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文晶的老師啊,怎么能說這種話,我們是她的父母,叫安保做什么。”
文母有些生氣,唐秋淡淡掃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根本就沒和她廢話。
“瞧瞧,你瞧瞧,你們醫(yī)院的女大夫就是這樣的,不像個正常女人,文晶,你跟我回老家,可不能和她學(xué)習(xí)。”
文母討厭唐秋這樣自信的女子,會顯得她很渺小,也會激起她內(nèi)心的自卑。
“文晶,你什么意思,說好要回來的,怎么沒回來?”
文父也很氣,直接往文晶臉上打過去,可惜現(xiàn)在的文晶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文晶了。
她直接避開了父親的巴掌,“娘,你不是說你受傷了嗎?我怎么看你好好的。
也虧得你們這么跋山涉水過來找我,是為了我那沒什么出息的兄弟吧。”
“那可是你親弟弟,你怎么這么說他!”
文母最疼愛的便是那寶貝疙瘩兒子,頓時就和文晶罵了起來,惹得眾人頻頻關(guān)注。
唐秋沒直接離開,她在摩托車上坐了一會兒,隨后又安保說,“你們?nèi)ト龢峭饪瓶纯础!?/p>
又等了一會兒,唐秋便看見文晶狼狽的下樓,而她的父母,直接被安保的人趕出了醫(yī)院。
“文晶,你個喪良心的賤蹄子,我們可是你親爹娘啊,你這是忤逆不孝!”
“那就當(dāng)我不孝!”
文晶冷冷的看了一眼算計她的父母,轉(zhuǎn)身就走,正好看見等在門口的唐秋。
“上來。”
文晶沒廢話,直接坐上唐秋的摩托車,唐秋帶著她去了城里的房子。
唐秋偶爾累了忙不過來會在這暫住,“你今晚就在這歇歇吧。”
“謝謝你,老師。”
文晶含淚點頭,她很乖,主動給唐秋做了一頓飯,食材都是唐秋趁著她傷神從廚房拿出來的。
看文晶沒什么胃口,唐秋忍不住關(guān)心她,“她們怎么知道你這的地址?”
“先前分配工作的時候,我給他們寫過信。”
文晶自嘲一笑,“怪我太天真,從前總覺得爹不夠愛我,是因為我不夠優(yōu)秀。
所以我總想在他們面前表達我的優(yōu)秀,以為他們會多關(guān)注一些。
原來不是這樣的,只因為我弟弟是個男人,我就注定為他而活,他們根本就不會管我到底是什么樣。”
“文晶,接受你的父母不愛你,沒那么難。”
唐秋很早就已經(jīng)接受唐偉業(yè)不愛她的事實,自己愛自己就能過得很好。
“你很優(yōu)秀,所以你要學(xué)會自己愛自己。”
“謝謝你,老師。”
文晶心里暖暖的,老師是第一個告訴她,她自己很好,不被愛不是她錯的原因。
因為在大隊,她跟著奶奶生活,奶奶會說可惜她是個女娃娃,爹娘偏愛弟弟也正常。
小姐妹也會說,對弟弟好些,以后弟弟這個娘家人會給她撐腰。
只有老師,會說她要學(xué)會愛自己。
“不客氣,你睡客房吧。”
唐秋還要回大院,她放心不下孩子,文晶用力點頭,等唐秋離開以后,痛哭了一場。
唐秋回到家時,就連顧時川都已經(jīng)在家,他看唐秋一直沒回,大哥大也沒接,這會兒盤算著去找她。
“秋兒,你去哪兒了,大哥大也沒接。”
“害,剛才騎摩托車,可能沒注意。”
唐秋擺手,“我沒事,就是處理了點學(xué)生家的瑣事,孩子們睡了沒?”
“本來是說要等你回來才睡的,后來實在沒撐住,這會兒已經(jīng)睡了。”
還是顧時川親自哄睡的,“你學(xué)生的事情,麻煩大嗎?”
“還好吧,問題不大,我相信她能解決好。”
唐秋打了個哈欠,洗漱完就躺回了床上,顧時川知道她累,所以也沒有折騰她。
只是唐秋也沒想到,文晶的父母第二天還敢來,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給她們支個招。
他們在軍醫(yī)院門口拉了個橫幅,“不孝女文晶不敬父母,品德有虧不能當(dāng)醫(yī)生。”
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醫(yī)護人員和病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自然有人忍不住指指點點。
“這文晶是誰啊,怎么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認。”
“都鬧到醫(yī)院來了,真難看,這父母也不是什么好貨,哪有不管女兒死活的。”
“你懂什么,要不是被女兒氣的要死,怎么可能做這么出格的事情。”
“……”
“你們擾亂社會秩序了。”
唐秋抬眸走過去,冷冷的和文父文母說道:“我們可以報公安!”
“嘿,你別以為我們不懂,我又沒有擋住救護車的路,更也沒阻撓大家就醫(yī)。”
文父沾沾自喜的說:“而且我們也沒用大吵大鬧,只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你能奈我何?”
看來是真的有人幫他們,唐秋皺眉,就在這時候,文晶大步走了過來。
看著父母這副姿態(tài),她冷笑道:“你們喜歡舉,那就舉著吧,反正我也不怕丟臉。
老師,咱們走吧,我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
“那怎么行,影響不好。”
唐秋神色無奈,若是被院里的領(lǐng)導(dǎo)們看見,往后怕是不會給文晶升職的機會。
然而文晶也不在意這些,她笑瞇瞇的看向父母,“隨他們吧,我耗得起。”
她只是暫時還沒想到極好的法子,光是調(diào)整好情緒,已經(jīng)花費了她許久的時間。
師徒倆往醫(yī)院里走,文母氣的大喊,“文晶,你給我站住!!!”
文晶頭也沒回,跟著唐秋往里面走,趙箏正好目睹了這一幕,沒忍住嘴賤。
“文同志,你心還挺硬的,沒聽見你娘聲音都喊嘶啞了嗎?”
“你這么可憐她,將人領(lǐng)到你家去唄。”
文晶脫胎換骨了,唐秋都沒想到一向事不關(guān)己的文晶,居然也有這么懟人的時候。
趙箏:!!!
“這不像你說的話!”
不怪趙箏奇怪,以前在學(xué)校,大家說文晶,文晶聽聽就過去了,回都不回,只一心學(xué)習(xí)。
現(xiàn)如今倒是學(xué)會懟了人呢。
“那到底是你的父母,你對父母都這么冷血,更何況病人。”
趙箏振振有詞的說:“我也是為了醫(yī)院好,他們從老遠的山里來,昨晚睡的還是橋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