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將兩個小家伙拉了過來。
“老夫當下需在昌平府蒼山前線行事,擔心府城或有安全隱患,便將兩個孫女帶來州都,還望公子能照看一二。”
鐘柏瀚灑然道:“此小事爾,本公子稍后便安排她們進鐘家族學,在鐘府中,無需擔心安全問題。”
李易露出笑意。
“老夫謝過公子了。”
隨后他取出一份小冊。
“此乃老夫內腑五行相諧后繼續深度淬煉五臟的些許心得,還望公子笑納。”
鐘柏瀚本想借著幫忙來施恩拉攏。
但李易的心得著實珍貴,他目光落在小冊上后便移不開了。
他和林天睿五人依靠心得成功五行煉臟。
但因為宰沁瑤比他多用了顆極品丹煉臟丹,這讓他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如果現在能獨自擁有李易心得,定能讓他在修為上領先其他人一籌!
他壓抑住內心的狂喜。
“如此...我就收下了!”
李易不動聲色道:“至于后續的虎豹雷音層次,無論是養‘生殺勢’,還是‘真意威’,老夫也有能力提供同等質量的心得。”
鐘柏瀚心中劇震。
看向李易的目光中露出駭然之色。
這才兩個月時間。
李易竟然已經鍛體巔峰,成半步大武師了?
“真意威...”
鐘柏瀚眼神火熱。
此乃真正意義上的‘虎豹雷音’。
他作為一門雙宗師的貴胄子弟,自然知曉更多的武道本質學識。
很多第一境的武師為了圖一時之快,放棄了‘真意威’的階段。
選擇養出‘生殺勢’后就直接開始晉升第二境。
這種做法在初期除了戰力稍微弱一點外,并無太大影響。
可到了大武師沸血圓滿,晉升‘灼息’之時。
大武師要達成‘長氣成息’與‘靈韻成識’。
需得汲取天地長氣與靈韻。
這時如果沒有真意威相引,幾乎不可能捕獲長氣和靈韻。
很多大武師會選擇重新去凝練真意威。
但殺勢已然在‘化靈壤’時與天地靈**融,想要再由勢升威就千難萬難了。
有相當多的大武師耗費了海量的時間在上面。
即便最后凝練成功。
可少了自虎豹雷音時的持續淬煉,強度上相差甚遠。
最終無論是汲取的長氣和靈韻數量,還是品質都相對低劣。
一步弱,步步弱。
此等‘灼息’大武師,在實力上自然會弱上一籌。
鐘柏瀚作為宗師嫡系。
肯定是要凝練‘真意威’的。
可此階段有多難,他心里無比清楚。
鐘家中有太多資質評估很好的嫡系子弟。
最終都倒在了這一步上。
如果自己能成功煉成,定然能在眾多嫡系中脫穎而出。
鐘柏瀚看向李易的眼神越發的尊敬了。
他不是蠢人。
知道李易不會無故說出這句話。
“李都尉放心,您的兩位孫女,在下一定會盡心照看!”
李易眼里露出滿意之色。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心。
無論是養生殺勢還是真意威的法門,對他來說都是隨手揮就得東西。
但如果能因此讓兩個孫女得到更好的保護,何樂而不為呢?
當晚。
鐘柏瀚設宴為李易接風洗塵。
并將他這一派的心腹和知交好友介紹給李易認識。
金牌都尉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所有人對李易都給足了尊重,不敢輕視。
李易離開前,來到州都的鎮魔司總部戰勛堂。
不愧是州都。
尋常的管事都是內壯圓滿的修為。
中年管事的神色頗為倨傲。
但見到李易的三目金彪甲后,神色立刻溫和了下來。
“敢問都尉大人是要兌換何物?”
李易道:“你可知《荒古極意體》這本功法?”
管事想了想道:“是那本一個大功兌換的天階功法?似乎在年前就被人兌換走了。”
他說到這里,翻了翻清冊。
“當下未有此功法入冊,兌換之人應該仍未還回,不知大人問此作甚?”
李易道:“功法是老夫兌換的。”
管事眼里露出極為驚訝的表情。
眼前之人周身隱約散發著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威勢。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真意威’。
所以此人是兌換了《荒古極意體》后成功真意淬體了?
難怪他能穿上三目金彪甲。
單論這份悟性就能碾壓一眾鎮魔司武師了。
管事道:“大人的需求是?”
李易道:“老夫修煉這本功法,發現其中有不少的拳法的真解法門,猜測此功法還有配套的拳殺戰技。”
管事試探性道:“大人是要尋找配套的戰技?”
李易點頭。
管事道:“是要尋找到全套?還是部分殘片亦可?”
李易:“為何有此一問?”
管事忙道:“如果要搜尋全套的話,怕是頗為艱難,時日定然相當長,屆時需要一次性支付的功勞也比較多。”
李易想了想道:“那便搜尋部分吧,無論內容多少都可以。”
管事記錄下李易的需求。
他支付兩個小功后離開了戰勛堂,與兩個小家伙道別后啟程返回豐寧縣。
十天后。
李易再次回到豐寧縣。
沒了孫女掣肘,他可以徹底放開手腳。
三個月才聚集完血煞氣?
他等不了那么久。
便是和明王教無冤無仇,他也無法坐視賊匪妖人肆意殘害無辜。
而因為李震的緣故,他更是無比痛恨邪教。
“那便用賊匪妖魔的命,加速血煞氣的凝結!”
李易眼里殺意涌現。
...
蒼山前線。
陳順安冷眼看著前方的賊匪妖人部隊,押解這大批的流民前往蒼山。
身后的府軍中。
不少平民出身的武師目露不忍。
一些年輕氣盛的武師咬牙切齒,恨恨的看向陳順安。
心里發誓等自己有天坐上高位,第一個辦了陳順安這個黑心的狗東西!
陳順安從軍多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眾人心里的想法,他不用問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升上來后報復我?
想多了!
待你真的升上來后,只會同流合污,更加迫不及待的融入大染缸里。
誰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過來的?
可笑至極。
如那李都尉。
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不也老老實實的?
“回營!”
陳順安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