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武則立正敬禮,帶著幾分得意地說:“老大,你來晚啦!”
祁哲成擺擺手,無暇與他們寒暄。
眼神全黏在十幾天沒見,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身上。
遠山青黛般的眉毛、亮閃閃的眼睛、嬌俏的鼻頭、水嫩嬌艷的紅唇,太誘人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不能想,不該想,忙將視線下移,瞬間所有旖旎的遐想,全煙消云散。
上前半步,緊挨著她,眉頭緊鎖,急促開口,“寧寧,你脖子受傷啦?快讓我看看!”
這話也驚醒了,沉迷在軍裝帥哥美顏中的郭攸寧。
她“啊”了一聲,去摸血跡已干的小傷口。
剛巧祁哲成正掏出手絹,要幫她擦拭,兩人手指相碰。
電流從指尖迸發,迅速蔓延至全身,郭攸寧白皙的臉龐泛起朵朵桃花。
常聽人說小別勝新婚,原來是真的,碰個手指都能讓人心如鼓擂!
嗚嗚……這大庭廣眾之下,簡直不要太羞澀,郭攸寧忙縮回手。
旁邊這兩天跟祁哲成共事過的警員,和隨他而來的戰士,以為眼睛出現了幻覺。
那個雷厲風行,鐵血手段,不茍言笑的大團長,是被鬼附體了吧?
這心疼憐惜的表情,柔情似水的眼神,還有那體貼入微的動作,妥妥的絕世好男人。
郭攸寧掃了眼周圍怪異的目光,接過他手中的帕子,胡亂擦了幾下。
眨了眨大眼睛,收斂住心神,清脆出聲,“祁大哥,我沒事,就破了點皮兒,你怎么來了?不是集訓備賽嗎?”
祁哲成用能溺死人,又帶著一絲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聲音里透出微微不滿,“還問我呢?你突然回京也不通知我一聲,電話都沒一個,不是說好一周聯系一次嗎?”
郭攸寧有些心虛,她每天忙得像個陀螺,想起他的次數極少,考慮到他要集訓,打電話這事就更沒放在心上了。
討好地笑了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好像只帶來了驚嚇。”
然后,將過來賣山貨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指著不遠處的一堆行李和山貨,賣起慘來,“京市對我太不友好了,用犯罪分子迎接遠歸的游子!”
祁哲成見她沒事,又了解了她此行目的,知道她會在京市待一陣,心里踏實下來,注意力才轉到三個歹徒身上。
郭攸寧也才抽出空來,為眼巴巴瞧著她,等答案的趙志武和眾人解惑。
她走到第一個挾持她的歹徒跟前,抬腿就是兩腳,為受傷的脖子報仇。
然后,從他后脖頸處取出一根小號縫衣針。
緩緩解釋:“他們剛挾持我時,趁他們不注意,散了一些癢癢粉,中間趁機又補了一次。
不過這只是小玩意,不致命,一般八個小時后就會失去功效。也沒用啥暗器,就是用縫衣針簡單扎昏的。”
說話間,郭攸寧將另外兩人封穴的針也取了出來,還給大家展示了一下
三個歹徒慢悠悠醒來,因為雙手被銬,開啟了頭手亂蹭的新一輪撓癢模式。
趙志武挪到她身邊,諂媚地笑著,“小師父,您那癢癢藥能給我些嗎?上次的迷香太好使了,刺穴術也教教我唄,您可是我師父,不能藏私。”
祁哲成冷著臉將他扒拉到一邊,“去幫邢隊押送犯人。”
趙志武掃了眼十幾個警察,就三個犯人, 壓根沒他用武之地。
心中腹誹,老大的占有欲也太強了,這是見不得他靠近小師父呀!
他口中的邢隊,剛好走過來,誠懇道謝,“寧寧姑娘,感謝你幫我們制服危險犯人!還得麻煩抽空去趟公安局,配合錄份口供。”
說完,看向祁哲成。
郭攸寧可是好公民,爽快答應:“我跟家人朋友們招呼一聲,就隨你們一塊走。”
危險解除,郭家人和李顧兩人,被允許過來了。
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各種關心和安撫的話語淹沒了她,郭攸寧全認真聽著。
等大家宣泄完心中的不安,才告知他們要去公安局錄口供的事。
麻煩大家幫忙將行李和山貨送回家,其他的事,等回家后再聊。
還跟李婉柔和顧衛國約好,后天上午十一點在南城國營飯店見。
交代完,就跟著警察和軍人們撤出了火車站。
臨走前,祁哲成吩咐沒事干的趙志武帶人幫著送貨。
郭攸寧暗暗感嘆,它這便宜徒弟就是塊超實用的磚,哪里需要往哪搬!
走出火車站,祁哲成領著郭攸寧,坐進了一輛軍綠色吉普車的后座。
駕車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小余,副駕上坐著一個有幾分儒雅之氣,長相清俊的警服男人。
一上車小余就大聲招呼,“小嫂子好!”
唉,喊就喊吧,反正糾正也沒用。
郭攸寧頂著祁哲成灼熱的眼神,點頭回應。
副駕上的男人,溫潤開口:“弟妹好,我是小哲的哥們秦海,在政治保衛局混飯吃。”
嘖,熟人打趣喊聲“小嫂子”就算了,但這第一次見面的人,就稱上“弟妹”了,還真難為情。
郭攸寧瞪了眼祁哲成,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開口,“秦同志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祁哲成對象郭攸寧,目前在黑省下鄉,暫時還不是……弟妹,可以喊我郭知青。”
秦海嘴角綴著笑,戲謔地看了眼祁哲成,“喊郭知青太生分了,我隨小哲喊你寧寧吧,你喚我秦哥就成。
剛才聽他們說了你的豐功偉績,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小哲接到你遇險的電話,急得恨不得飛車過來,但白費勁了。這般難的困局,弟妹……寧寧你兵不血刃就解決了,真乃我輩學習之楷模!”
祁哲成一臉不耐地乜了他一眼,“話真多,不許喊寧寧!叫大名,轉回去坐好。”
然后眼神柔和地凝望著郭攸寧,語調輕柔,“媳婦兒,別聽他瞎說,我開車穩著呢。還有他就比我大三天,咱不喊他哥,喊全名就好。”
郭攸寧表面乖巧點頭,但手伸到背后,在他精瘦的腰上掐了一把。
湊他耳邊低語,“當著外人的面瞎喊什么?咱們還沒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