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被歐陽世稷穩穩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只饜足后還撒嬌的貓。
她只來得及抓住他肩頭的衣料,便聽見“咔嗒”一聲——主臥的門鎖落下,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
男人將她放在床尾,單膝抵進她腿間,俯身吻住。
“甜度……勉強及格。”
顧安笙氣息不穩,手指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停在那粒被辣意逼出薄汗的鎖骨凹陷處,故意畫圈:“那要不要再加點糖?”
“要?!彼兆∷滞?。
顧安笙渾身一顫,剛想后退,卻被他反手扣在頭頂。
領帶再次派上用場——這次不是虛圈,而是結結實實繞過她纖細的腕骨,綁在床柱。
“歐陽世稷!”她軟聲抗議,尾音卻自帶鉤子。
“噓——”男人用齒尖解開她襯衫第三顆紐扣,唇瓣貼著起伏的弧線往下,“教學繼續,課題:甜到發齁的正確方式。”
……
夜深兩點,隔壁書房的古董座鐘敲了兩下。
顧安笙被抱著去浴室清洗,再回來時連指尖都懶得動一下,只能窩在男人懷里任他擦干發尾。
歐陽世稷低頭,親了親她汗濕的額角,聲音饜足而低?。骸疤鸲闰炇蘸细?,下次允許你再惡作劇?!?/p>
她困倦地哼了一聲,像貓兒伸爪,在他胸口那朵新添的吻痕上輕輕撓了一下:“……下次換我驗收?!?/p>
男人低笑,掌心貼在她后背,緩緩摩挲:“隨時恭候。”
...
次日陽光大好,竹園上下喜氣洋洋。
——據說少爺起居室里收出十幾條皺巴巴的毛巾、七八只壓扁的枕頭,被褥半垂地毯,盥洗室滿地是水,處處昭示昨夜瘋狂。
安南眉開眼笑:只要少爺心情好,全員免遭臺風尾。
主臥大床上,顧安笙翻身時腦袋突然硌到硬物——歐陽世稷落在枕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正循環播放一段錄音:
嬌滴滴的求饒聲從揚聲器里傳出:“世稷哥哥,嗚嗚...我不要了...”
隨即男人低沉輕笑:“這點程度就受不?。坎司投嗑殹!?/p>
顧安笙瞬間清醒,臉色漲紅,耳朵燒得發燙——那哭唧唧的,可不就是她自己!
她慌亂去按關機,這個大變態!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拉著她把所有姿勢都試了一遍,每換一個姿勢就換一個地方。
沙發,書桌,梳妝臺,洗手臺,浴缸,落地窗前,就連地毯上都留下了旖旎痕跡。
她猛地拉過被子捂住臉,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這輩子都沒這么羞恥過。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歐陽世稷身下裹了塊浴巾,胸膛上還滴著性感的水珠。
他俯身坐在床沿,用手輕輕戳了戳被子里鼓起來的“小團子”,“醒了?”
“沒醒——”被團里傳出悶悶的嗡聲,顧安笙像只受驚的鴕鳥,把腦袋埋得更深。
歐陽世稷失笑,單手抓住被角,稍一用力,整張被子便滑到床尾——蜷成一團的小女人暴露在晨光里,身上吻痕點點,像撒了一層玫瑰瓣。
“害羞什么?”他指腹輕點她滾燙的耳尖,“昨晚不是還主動說‘菜就多練’?”
“你還講!”顧安笙撲過去搶手機,手剛碰到屏幕,男人長臂一撈,把人抱個滿懷。
“乖,別摔了。”他聲音低啞,帶著剛沐浴完的清爽,另一只手卻熟練地解鎖屏幕,進度條歸零,再度播放——
——“世稷哥哥,嗚嗚……我不要了……”
顧安笙渾身炸毛,伸手去捂揚聲器,被歐陽世稷扣住手腕。
他貼著她耳廓,壞笑:“聽不清,把音量調大點?”
“歐陽世稷!”她急到跺腳,“你變態!”
“嗯,承認。”男人坦然點頭,俯身吻在她肩窩那枚最紅的印記上,“只對老婆變態?!?/p>
顧安笙抬手想捶他,卻牽得腰一軟,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歐陽世稷順勢把人放在膝上,拿過遙控,窗簾“唰”地合攏,房間暗了下來,只剩手機屏幕的光映著兩人。
“別刪?!彼父箘澾^她脊背,像在安撫炸毛的小貓,“留作教學素材?!?/p>
“教學你個頭!”
“好,教學你?!蹦腥说托?,捏著她下巴轉過來,吻落在她唇角,“昨晚那節課,今天實操復習?!?/p>
“……”顧安笙瞪的眼角發紅,恨不得把這張俊美欠揍的臉扇成調色盤。
“我要天天聽?!?/p>
他揚著手機,語氣理直氣壯,仿佛這是什么正經學術項目。
這是她第一次在床事上放膽,乖得像個任人擺布的瓷娃娃——結果天知道,那滋味比以往**千百倍。
那些她從前死也不肯配合的姿勢,昨晚全被他嘗了個遍;
瘋起來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做到雙腿報廢,再也走不了路,只能軟塌塌地任他予取予求。
而事實上,他昨晚也確實這么發泄了。
此刻她一身青紫,像被摔碎的瓷偶,柔嫩肌膚上斑斕痕跡看著更讓人虐心大起。
這人向來粗暴,從不顧她感受;過去兩人上床跟打架沒兩樣——她越掙扎,他越興奮。
不過昨晚他第一次體會到她的順從,那種軟乎乎、乖乖聽話的模樣,反而比反抗時更讓他心顫,連動作都不自覺放輕了些,卻又更貪戀這份難得的溫柔。
“歐陽世稷你再不把那該死的錄音關了,我就再不理你了?!鳖櫚搀瞎蛔觿艃簞艃旱厣鷲灇?,語調冷冷的。
鵝毛被突然被掀開,她還沒反應過來,滾燙的唇就堵了上來,比昨晚更兇猛的攻勢,帶著說一不二的懲罰性。
顧安笙整個人懵了,反應過來后立刻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男人卻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把人整個撈進懷里,手腕一并扣在床頭,下頜被捏得仰起,只能生生承受這個狂風驟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