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聲響起,岳笑語剛開始還有些跟不上節(jié)拍,偶爾還會踩著顧然的腳。
不過顧然是個很好的引導者,他也沒生氣,輕撫著岳笑語的肩膀,“跟著我的節(jié)奏,慢慢來。”
兩人挨的很近,岳笑語感覺對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鼻尖還能嗅到一陣淡淡的冷香,無端的讓她感覺有些臉紅。
好在舞池中的燈昏暗不明,遮擋了彼此的視線。
顧然感覺到手心的柔軟,看著岳笑語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灼熱,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不討厭離她這么近。
如果他不愿意,其實他是可以不跳這個舞的。
但是一旁蠢蠢欲動的溫敘白讓他感覺很礙眼,他想也沒想就拉著岳笑語一起出來了。
他以前分明是不在意這些的,答應和岳笑語結(jié)婚也只是事出有因,他會照顧岳笑語,但從未想過和她有更近一步的發(fā)展。
所以對岳笑語的緋聞也只是聽之任之,從不過問。
但為什么現(xiàn)在有人靠近岳笑語會讓他感覺到不高興?
可能是最近的岳笑語太過于鮮活生動,讓他一時之間心有些亂。
開場舞結(jié)束,岳笑語巴掌大的小臉跳的紅撲撲的,她松開顧然的手,用紙巾擦了擦鼻尖的汗。
莊園主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有各式各樣的美食和紅酒,熱情邀請客人品嘗。
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食物一桌豐盛的菜肴,在暖黃燈光下泛著誘人光澤。
琥珀色的紅燒肉碼得整整齊齊,旁邊臥著一尾清蒸鱸魚,銀鱗般的魚皮完整緊繃,翠綠的清炒時蔬襯著油亮的蝦仁蘆筍,還有一盤炸的金黃酥脆的薯條。
辛樹止看著這些美食后悔極了,“早知道不吃那兩碗面條了,看著美食不能吃真是太痛苦了!”
岳笑語忍不住笑了 ,“那就讓我替辛哥嘗嘗。”
說著她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夸張道:“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肉!”
“嗯,這個薯條也好好吃,又脆又香!”
在岳笑語的誘惑下,大家都沒忍住吃的有些多。
辛樹止吃的差點扶著墻根走。
眾人又在小鎮(zhèn)散了一會步,消完食后才回到民宿休息。
睡覺前,岳笑語接到了原身父母的電話。
“笑語,最近工作忙嗎?”
對方?jīng)]想到女兒會接電話,開口的語氣滿是受寵若驚。
岳笑語如實說:“還好,現(xiàn)在在外國錄一個綜藝。”
“工作忙完了回家看看吧,我和你爸都想你了。”岳媽媽溫柔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懇切。
岳爸爸在那頭氣沖沖喊,“我才沒想她,不要讓她回來,這個孽女,最好永遠別回來!”
岳媽媽說:“聽你爸嘴硬,不知道每天在嘴里念叨女兒什么時候回來的人是誰!”
“愛是誰是誰,反正不是我!”
岳笑語聽著兩人的話,又想到書中女配不認父母的騷操作,微嘆了口氣,說:“知道了媽,我錄完這期節(jié)目就回去。”
原書中,女配的父親經(jīng)營了一家理發(fā)店,母親開了一家澡堂,有時候還會幫顧客搓澡,一家人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奈何原主覺得丟人,自從進入娛樂圈后,從不和父母聯(lián)系,也回家,父母給她打電話她也很少接。
和顧然結(jié)婚那么大的事也沒和她們說,她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父母讓女配帶顧然回去見見面,她怎么著都不肯,還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這孩子吵架之后他們第一次聯(lián)系。
岳笑語此話一出,岳爸爸和岳媽媽被同時驚到了,女兒上次回來還是兩年前的事了。
岳爸爸也不生氣了,不敢置信開口問她:“真的嗎?”
岳笑語說:“當然是真的,很快我就回去了。”
岳媽媽又跟她確認了一遍,頓時喜笑顏開,“好好好,到時候我做你最愛吃的菜!”
岳爸爸心里還想著讓她帶結(jié)婚對象回來的事,剛打算開口,就被岳媽媽狠狠瞪了回去。
掛斷電話,岳媽媽生氣指責他:“你忘了女兒上次為什么跟我們吵架嗎,為什么還敢提這茬子事?”
岳爸爸梗著脖子,“我不是擔心嗎!畢竟關(guān)乎笑語一輩子的幸福,我不能不管吧!”
岳媽媽安慰他:“那也不是著急的事,以后肯定有機會見到。”
岳笑語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倒是顧然,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她兩眼。
“看我做什么?”
顧然:“第一次聽到你跟父母打電話。”
要不是結(jié)婚后他簡單調(diào)查了一下她,簡直都要懷疑這女人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岳笑語送他一個白眼,“我又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和家里人聯(lián)系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想到原主的父親一直想見顧然,但是直到最后,原主被關(guān)進了瘋?cè)嗽海赣H也沒能見到顧然。
岳笑語想著要不找時間帶顧然回家一趟算了。
又一想,顧然是書中的男主,最后肯定會和女主結(jié)婚,她們的婚姻持續(xù)不了多久。
一個注定會離婚的名義上丈夫,也沒有必要帶回去給家人看。
“不奇怪,只是覺得新鮮。”顧然淡淡道。
思緒回籠,岳笑語故意試探他:“我好像也沒聽你跟家里人打過電話,他們還好嗎?”
當初原身和他匆匆結(jié)婚,沒辦婚禮,沒見父母,顧然的家世原身根本不知情。
顧然說,“挺好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岳笑語繼續(xù)進攻:“他們是做什么的?”
她倒是要看看顧然是不是存心隱瞞。
顧然的表情很淡然:“父親在公司上班,母親是家庭主婦。”
岳笑語:......乍一聽在撒謊,但仔細一想好像就是這么回事。
董事長在自家集團工作,說是在公司上班也沒錯。
母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貴婦,不在外面工作,說是家庭主婦似乎也合理。
不想再搭理顧然,岳笑語轉(zhuǎn)過身自己睡了,留給他一個圓潤的后腦勺,“別跟我說話了,我要睡了!”
顧然被岳笑語情緒化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不知道為什么她又生氣了。
他關(guān)掉燈,也跟著上床睡覺。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夢鄉(xiāng)。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安靜的房間里,一室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