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勞斯萊斯幻影滑進集團地庫,車輪尚未停穩(wěn),車門已“咔噠”一聲彈開。
歐陽世稷已化身野狼——他俯身探臂,顧安笙被整個橫抱而起。
“喂——”她只來得及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便被一條手臂穿過膝彎,毯子滑落,高跟鞋“噠噠”兩聲掉在車底,她下意識勾住他脖子,呼吸瞬間被他的吻吞沒。
地下車庫燈光冷白,卻壓不住男人周身滾燙的氣場。
他步子邁得又大又急,進電梯、按頂層——全程單手完成,另一只手扣在她后腦,舌齒撬開,吻得她唇瓣發(fā)麻。
“?!?/p>
電梯門滑開,蘇銘抱著文件杵在門口,一眼望去差點原地蒸發(fā):老板鎖骨敞露,夫人被吻得眼尾發(fā)紅,這要是再晚一秒開門,他怕是要長針眼。
“清、清場!”蘇銘連滾帶爬按了內(nèi)線,十秒內(nèi)秘書辦、特助、保潔集體消失,連監(jiān)控都體貼地轉(zhuǎn)了四十五度角。
辦公室門“砰”地合上,落鎖聲清脆。
卡其色地毯上,薄毯、西裝外套、女士襯衫排成一條曲折的“浪漫導航線”,盡頭是休息室矮榻。
休息室沒開燈,只余百葉窗的縫隙漏進一線午后的白,像刀子劃在男人繃緊的背肌上。
顧安笙被推得陷進軟榻,指尖剛抵住他胸口,便被歐陽世稷單手扣過頭頂,十指交扣,壓進蓬松的羽絨靠墊。
“世稷……”她尾音發(fā)顫,帶著最后的理智,“視頻會……三點……”
男人低笑一聲,單膝抵進她腿間,嗓音啞得不像話:“讓他們等。”
下一秒,他側(cè)頭含住她耳垂,用齒尖輕輕碾過——那是她最敏感的開關(guān),顧安笙瞬間軟了腰,剩下的話全變成含糊的鼻音。
襯衫紐扣崩飛,第三顆、第四顆……小珠子滾進地毯。
他沿著鎖骨往下吻,留下一串潮濕的痕跡,所過之處燃起細小的火。
顧安笙仰起頸,視線里只剩他漆黑的發(fā)頂與窗外晃動的光斑,世界被壓縮成心跳與呼吸的節(jié)拍。
“笙笙?!彼鋈惶ь^,眸色深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面,嗓音低啞卻溫柔,“叫我?!?/p>
顧安笙被吻得迷迷糊糊,下意識順從:“世稷……”
“不對?!彼麘土P似地咬她唇角,又退開半寸,熱氣拂過她耳廓,“叫老公。”
她耳尖通紅,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老公……”
兩個字像火星落進干草,男人眼底最后一點克制轟然炸開。
他托住她后腰,輕而易舉把人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膝上,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切出明暗交錯的格。
就在理智快要全線失守的剎那——
“?!?/p>
手機鬧鈴不識趣地響起,三點整。
顧安笙猛地一抖,清醒大半,捶他肩:“會議!”
歐陽世稷深吸口氣,額頭抵著她額頭,嗓音啞得發(fā)狠:“等下再吃你?!?/p>
他拉過毯子裹住她,自己赤著上身走去外間,順手按下桌面控制器——
十秒后,巨幅LED亮起,遠程畫面里十幾位高管齊刷刷低頭——
沒人敢問為什么老板鎖骨上多了三道新鮮的抓痕,更沒人敢看老板懷里那件明顯女式襯衫的領(lǐng)口。
歐陽世稷面不改色,聲音冷冽:“開始?!?/p>
他并未坐回主位,而是抱著顧安笙一起陷進真皮沙發(fā),讓她窩在自己胸口。
毯角垂落,正蓋在他腰腹處,也遮住她仍泛著粉痕的腿。
“匯報?!彼曢_口,仿佛方才那場燎原烈火從未發(fā)生。
高管們齊刷刷抬頭,又秒速低下去,PPT翻得比心跳還快。
市場總監(jiān)剛念出“Q3增長”四個字,就聽老板懷里傳來極輕的“唔”。
顧安笙把臉埋進他肩窩,小聲抗議:“你扣子……硌我?!?/p>
歐陽世稷低眸,順手把襯衫最后一粒紐扣系好,掌心順勢在她背脊輕撫兩下,像在哄炸毛的小貓。
再抬眼時,聲音冷冽依舊:“繼續(xù)?!?/p>
顧安笙已經(jīng)把腦袋縮進毯子里,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只做錯事的小貓。
她指尖悄悄掐了掐男人的腰,用氣音控訴:"都怪你..."
男人喉結(jié)滾了滾,包住她作亂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懲罰似地摩挲,面上仍是那副禁欲冷峻——仿佛剛才情動到失控的,是別人。
"歐洲區(qū)利潤率下滑2.3%?"他聲線冷冽,目光掃過屏幕,自帶霜降效果,"我要方案,不是借口。"
高管們噤若寒蟬,快速翻動文件的聲音此起彼伏。
顧安笙在他懷里動了動,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卻聽見男人悶哼一聲。
她瞬間僵住——某些變化還很明顯。
"別動。"歐陽世稷俯身在她耳邊咬字,聲音壓得極低,"除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老板在視頻會議期間..."
話沒說完,懷里的姑娘已經(jīng)紅成了蝦米,連腳指頭都泛著粉。
她瞬間乖巧,只用濕漉漉的眼神無聲抗議:壞人。
男人被那眼神撩的喉結(jié)再滾,面上卻依舊冷峻,指尖輕滑觸控板,調(diào)出財務(wù)報表。
"市場部,三分鐘內(nèi),解釋這個推廣預(yù)算。"他聲線冷冽,另一只手卻隔著毯子,在她背上輕輕順著毛,像在安撫炸毛的小獸。
屏幕那端,某位總監(jiān)的PPT突然卡殼,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老、老板,這個是因為..."
沒人敢說,他們眼睜睜看著老板鎖骨上的抓痕從紅轉(zhuǎn)深,而老板懷里的毯子還微微起伏——顯然藏著個“禍國殃民”的主。
歐陽世稷冷眸微瞇,指節(jié)在桌面輕敲兩下,像死神倒計時。
與此同時,毯子里的顧安笙正進行一場“無聲自救”——她把自己蜷成一只蠶寶寶,試圖用屁股往后挪,避開那團愈發(fā)危險的熾熱。
結(jié)果剛挪一寸,腰就被男人鐵臂箍緊,耳邊落下極低的氣音:“再蹭,會議立刻結(jié)束,你陪我加班?!?/p>
蠶寶寶瞬間僵成蠶干。
她抬眼,濕漉漉的眸子控訴:禽獸!
男人回以眼神:嗯,專禽你。
顧安笙把臉埋得更低,耳朵卻豎著。
聽見某位高管聲音發(fā)顫地匯報數(shù)據(jù),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桌上摸索。
歐陽世稷分神看了她一眼,就見姑娘捏著顆薄荷糖,小心翼翼地剝開,飛快塞進他嘴里。
清涼的甜味在舌尖漫開,壓下了幾分燥熱。
男人眸色微深,在鏡頭死角處,快速低頭親了親她發(fā)頂。
"繼續(xù)。"他含著糖,聲音含糊卻更添壓迫,"給你們二十分鐘,我要看到解決方案。"
屏幕上的高管們突然打了雞血似的,語速飆升——
誰都不想成為老板"泄火"的犧牲品——雖然看起來,老板已經(jīng)找到了更美味的"滅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