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不愉,有些惋惜地開口:“祁大哥,再過三天,十月十六是你的生日。
本想去部隊(duì)給你慶生,可你要封閉訓(xùn)練,看來只能錯過了。”
祁哲成臉上笑意消失,他做夢都盼著寧寧能去軍營探親。
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寧寧是他小媳婦,他擁有全天下最好的小媳婦。
氣死那些嘲笑他找不到對象的單身漢,擋住那些想往他身上撲的狂風(fēng)浪蝶。
他心里眼里盛滿了遺憾,拍著腦門懊惱道:“我后悔了,早知寧寧你要來,就不該制定如此嚴(yán)苛的訓(xùn)練計劃。
但軍令如山,定下就不能改,我更不能帶頭違反,嚴(yán)司令還指著我?guī)?zhàn)士們贏得團(tuán)體冠軍呢。
寧寧對不起,你好不容易回京,我卻沒時間陪伴。”
說話間,情不自禁地將人拉入懷里。
郭攸寧橫坐在他腿上,臉上透著一絲赧然,搖頭道:“沒事,任務(wù)為重。”
接著在他灼熱的眼神下,拿出給他準(zhǔn)備好的“仙露”吊墜。
緩緩開口:“祁大哥,雖然不能陪你過生日,但禮物不能少。
這系吊墜的紅繩是我親手編的,象征‘千里姻緣一線牽’的命定緣分,你得好好珍惜。”
祁哲成眼里閃著光,笑容重回臉上,小心接過,認(rèn)真欣賞,“寧寧手真巧,我就當(dāng)是定情信物,一定會天天貼身佩戴。
這個刻著梅花的玉葫蘆,也很精致,謝謝媳婦兒,我很喜歡。”
郭攸寧抬頭凝望著他喜悅的神情,輕聲慢語,“你知道梅花的含義嗎?”
“迎霜傲雪,堅韌不拔?”
“嗯,除此之外,它堅貞又清香,象征著愛情的忠誠和純潔,咱們得好好的,一路走下去,白發(fā)蒼蒼時,還能坐著搖椅一起慢慢搖。”
祁哲成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輕撫過她的臉龐,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寧寧,天不老,情不絕,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說完,俊臉就貼了過來,郭攸寧帶著嬌羞輕輕推開,“你正經(jīng)點(diǎn),話還沒說完。”
她小心地摩挲著玉葫蘆吊墜,神情鄭重地開口:“這里面藏了一滴‘仙露’,危險時刻能救命,所以不管何時何地,都得好好佩戴和保管。
尤其出危險任務(wù)時,絕對不能離身,它即是我心意滿滿的生日禮物,也是護(hù)身符,你時刻戴著我才能安心。”
說完,讓他配合著低頭,親手替他戴上。
審視一番后,幫他塞進(jìn)領(lǐng)口,還輕輕地拍了拍,低聲呢喃:“小葫蘆,我不在的日子,拜托你替我守候祁大哥。”
祁哲成凝望著懷里眼瞼低垂,事事為他著想的女孩兒,心中柔成了一汪春水,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擁她在懷,哪都不去,啥都不干。
他沖動出聲:“寧寧,我申請退伍吧,陪著你和爺奶生活在柳灣村,再也不分離。”
郭攸寧臉上柔情褪去,抬手摸了摸他腦門,笑話道:“這也沒發(fā)燒,說什么胡話呢?你不喜歡軍旅生活?舍得離開戰(zhàn)友們?愿意拋下守護(hù)家國天下的使命?”
祁哲成下意識的搖頭。
郭攸寧點(diǎn)著他的額頭,嗔怪,“人活著除了愛情、親情,還得有自己熱愛的事業(yè),能實(shí)現(xiàn)抱負(fù),體現(xiàn)自身價值,才能真正身心愉悅,生活也才能更充實(shí)。
不然天天這樣抱著大眼瞪小眼,沒幾天就煩了,膩歪了!”
祁哲成實(shí)在舍不得懷中的人兒,才頭腦一熱脫口而出。
退伍是不可能退伍的,就算他能放棄理想,嚴(yán)司令也不會批準(zhǔn)。
寧寧前面的話很對,但膩煩什么的怎么可能,難道婚后日日相對,她會膩煩自己?
這小嘴叭叭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聲音幽怨,“不膩,你也不許膩。”
郭攸寧輕笑搖頭,“現(xiàn)在咱們正處于熱戀期,肯定不膩,但往后一起生活,夾雜了日常瑣事,激情磨滅,一切歸于平淡,怎么會不膩?
你以為‘小別勝新婚’這話是哪來的?有首歌怎么唱來著?”
郭攸寧低聲哼唱起來:
開始總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然后總有清清淺淺挑挑揀揀,你煩和我嫌;
最終總會冷冷淡淡……
歌聲繾綣動人,但歌詞不合他心意,他們肯定不會這樣,祁哲成忍不住低頭堵嘴
好吧,嘴唱的歌,嘴遭罪!
十分鐘后,郭攸寧嘟著紅腫的小嘴,站在離祁哲成兩米開外的地方。
狠狠地瞪著他,這狗男人今天真是親上癮了,雖然她也挺享受,可動不動就懲罰,像話嗎?
之前說私逃她有錯,這會歌唱得好好的也不行?
輕觸唇瓣,發(fā)出“嘶嘶”的吸氣聲,嚴(yán)重懷疑被吮破皮了,狠狠道:“回家!”
祁哲成望著她含羞帶怯,炸毛的樣子,好想抓過來狠狠欺負(fù),渾身燥熱,壓制得很是辛苦。
心中哀嚎,怎么還不到年齡,日子過得太慢了,好想立刻馬上現(xiàn)在就結(jié)婚!
郭攸寧真有幾分生氣,說完“回家”,抬腿就往外走。
祁哲成別扭地邁步跟上,“寧寧別生氣,等等我,以后我盡量克制,可你回想下,你唱的都是啥?
你覺得我們會從熱烈變得平淡,發(fā)展成怨偶,難道這是你對我們未來的展望?
不,絕對不行!這樣還不該罰!”
郭攸寧有了一絲心虛,好吧,這歌詞確實(shí)不適合他們,只是上一世常聽身邊的人哼唱,旋律和調(diào)調(diào)都很動聽。
等在原地跟他并肩前行,帶著歉意服軟:“既然這歌你不喜歡,往后就不唱了。”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祁哲成頂著個小帳篷,僵硬地走路時,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嘴唇都不痛了。
眼神往他下身瞟了瞟,幸災(zāi)樂禍的笑出聲。
“祁哲哥哥,你這是罰我還是罰自己呢?自討苦吃了吧,這樣次數(shù)多了,以后那方面會不行喲,你還是少挨我,悠著些好。”
祁哲成氣笑了,斜睨著她瞪眼,“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只知道惹火又不能滅火!還有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哪聽來這等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