行動果然很特別!”
討厭,林亦舒的臉燙的都可以煮熟一個雞蛋了,索性拉了薄被,將臉藏在里面,不讓薄天擎看見。
還夫人呢?這才剛剛開始呢,他都開始叫上夫人了。
薄天擎看著她的樣子,越發(fā)的想笑,還真不知道她不鬧的時候竟是這樣可愛!
第二天,薄天擎堅持送林亦舒上班,林亦舒請了好幾天的假,也該去上班了,但是她不要薄天擎送她去上班啊,薄天擎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多扎眼嗎?這要是讓同事圍觀到了,這一整天的八卦估計都是圍繞她了。
但是林亦舒拗不過薄天擎,只好讓他送了,不過在離公司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堅持下來了。
林亦舒以為逃過一劫,但是沒想到啊,薄天擎下午的時候又來接她了,主要問題是下午的時候領導開了個會,耽誤了點時間,薄天擎偏偏是個等不住的,直接上樓去將林亦舒給拽下來了。
雖然林亦舒跟著薄天擎出來了,但是憋著一股氣,這股氣一直帶到了車上,薄天擎帶了車門上來就看到林亦舒一張欠她幾百萬的臉。
他掰過她,聲音溫柔:“怎么了?我提前解救了你,還擺張臭臉給我?”
“我謝謝你!”林亦舒咬著牙齒說道,最恨他明明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卻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想吃什么?”薄天擎好脾氣的不和她計較,吩咐了司機開車。
司機跟著薄天擎也有幾年了,但是這個樣子的薄天擎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看來戀愛不僅是女人的春天,也是男人的春天啊,就算英明神武,冷若冰霜如總裁薄天擎,也是不例外啊。
“我要回家!”她說。
“吃完飯再回家!”他說。
“我要回我家!”她說。
“我家就是你家!”他眉頭都不皺,理所當然的說。
她自認為說不過薄天擎,頓時玩心大起,想要捉弄他一下,就說道:“不是問我想吃什么嗎?我想去吃大排檔,吃火鍋,全辣鍋底!”
想想薄天擎這一身名牌,一輛豪車去大排檔吃飯那格格不入的樣子,再想想他吃不了辣而滿頭大汗,形象全損就感覺解氣。
薄天擎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說了一個字:“好!”
林亦舒在那暗自得意,你就裝吧,吃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么從容優(yōu)雅。
可是林亦舒再一次低估了薄天擎,她完全沒想到薄天擎竟然比她還能吃辣,臉不紅心不跳,吃的樣子無比優(yōu)雅從容。
嚴冬已經(jīng)過去,天氣已經(jīng)漸漸的熱了起來,薄天擎能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這樣的地方將吃火鍋這個動作吃的這么有藝術感,讓林亦舒不禁懷疑,他難道是圣人?難道不用睡覺,不用上廁所?
“你是人嗎?”林亦舒想著想著就問出來了。
薄天擎一臉黑線:“吃好了,回家了!”
說完就先走開了,留下林亦舒在后面緊趕慢趕。
到了車上,又為了去誰家而爭執(zhí),薄天擎是在不想再和她費口舌,直接拉了隔斷玻璃,因吃辣而變紅的唇就那樣印上她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長驅(qū)直入,靈活的舌已經(jīng)滑到了她的口腔,攪得她天翻地覆,不能思考。
司機當然是個明白人,見薄天擎拉了隔斷玻璃,后面又頓時沒有了爭吵聲,直接心領神會的將車開到了薄天擎的別墅。
“下車!”林亦舒的思緒還在天邊,還沉浸在薄天擎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中的時候,天邊飄來了兩個字。
她終于回歸了現(xiàn)實,下車?她下來,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是他又被薄天擎騙到他的別墅來了。
都怪自己,怎么可以被美男吸引,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就又上了賊船。
薄天擎看著她呆呆的樣,嘆了口氣,只好將她整個橫抱起來,就往別墅內(nèi)院走去。
薄天擎直接將她丟到了浴室,她沒辦法,只好開始放水洗澡,洗好之后,發(fā)現(xiàn)很悲劇的事情發(fā)生了:浴室里根本就沒有睡衣。
都怪自己心不在焉,才搞的現(xiàn)在這樣尷尬,難道要叫薄天擎送件睡衣進來,她本能的搖搖頭,不行,當然不行。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她拿起大浴巾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但還是露出了美麗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雖然還是暴露了點,但是比不著寸縷實在是好多了。
當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出來時,卻看到薄天擎已經(jīng)換了睡袍坐在床上看書了,她弄出的聲響讓薄天擎?zhèn)饶俊?/p>
這一看讓薄天擎忽然喉嚨干燥,喉結(jié)一起一伏。
“你怎么洗澡的?”她想緩解尷尬,就問了一句。
薄天擎直接不回答她這么幼稚的問題,難道一幢別墅里只有一個浴室。
為了不讓自己因為把控不住而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情來,薄天擎索性別開了眼,繼續(xù)盯著自己的書看。
林亦舒自覺無趣,只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沿,她問他:“那個,有沒有睡衣?”
她的話又一次讓他側(cè)目,他索性丟掉了書,事實上他壓根就沒看進去,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看到她已經(jīng)近在床沿,剛剛沐浴之后的她,皮膚格外的嫩,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原始的沖動,拉過她,跌進他懷里。
本來就不牢固的浴巾被他這樣一來,更加的搖搖欲墜了。
之后就聽到他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可以嗎?”
上次他也是這樣問她的,她說不要,然后他就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這次她又這樣問她,所以她決定想先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她對他說:“東方女子和西方女子不一樣,西方女子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而東方女子往往會口不由心,雖然你在西方待久了,但是回到中國,還是該以這里的思維行事。”
薄天擎突然就低低的笑了:“看來昨晚我是白白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聰明如薄天擎,一下就聽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東方女孩,所以她說的不要,那就是要,而他卻偏偏當真以為她不愿意,為了尊重她而放過了她。
“那么這次呢,可以嗎?”薄天擎眸色深沉,等待著她的答案。
林亦舒看著這樣的薄天擎,心里早已波濤洶涌,一顆心突突的跳得厲害,這樣的薄天擎多少是有些魅惑的,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此刻能夠做到不咽口水已經(jīng)是相當程度的忍耐了。
她還是像上次一樣,嬌羞的說了聲:“不要!”
薄天擎會意,林亦舒閉眼,等待著當女人的幸福時刻的到來。。。。。。
良久,云消雨歇,一切歸于平靜。
薄天擎看到林亦舒有些隱忍,將她圈在懷里:“弄疼你了?”
林亦舒將臉貼近他的胸膛,不去看他此刻正在燃燒的眼睛,帶著幾分小女人嬌羞的喃喃的開口:“你好厲害!”
說完林亦舒就想揍自己,自己怎么這么詞不達意的,她只是想表達薄天擎精力充肺,不知疲倦而已,怎么說出口就成這樣了?
薄天擎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雙手緊緊抱住她,低低的笑起來:“夫人的夸獎對我很受用!”
楊映嵐縮著身子,就是不說話不說話。
薄天擎自然知道她的害羞,也沒有再逼她,相擁而眠。
早上的時候,阿姨看到林亦舒和薄天擎一起牽著手下樓來,笑意直達到心里。
木婉清早該知道易冬辰就是這么冷酷,這么絕情的,三年前她就應該知道,只是她卻總是不死心,如今只是自取其辱!自己這么做,無異于是在與虎謀皮,現(xiàn)在皮沒謀成,反被老虎咬了一口,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只是她現(xiàn)在才明白這個道理,似乎是有些晚了。
易冬辰要將她就是沈清宛的事情公之于眾,就是要將她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去又一次呈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那么也就是說,她這些年的努力也許就要白費了,一個個白天,一個個黑夜,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出人頭地也許是不可能了,這次她可能回到的是一個連起點都不如的地方!
“易冬辰,你果然夠狠,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一定死給你看!”木婉清并不是在威脅易冬辰,而是她的內(nèi)心確實是這么想的,如果易冬辰真的將她逼上絕路,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如今易冬辰是沒辦法挽回了,如果連她顯耀的身份也沒有了,她真的不知道生還有何戀?
易冬辰的眸子里盡是漠然,一點溫度也沒有:“木小姐是生是死,我不關心!”
他易冬辰不是慈善家,慈善到每個人的生死都和他有關,他只是個企業(yè)家,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企業(yè)家。
易冬辰剛說完,木婉清的手機就響了,滿是淚水的眸子也許根本就沒有看清來電顯示,就直接接聽了,木婉清剛接起手機,電話里的聲音就飄過來了:“準備上場了嗎?”
按照原定的時間,現(xiàn)在應該是要上場代言了,所以對方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確定一下,就怕木婉清這邊出現(xiàn)什么狀況,竹籃打水一場空。
木婉清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甚是頭疼,毫不猶豫的一下子按掉了接聽鍵,通話結(jié)束!
但是木子離木婉清很近,電話里的聲音她是聽到了的,她看看木婉清,不敢置信的問:“電話里是白鷺,他讓你這么做的?”
白鷺的聲音,木子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以前的很多次,他也是這樣和木子說話的,只是他怎么會和木婉清扯上!
其實這還要從三年前說起,如果說當時白鷺救起木子是個偶然的話,收歸木婉清就不是個偶然了,白鷺救起木子查探她的身世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沈清宛,所以他兩個都收了,將木子送去了商學院,將沈清宛打造成熒屏明星,為的就是雙管齊下,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凡是恨易冬辰的,他都要收集起來,為自己所用!
木婉清臉上劃過一絲壓抑,一絲不淡定還有一絲不解,白鷺和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說過。木子怎么會知道白鷺?而且是僅憑聲音就能判斷出是白鷺,到底是什么關系?
其實木子和木婉清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和白鷺有過交集,當然這也是白鷺最為狡猾的地方!如果她們知道彼此,那么計劃知道的人多了,反而會壞事,所以他將木子和沈清宛放到不同的時間段實行計劃,這樣勝算的幾率才會大一點。
木婉清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木子和白鷺是什么關系,所以她讓自己裝傻,她寧愿易冬辰永遠不知道她和白鷺串聯(lián)起來陷害他,而事實上,這也本來就只是白鷺的一廂情愿,她最真實的內(nèi)息不是這樣的。
“沈清宛,你不要再裝了,這個人的聲音我怎么也不會聽錯的,實話告訴你,我曾經(jīng)也被他擺弄過,沈清宛,這個人就是個魔鬼,你趕緊擺脫掉他,否則你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木子說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白鷺的手段是有多陰狠,為人是有多歹毒她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曾經(jīng)為自己辦過事就手下留情的,自己當時就是好在脫身快,沈清宛被仇恨完全蒙蔽了雙眼,難免不會被白鷺深度利用,到時候她完全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命!
雖然沈清宛很是不討喜,很讓人厭煩,但是木子還是不希望她的生命受到威脅,所以該提醒的她要提醒到位。
而木子不知道的是,白鷺差點已經(jīng)要了她的姓名,在英國的那場車禍易冬辰至今沒有告訴她真相就是不想影響她的心情,易冬辰冷眼旁觀,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對白鷺,絕對不能再手軟了,必須要當斷則斷了。
“晚了,已經(jīng)晚了,我的經(jīng)紀人應該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提出質(zhì)疑了!”木婉清很是絕望,她和經(jīng)紀人約定,不管發(fā)生任何情況,只要木婉清沒有上場,都會拋出問題,引起現(xiàn)場混亂,讓發(fā)布會沒辦法圓滿完成。
經(jīng)紀人也是白鷺的人,木婉清之所以沒有反對白鷺當時這樣安排,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肯定會順利上臺的,因為易冬辰一定會選擇集團的,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啊,易冬辰竟然這么深思熟慮,早就找好了代言人的備選。
那么也就是說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這樣做了,易冬辰肯定也已經(jīng)讓人揭穿她的真實身份了,所以一切都晚了,她的人生算是徹底毀了。
木子的神色也很凝重,如果真像木婉清說的那樣,不光是木婉清毀了,今天的發(fā)布會也毀了,因為沈清宛的身份會牽出很多不光彩的往事,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手段,所以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易冬辰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不想讓他再心力交瘁。
她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安若文:“舅舅,算我求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向木容求婚,別問我為什么,事出緊急,請你一定盡快!”
說完木子就掛斷了電話,就怕安若文會問為什么,一來二去又很是浪費時間。
木婉清瞪著大眼睛看著木子,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圖。木婉清不知道,但是易冬辰知道啊,他這會一直聽著木子和木婉清說話,現(xiàn)在木子又做了這樣的舉動,易冬辰怎么會不明白木子這是要轉(zhuǎn)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是為了要挽救木婉清,也是要挽救意集團的發(fā)布會,因為今天的意集團新品發(fā)布會,也是邀請了木容和安若文來參加的,他們現(xiàn)在就在現(xiàn)場。
易冬辰捉住木子的手,有些心疼,她總是這么善良,即使沈清宛多次傷害她,她還是能夠以德報怨,盡自己所能去挽救她!
“木子,你這樣做,僅僅是為了這么個女人,你值得嗎?”
在易冬辰看來,沈清宛真的不值得木子這樣設身處地的去為她著想,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不予理會。她以前傷害的木子還不夠嗎?不光是木子,三年前她多風光啊,幾乎是騙的所有的人多團團轉(zhuǎn)。而現(xiàn)在她還敢回來繼續(xù)興風作浪,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木子搖搖頭,得饒人處且饒人。人生何處不相逢,事情不要做得太絕,總歸是對的。
木子走到木婉清旁邊,蹲下:“沈清宛,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一筆勾銷,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們自然是可以各自安好,相安無事,但是如果你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的話,別怪我木子也會心狠手辣了。今天的事情應該能夠圓滿結(jié)束,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在娛樂圈混到這個地步應該也不容易,所以不要輕易葬送了自己!”
她木子也只能言盡如此了,至于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全靠她自己了,如果她能聽得進去勸告,那么以后她還有屬于她自己一片天,如果她還是聽不進去勸告,一意孤行,繼續(xù)來做傷害別人又傷害自己的事情,那么只要是侵犯到她木子頭上,她也不是吃素的,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
易冬辰趕緊拉起來了木子,他可不會覺得沈清宛會突然間變好,木子離她這么近,要是傷害了木子怎么辦?他快速的將木子帶走了,現(xiàn)在要去看看前面的發(fā)布會到底怎么樣了。
木子和易冬辰又走了,木婉清這一次倒是沒有大哭大鬧,雙手抱著頭,小聲的抽泣起來,也許在她的內(nèi)心,某些東西正在被悄悄喚醒......
意集團的新品發(fā)布會,琳達完成的很好,但是正在接近尾聲的時候,片場中突然有人發(fā)問:“請問舉辦方,今天的代言人明明是如今圈中炙手可熱的木婉清小姐,怎么突然換成了琳達小姐,請問這當中是有什么隱情?木婉清小姐現(xiàn)在何處,是否可以做一下說明?”
一問下來,全場啞然,知道今天臨時換人的少之甚少,這個人明顯就是故意來攪局的,老王在一邊冷眼看著,好在剛才總裁臨時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交代自己了,如果出現(xiàn)這種狀況,就直接拋出木婉清的真實身份,總之要將所有的不利的焦點全部轉(zhuǎn)移到木婉清身上,意集團不能有任何負面影響,更不能說出木婉清被意集團暫時控制了。
就在老王準備上臺澄清的時候,只見臺下一個人正緩緩走向最高臺,這個人正是安若文,他就像童話中的白馬王子,逆著光緩緩而來。那臉色太從容,那姿態(tài)太優(yōu)美,讓萬千少女都為之沉淪。
他一出現(xiàn),自然是吸引了萬眾目光,眾所周知,他是安氏新上任的總裁,安氏作為海城的老牌企業(yè),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新任的總裁更是奪人眼球。據(jù)說意集團的總裁和他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這樣陡然上臺是要做什么?
萬千焦點瞬間轉(zhuǎn)移,比起安若文,意集團的代言人到底是誰顯得就沒那么重要了。娛記娛記,向來是會抓住重點和次重點,什么東西最能吸引人的眼球,他們駕輕就熟,更何況意集團的發(fā)布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該挖掘的信息已經(jīng)挖掘到了。
而安若文正是剛剛接到了木子的電話,才會緩緩走上臺的,本來原定的計劃,也就是木子在英國醫(yī)院的時候告訴他的,和木容的求婚時間應該是在薄天擎和林亦舒的婚禮上,但是現(xiàn)在既然木子焦急的打電話給他,說明事情緊急,他來不及多想,就只能照做了。
安若文在萬千的閃光燈下,顯得異常的寧靜,他走上最高臺,拿過話筒,然后一字一句,緩緩的說:“今天是我外甥集團的新品發(fā)布會,作為舅舅,我為他的成績感到驕傲,也正是因為他是我的外甥,我才好意思借用一下他的平臺!我之所以站在這里.......”說到這里,他的音量大了點,看了一下臺下,果然一個個豎著耳朵,等著他的下文,他只是掃了一眼,然后擲地有聲:“是想像一個女孩求婚!”
安若文言罷,臺下是一片歡呼聲,更有甚者,很多女孩子都張大了嘴巴,安若文哪,那可是安氏的總裁安若文哪,他不但長得帥氣,又多金,簡直是海城位數(shù)不多的鉆石王老五之一,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位鉆石王老五現(xiàn)在居然以這種方式像女孩求婚,簡直太浪漫了,這是哪家的女孩這么有福氣,簡直是幸福的死掉了。
安若文擺擺手,示意安靜,然后又開始說話:“我和這個女孩相識三年多了,但是也就是最近才論及婚嫁,她其實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因為她會生氣,會撒嬌,會患得患失,但是她又不普通,她堅強,她勇敢,她敢愛敢恨。大家都知道,我曾經(jīng)是個失明的人,大家也都知道,和平年代的感情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歷經(jīng)磨難時候的愛情一定是難能可貴的。而她就是在我最孤獨最落寞,生命暗無天日的時候不離不棄,承受著我的壞脾氣,默默分擔著我的工作,還背負著一些莫須有的現(xiàn)言碎語,但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放棄,始終陪伴在我身邊。”
“我承認,在我沒有恢復光明的時候,我也是愛她的,但是我不敢愛啊,因為我怕,我怕我殘破的身軀拖不起她高貴的靈魂,我怕我一生的黑暗會毀了她光明的世界,我怕我無能為力的孤單給不了她一生的安全和依靠,所以我故意冷漠她,疏離她,就是害怕她會愛上我,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用,她就像我愛上她一樣,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我,所以我糾結(jié)過,我徘徊過,但是最終都被她的堅持,她的勇敢擊潰了,我投降了!”
安若文說到這突然就沉默了一會,往事就像潮水一般襲來,三年來走過的深深淺淺的一切都在敲打著他的內(nèi)心,讓他欲言又止。和木容的故事真的太過坎坷,他沒辦法三言兩語就在這里能說清楚,他甚至覺得語言都太蒼白,都沒辦法很好的詮釋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所以他沉默了,他想沉默一會,想找出更準確地詞語來形容!
這時候臺下的鼓掌聲更加激烈了,很多人都在悄悄的拭眼淚,因為安若文說的實在是太感人了。
很多在場的女人都在想,為什么安若文失明的時候沒有覺得他是這么的可愛呢?要是都知道前情往事的話,在安若文失明的時候,一定都會去他身邊不離不棄,畢竟用三年的辛苦換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筆買賣怎么說也是劃算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木容當初選擇去照顧安若文,根本沒有奢望現(xiàn)在的場景,她甚至寧愿一輩子和安若文待在學校里,不問紅塵,嚴格意義上說,現(xiàn)在的一切,并不是木容最想要的。
過了一會,安若文似乎醞釀了一下,繼續(xù)說:“前段時間,這個女孩生病了,她為了不拖累我,不讓我難過,竟然獨自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和壓力,要和我分手,那段時間,比我失明的那段時間還要黑暗,我竟不知道漫漫余生,沒有了她,我要怎么活下去?但是現(xiàn)在上蒼有眼,我的眼睛終于能夠重新看見了,她的病也好了,所以一切折磨我們的苦難終于都過去了,借今天這個熱鬧的機會,我想像她求婚,親愛的姑娘,請嫁給我,從今以后,所有的磨難我替你扛,所有的苦痛我替你償,你只管將自己的快樂深藏,木容,嫁給我,你愿意嗎?”
說到這,安若文單膝跪下,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隨身攜帶的鉆戒,對著人群中溫暖的笑。
全場靜謐,真的是非常的靜謐,估計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到聲響,大家都在等著那個幸運的女孩的出現(xiàn),木容,在海城人的眼中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淑女,所以大家都在看著,是哪個女孩會登上臺去!
而此時的木容正在臺下,他不知道安若文怎么會今天向她求婚,上次在英國她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他卻當真了,不過聽著他的一番話,她是真的沒忍住,眼淚已經(jīng)完全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她過去一直以為在這場感情里,自己是主動的,安若文是被動的,今天聽著他的話,才知道他們都是主動的,他們都是深愛著彼此,人世間還有什么是比你愛的人也愛著你更幸福的事了,所以她木容是幸福的。
同樣也是在萬千矚目的閃光燈下,她跑著奔上了高臺,就像公主跑向自己的王子一般。
所有的人都自發(fā)的讓出來一條路,看著這樣并不是和金光閃閃的女人奔向安若文,最后看到她接過他手里的戒指,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木容的嘴里一直在喃喃的說著:“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共扛磨難,我愿意和你共償苦痛,我愿意和你一起洋溢著幸福。我不要你一個人扛,我不要你一個人償,我也不要一個人償!
看到王子和公主終于在一起了,看戲的人總的找點什么樂子才行,所以臺下頓時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安若文明白,選了這么一個熱鬧的場合求婚,不發(fā)點福利是不行的了,他在木容耳邊輕輕的說:“準備好了嗎?”
木容很想說沒有準備好,畢竟這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親吻,她真的還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啊,但是她沒想好不管用,因為安若文的唇已經(jīng)蓋下來了,和她深深的糾纏,如果不是木容阻止,估計安若文不介意將這里變成直播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為他們震撼,都為他們開心,包括站在角落里的木子和易冬辰,木子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如今安若文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而妹妹木容也有了自己的歸宿了,真的是太讓人開心了,所以她都喜極而泣了。
易冬辰卻附在她耳邊說:“放心,他能給木容的,我一樣不少都會給你!”
甚至安若文不能給木容的,他易冬辰也會絞盡腦汁給木子,所以他的木子不用羨慕任何女人,因為她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討厭,木子一拳頭打在易冬辰身上,頗有些撒嬌的意思,他以為這個時候她還會吃醋不成?她只是被安若文渲染,真的感動了而已,她吃誰的醋也不會吃自己妹妹的醋啊。
易冬辰好笑的將木子抱在懷里,也感到無比的滿足......
但是安若文和木容的戲碼還沒有結(jié)束,因為記者們不會這么快就放過他們,這可是一個可以博人眼球的大新聞,自然不會放過。
“木小姐,請問您是易太太的妹妹嗎?怎么會愿意嫁給是您長輩的安總裁呢?”
“木小姐,您在安總裁失明的時候就不離不棄,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他是一個潛力股呢?”
“木小姐,請問安總裁今天會突然求婚您事先知道嗎?”
“安總裁,請問什么時候舉行婚禮,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嗎?”
“安總裁,請問木小姐是不是已經(jīng)懷孕,是不是奉子成婚呢?”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將木容問的團團轉(zhuǎn),好在安若文知道木容不善于應付這樣的場合,全部都幫她做了解答,這之前所有的問題對于安若文來說都很好應付,可是不知道是誰問了這么個問題:“安總裁,記得多年前您在一個機會上當眾帶走了易太太,也就是您現(xiàn)在未婚妻的姐姐,當時引起喧嘩,請問您第一個愛的人是易太太還是她的妹妹呢?”
當年安若文直接在酒會現(xiàn)場抱走了木子,當時這件事情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時至今日,還有人記得。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木容臉色有些慘白,安若文之前對姐姐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覺得時過境遷,自己也不想去想這些事情了。
但是在這個情況下被人**裸的暴露出來,多少讓她覺得有些難堪。她從沒有問過安若文這個問題,因為她不敢問,也許答案不是她能夠承受的起的,所以她寧愿做一只鴕鳥,讓自己就這么糊涂下去!
而同樣有些尷尬的還有木子,易冬辰抱著木子更緊了點,讓她明白他不會介意這些往事,現(xiàn)在她身邊站的是自己,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安若文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他騙不過自己的內(nèi)心,以前他是愛木子的,木容不是他第一個愛的女人,但是木容是那么的善良,他不想傷害她,有些謊言,是善意的。
只聽見安若文說:“你恐怕是消息不實了,易太太是我的外甥媳婦,我如果有什么關心的地方,那也是看在我外甥的面子上,斷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我的未婚妻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也是愛的最深的一個,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猜測,我不想傷害我的未婚妻!”
“好!”臺下有人已經(jīng)叫了起來,沒有人再去糾結(jié)剛才這個記者的問題,只覺的安若文真的好男人,木容真的好幸福。
木子也覺得安若文的回答甚好,他那句話里,有一句話是真的,木容是他愛的最深的一個,這就夠了。
她和易冬辰離開了現(xiàn)場!
一場發(fā)布會就這樣在安若文的求婚中結(jié)束了,雖然有些喧賓奪主,但是易冬辰覺得這也算是圓滿的結(jié)局了,因為發(fā)布會的內(nèi)容都差不多了,還好沒有出現(xiàn)大的紕漏,還算是圓滿的結(jié)束了。
木容回家的時候,木遠清和張?zhí)m都在,包括木陽也放假在家,安若文當眾向她求婚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木家的。
她一進門,張?zhí)m就問她:“安若文向你求婚,你答應了?”
木容點頭,她當然答應了,這本來就是已經(jīng)說好的事情,求婚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有什么好疑問的。
“安若素說的她手上一半的股份給你,你拿到了嗎?”張?zhí)m急急的問,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那天晚上一頓飯不歡而散之后,果然和安若素和木遠清說的一樣,張?zhí)m什么事也沒有,只是一個人先回家了,假裝著收拾衣服要走,木遠清回家之后,根本就沒有理她,巴不得她走了,所以后來她自己倒先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今天得知安若文已經(jīng)和木容求婚了,她當然緊張木容的彩禮問題,木遠清直接上樓去了,不想看見張?zhí)m那張市儈的嘴臉。
“我不知道啊!”木容誠實的說,她本來就不知道,因為這些商場上的事情她怎么會知道,她甚至連怎么變更股權都不知道,加上她根本就不關注這些事情好不好。
不知道?張?zhí)m簡直是氣急了:“那木子的呢?木子拿到了嗎?”
張?zhí)m可能最緊張的還是這一點,要是兩個人都沒拿到還好一點,但是要是木子拿到了,木容沒拿到,說明安若素就是騙她們的,那可就話不好說了。
“媽,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木容簡直是莫名其妙,老是糾結(jié)這些東西,有意思嗎?
“問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允許你嫁給安若文!”張?zhí)m再沒有確定得到利益之前,是絕對不會將木容這張王牌就這樣拋出去的。
“你憑什么不讓我嫁給安若文,你有什么資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侵犯我的婚姻自由?”木容覺得自己真的是忍了很久了,但是這一次她不想再忍,她不要做個唯唯諾諾的人,她要做個敢愛敢恨的人。
她崇尚自由,自己的自由絕對不能被侵犯,哪怕這個人是她的親媽也不行。
張?zhí)m瞪著大眼睛看著木容,真的是瞪大了眼睛,從小到大,木容都是順從的,什么時候這也她說過話,現(xiàn)在居然都敢這么和她說話了。
“木容,你是反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我難道會害你不成?”張?zhí)m簡直都要跳起來了,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女兒這樣,木子對她這樣也就算了,那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木容不可以!
木容也沒有退縮:“媽,我還尊稱您一聲媽,但是如果你再這樣繼續(xù)蠻不講理,囂張跋扈下去,就別怪女兒不孝了!”
“你你你”張?zhí)m氣的手指都開始哆嗦:“是不是安若文讓你這樣做的,還是安若素?”張?zhí)m總覺得以前的木容不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才變得叛逆的,這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和安宅那邊有關。
安若素一直不喜歡自己,甚至討厭自己,肯定是安若素教唆木容這樣做的。
“沒有人讓我這樣做,是我自己想通了,我不能一直順著你的性格,這樣的話,我會失去很多,也請你仔細的深思一下,這么多年,你做的這的對嗎?”這么多年,木容不說,不表示她同意張?zhí)m的那些做法,她有時候真的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媽是一個這樣惡毒的人。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你說啊?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姐弟倆,還不是不想你們輸給那個小賤人!”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木容和木陽不輸給木子而已,她只是在為自己的兒女爭取東西,她有什么錯?
“你又是小賤人,她是我的姐姐,是爸爸的女兒,你這樣叫她,是真的愛爸爸,真的愛我們嗎?”是木容說的,她媽沒什么休養(yǎng)她知道,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再從她的嘴里聽到小賤人這樣的字眼,更何況,還是說的她的姐姐!
“木容,我沒發(fā)現(xiàn)啊,你現(xiàn)在真的是翅膀硬了,我告訴你,你要嫁給安若文可以,只要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嫁給他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張?zhí)m威脅她,她覺得木容一定是受威脅的。
但是她顯然又想錯了,木容不受威脅,木容直截了當?shù)恼f:“那么便隨便你吧,安若文我是嫁定了!”
張?zhí)m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揚起手就要打木容,木陽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很是不耐的說:“如果你不要姐姐這個女人,那么連我這個兒子也一起不要了吧!”
說完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扶著木容就上樓去了。
張?zhí)m被木陽摔的,根本就沒站穩(wěn),直接坐到了地上,木容和木陽都看見了,但是他們并沒有停下上樓的腳步,沒有誰過來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