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哲成見到包子饅頭“嗖嗖”往下掉,就知小媳婦在“使壞”。
能迷倒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只是這些包子饅頭哪來的?
前后扔了不下十個吧!
他家寧寧秘密真多,在自己跟前暴露沒啥,可有外人時必須注意。
等此事結束,得好好提醒她。
心思百轉千回間,手腳敏捷地重爬回樹上。
饅頭包子雨下完,郭攸寧空間里的迷藥也用光了,盼著能快些見效。
沒了美食、敵人又撤了,三只野豬繼續撞樹,只是動作越來越緩慢,力氣也越來越小。
不到十分鐘,全躺地不起了。
迷藥還是那么無敵,兵不血刃就能解決敵人。
兩人又等了五分鐘,見三只野豬,沒有一絲動靜,才從樹上下來。
祁哲成手起刀落,先給三頭大野豬喉嚨各捅了一個窟窿,免得一會醒了,還得斗智斗勇。
郭攸寧望著一地的野豬,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蠢蠢欲動想往空間收。
可她暫時不想暴露,這是最大的底牌。
但必須留兩頭,除掉它們,費大力氣了,全交給大隊,平分下來,得不了多少。
瞟了瞟腰背直挺,一身正氣的對象,關鍵時候犧牲點色相,不知行不行?
她抱住祁哲成胳膊撒嬌,“哲成哥哥,我們能不能留兩頭?熏制好,牛棚里的長輩,還有你未來岳父母,都可以送些。”
祁哲成不是迂腐的人,加上心上人撒嬌,別說是兩頭,留一半他都樂意幫忙。
忍著過電般的酥麻,嘴角上揚,“兩頭夠嗎?我知道一個山洞,咱們先藏那,晚上再去處理。”
真上道!郭攸寧眼睛亮晶晶,聲音軟綿綿,“祁大哥真好!山洞遠嗎?趁著此時大家還躲在家中,馬上行動。”
“不遠,現在就去。”
說完,扛起一頭三百多斤的,就往山上走,郭攸寧嫌棄的看了一眼臟兮兮的野豬。
為了吃肉,豁出去了,咬牙扛了頭小些的跟在后面。
祁哲成勸道,“我跑兩趟就行,這東西又沉又臟,你別沾手。”
郭攸寧腳步不停,“一起,速戰速決,這邊豬吼聲一停,大隊長很快就會派人來查看,也許正在來的路上。”
祁哲成見她扛著兩百多斤的野豬,步履穩健,就不再多勸。
半小時后,到了祁哲成說的地方。
洞口長著不少樹藤,隱蔽性不錯,剛出了野豬下山的事,大家暫時應該不敢上山,存放一下沒問題。
等兩人下山,果然,看到大隊長帶著七個民兵出現在現場。
其實劉建軍他們已經來了一會了,看到七頭野豬躺在地上,全被震撼住了。
但心中喜憂參半。
沒見到殺豬英雄,擔心祁哲成和郭攸寧出意外。
當他們見到兩人一身是血,從山上下來時,全迎了上去。
大隊長打量一番,看不出個所以然,吩咐人去牛棚請趙國手后,顫著聲音開口:“你倆傷哪啦?全身血糊糊的,想嚇死叔呀!不是讓你們跑嗎?一點大豆吃就吃……”
郭攸寧開口打斷并阻止,“停停!我們沒事,只有些皮外傷,身上全是豬血。用不著去請趙老同志”
祁哲成也附和著點頭。
大隊長望著他手臂上冒血珠的傷口,很不放心。
“野豬獠牙細菌多,得抓緊消毒。”
這一點祁哲成沒反對,順著話說,“那我和寧寧先回去洗漱包扎,這些野豬麻煩大伙處理了。
哦,后山暫時不要深入,有兩頭逃了。”
大隊長點頭,“馬上通知,你們快去處理傷口,放心豬肉不會少了你們的,等著吃殺豬菜吧。”
郭攸寧討厭死了這一身血腥味,朝他們擺擺手,在大家欽佩的眼神中,和祁哲成一起離開。
臨走前,還特意指著三頭被迷暈后殺死的野豬交代,它們的內臟不能食用。
兩人一進后院,就被李婉柔三人圍住,一頓解釋和安撫后,幾人才鎮定下來。
熱情地幫著燒水。
祁哲成習慣洗冷水,郭攸寧空間有熱水器,可看到他們著急忙慌的樣子,不忍拒絕,那就隨他們折騰去吧。
等郭攸寧洗漱好,啃了三個肉包,兩個燒麥出來。
三人全沒了影子,都去大隊部看殺豬去了。
隊里每年養六頭豬,年頭養到年尾,最重能長到150斤。
三頭交任務,三頭過年分肉,每人半斤量都不到。
可今天一下來了七頭豬,最大的那頭只怕有四百斤,四頭超過兩百斤,小的兩頭也有百來斤。
比過年豐盛多了!
因著大家上午受了驚嚇,又只剩一點豆子要收,隊里干脆放假半天,好好吃頓殺豬菜。
此時的熱鬧程度可想而知,不怪幾人忍不住出門。
郭攸寧今天戰績可嘉,全身而退,但也不是毫發無傷。
殺前三頭野豬時,躲閃不及,左腿被輕微頂了一下,洗澡時發現青了一大塊。
拿出庫存的云南白藥多噴了幾下。
想起對象也受傷了,拎上小藥箱,端著六個大肉包,就出了門。
剛巧碰上趙國手,提著充當藥箱的籃子進院門。
看來大隊長不放心,還是讓人去請了師父。
郭攸寧熱情地打招呼,“師父,您來啦,快快,咱們去幫祁大哥瞧瞧。”
趙國手聳著鼻子聞了聞,眉頭微皺,擔心地碎碎念:“別只惦記他,你也受傷了吧?
聽說你可威風了,跟祁小子聯手,殺了七頭野豬!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這么拼干啥,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郭攸寧嬉皮笑臉,“這不看您愛吃紅燒肉嘛?多殺幾頭,讓您吃個夠。
我沒啥大傷,就腿上被輕輕頂了一下,已經擦了藥,用不了兩天就能好。”
說完率先往祁哲成屋子走。
趙國手搖著頭跟在后面,繼續碎碎念:“我哪有那么貪吃,任何時候安全都得放在第一位。
你若是受傷了,我吃龍肉都不香。
嘖,那個祁小子也不知道看著你點,任你胡作非為。”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進門看到祁哲成正在自己給傷口消毒。
趙國手不滿地接過他手里的酒精,直接往傷口上倒。
一臉認真道,“野豬到處拱,身上細菌特別多,必須仔細消毒,你忍著些,我得再沖洗兩遍。
還有,以后管著點寧丫頭,危險的事,不許再帶她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