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嚇唬我,我才不怕!”
江喜攥緊手里的裙子,生怕別人搶過去看,然而不用唐秋再說什么,已經(jīng)有人上前圍著她。
“同志,你別害怕啊,老板說要真是瑕疵裙子就給你退款,拿出來給大家瞅瞅。”
“是是是,老板還是很好說話的,咱們也不用擔(dān)心質(zhì)量問題。”
“……”
“不對啊,你們看老板這么自信,這女同志該不會就是來找茬的吧?”
有人發(fā)現(xiàn)江喜的神色很不對勁,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鬼。
“嘿,我倒要看看你這衣服是怎么回事!”
有個八卦的大娘繞到江喜背后,一把搶過她藏在身后的裙子,嚇得江喜尖叫。
“還給我,快還給我!”
“麻煩各位大嫂姐姐們幫我看看,我們開個店也不容易。”
唐秋遮掩住眼底的笑意,有些可憐的說:“昨天才開業(yè)一天,她這么一鬧,我這店里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
到時候我這店鋪的成本都沒賺回來,只能算我倒霉!”
衛(wèi)怡和顧時蘭倒是知道這是唐秋的計策,唯有王珍珍信以為真,畢竟秋姐買她的鋪子可花了不少錢。
“秋姐,我們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對啊,妹子,你別難過,她要真是故意來訛?zāi)悖覀儙湍銏蠊玻 ?/p>
“嘿,這裙子果然有點色差啊,中間這坨都掉色了!”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江喜心知大勢已去,拔腿就想跑。
卻被唐秋一把摁住,她似笑非笑的對江喜說:“同志,你跑什么啊。”
“我……,我沒跑。”
江喜心虛的閃爍著眸子,不敢和大家對視,怎么看怎么有鬼。
“啊呀,這裙子哪里比得上人家唐老板店里的,你也好意思說是這里買的。”
“版型不像顏色不像,料子還這么劣質(zhì),也虧得你費這么多心思找來相似的。”
“人心怎么能這壞啊,不就一件裙子嗎?買不起你不穿不就行了,非要這么來訛人家。”
“……”
“是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唐秋抹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還有一對嗷嗷待哺的孩子。
你弄倒我的店鋪,我們?nèi)业娜兆泳瓦^不下去,你也太黑心肝了吧!”
明知道唐秋帶了些裝的成份,衛(wèi)怡還是替唐秋心酸,她氣惱的破口大罵。
“你罵人家是黑心肝的,我看你才黑心肝爛腸子,怎么盡做這喪盡天良的事情!”
“二嫂,我去喊公安同志!”
顧時蘭拔腿就跑,她答應(yīng)過二哥要保護(hù)好二嫂,決不能讓二嫂被白白欺負(fù)。
“不……不要叫公安!”
江喜嚇得臉色一白,她想跑,然而被幾個大娘架著,根本就逃脫不掉。
王珍珍氣呼呼的對各位圍觀的眾人說:“大家看清楚,這才是我們店的品質(zhì)。
童叟無欺啊,要是真不巧碰上一兩件瑕疵品,我們也不會賣出去,而是會回收給廠家!”
“我們每一件衣服在賣的時候都會仔細(xì)檢查。”
唐秋接過王珍珍的話,很認(rèn)真的說:“假如我們漏差了,你們真買到瑕疵品,我們支持七天無理由退貨。
但如果不是我們的貨或者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也不會當(dāng)冤大頭!”
“唐老板說的對,我們支持你,也相信你!”
“你們家衣服和裙子的質(zhì)量沒得說,只有心思不良的人才亂打主意。”
“……”
“放開我!”
眼看著大勢已去,江喜瘋狂的掙扎著,雙腿雙手使勁亂蹬。
還真讓她有找著機(jī)會,掙脫了幾個女同志的束縛。
唐秋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她一把將江喜薅回來,然后揪著她的頭發(fā)。
“你跑什么啊,等和公安同志說清楚再走!”
“你不是要公道嗎?我們就給你一個公道!”
衛(wèi)怡抱著雙手冷哼一聲,王珍珍嘴笨,她瘋狂給一直看戲的杜三強使眼色。
“三哥,你快來幫忙啊。”
“你們女同志的事兒,我看看就好。”
杜三強相信秋兒能處理,而且秋兒剛才和她說,這是給王珍珍顧時蘭衛(wèi)怡三個人的鍛煉機(jī)會。
所以不讓他插手,杜三強只能默默站在一邊給她們打氣。
嗷嗷嗷……
江喜察覺到不對勁已經(jīng)晚了,幾個人將她往店里拖,衛(wèi)怡趁機(jī)狠狠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唐秋則專門挑不顯眼的地方捏她,江喜的頭發(fā)都被她揪掉一大堆!
“好疼!”
江喜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想跑,結(jié)果沒一個人幫她。
有聰明的大娘已經(jīng)看出了唐秋的意圖,但還是選擇袖手旁觀。
她陷害別人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讓你污蔑我們!”
王珍珍的指甲很長,她在江喜的手臂上刮出幾道血痕,氣的江喜差點翻白眼。
這群瘋子!
她們都是女瘋子,潑婦!!!
“住手吧。”
唐秋看差不多了,淡淡的出聲,幾個人默契的將江喜摁在地上。
“你們又沒造成什么損失,怎么能這么欺負(fù)我!”
江喜氣的尖叫,唐秋抱著雙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笑,“現(xiàn)在你來說說吧,誰指使你來的?”
正是因為知道沒造成什么損失,公安即便來了,最多是讓江喜丟臉,所以唐秋已經(jīng)用自己的法子報復(fù)了回去。
唐秋的話讓江喜瞳孔微微一縮,她嚇得呆滯住,隨后喃喃的反駁。
“沒人指使我!”
“原來是有人指使你,可是秋姐你不是才來隨軍嗎,哪來的仇人?”
衛(wèi)怡疑惑的話嚇得江喜差點尿了,隨……隨軍?
怎么沒人告訴她唐秋家里有軍人???
完蛋!
“我……我就是想訛點錢,沒人指使。”
江喜垂著腦袋,不敢和唐秋的眼睛對視,很顯然是在保護(hù)什么人。
唐秋莞爾一笑,她拍著手掌,戲謔的說:“你不說沒關(guān)系,等會公安同志自然會去查,到時候你可別哭,該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教唆的人更可惡!”
“秋兒。”
一直沉默的杜三強忽然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著江喜,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種人臉,答案呼之欲出。
“我怎么覺得她有點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