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翰杰指著右邊說:“我們的野雞是在那個方向追丟的,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郭攸寧點頭,“那我往那邊去,你們一路扛糧很辛苦,一會就別跟來了。”
顧衛(wèi)國立馬回應(yīng):“讓我砍柴,那真是刀都提不動了;打獵的話,還能連爬兩個山頭!”
郭攸寧不跟他皮,擺擺手,加快速度往右側(cè)山林進發(fā)。
能轉(zhuǎn)悠的時間不多,希望來個開門紅。
這山旮沓里,除了上河工的,平時少有人來,說不定小可愛們特別多。
她速度快,腳步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向前推進。
運氣不錯, 十幾分鐘后,前面就有動靜傳來,她端著弓箭,踮著腳尖,緩步挪了過去。
十米開外的大樹下,兩只兔子不知在啃啥。
連發(fā)兩箭,兩只小可愛到手。一只進空間,一只拎手里給大伙加餐。
心中暗道,村長和村民們讓她來做飯,還真是找對人了。
廚藝可能比不過黃桂花,但給大伙改善伙食,絕對是一把好手。
莫不是大家就是奔著她打獵厲害,才請她來的?
如果能領(lǐng)著工分打一個月獵,這活計還真是個美差,哪怕拿出收獲的一半,給大伙加餐她也樂意。
邊想邊往前走,沒一會聽到了翅膀扇動的聲音,難道是野雞?這地方物產(chǎn)這么豐富的嗎?
這回換上輕便的彈弓,快速移動過去。
遠遠看到一只公野雞,正在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
這小可愛不會是在求偶吧?可才入冬,春天還遠著呢。
展示完羽毛,發(fā)出“咯-克-咯”的鳴叫,郭攸寧湊近看了看,除了它沒有別的小可愛。
看來這是一只積極上進的雄雞,正在苦練求偶絕技。
可惜它的努力要白費了,再也見不到它心儀的雞妹妹了。
郭攸寧凝神瞄準,一粒石子如離弦之箭,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它的脖子。
撲騰了一陣,它短暫的一生,宣告結(jié)束。
這時,有腳步聲隱隱傳來,可能是顧衛(wèi)國他們來了。
兩分鐘后,顧衛(wèi)國的聲音響起,“寧寧,你找到野雞……哇喔!你打到肥兔啦!”
兩人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她跟前,郭攸寧將沒了氣息的兔子,遞給眼神灼灼的顧衛(wèi)國。
又指了指幾米開外不動彈了的野雞,“在那呢,看看是不是你們追丟的那只。”
廖翰杰興沖沖地跑過去,一臉笑地撿回來,聲音輕快,“就是它,你們看這根最長的尾羽是白色的。”
顧衛(wèi)國咧著嘴,湊上前細瞧,激動得手舞足蹈,“寧寧你太厲害了,這打獵于你來說,真是易如反掌,我這上河工的日子總算有點盼頭了!”
郭攸寧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回走,“那邊有條小溪,咱們處理好兔子再回去,中午只怕來不及做了。”
顧衛(wèi)國咂吧了一下嘴,嘿嘿笑,“晚上吃也行,寧寧你做的紅燒兔子那是一絕,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郭攸寧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屬饕餮的!入你嘴的東西,就沒見你說過不好吃。”
廖翰杰在一旁,看著他們熟稔親近的相處模式,羨慕不已。
自己一直衡量這考慮那,算計著過日子,生活不但沒有好起來,甚至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
他自嘲地笑了笑,隨他們來到小溪邊,掏出他哥送的鋒利小刀,主動幫著剝皮。
干完時間不早了,拿上兔皮兔肉,回了地窩子食堂。
路上,遇到挑著茅草下山了叔伯大哥,顧衛(wèi)國像個小喇叭般不停的廣播:
“郭知青在山上獵到了肥兔子、大野雞,大家有口福啦!”
等他們回到食堂,幾乎所有勞力都知道晚上能吃到紅燒兔子,喝到野雞湯了。
營地里一片喜氣洋洋,他們扎茅草的手都更有勁了。
正烙著餅子的黃桂花兩人看到野雞,和處理好的兔子,臉上全樂開了花。
春花嫂子拿了個大盆裝兔肉,眼睛亮閃閃地開口:“寧寧,大伙嚷著要你來做飯,真是找對人了。
往后你多往山林走走,做飯的事,我和黃知青就能搞定。”
黃桂花點頭如搗蒜,“我做飯的手藝你是知道的,食堂放心交給我們,你專心打獵就行。有了好食材,我這祖?zhèn)鞯膹N藝才有用武之地!”
郭攸寧聽得嘴角上翹,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人還是得有一技之長,有本事的人,不論在哪都能活得滋潤自在。
她勤快地坐到灶門口燒火,眉眼含笑著開口:“也就今天運氣好,不一定次次上山都有收獲。
我每天上山轉(zhuǎn)悠下,爭取天天有葷腥,咱們齊心協(xié)力,努力讓大家吃飽吃好。”
“好!寧丫頭覺悟高!”
郭攸寧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大隊長粗獷的叫好聲。
隨他一起進來的大軍、二軍和一群漢子紛紛興奮地發(fā)言:
“終于又讓我聞到肉味了!”
“上一次吃野豬肉,也是托了郭知青的福。”
“拜托多上山,能不能干勁十足地修渠道就靠你了!”
……
望著大家“想肉吃”的炙熱眼神,郭攸寧樂呵著答應(yīng)了多上山的要求。
吃完午飯,郭攸寧向大隊長申請,讓大家?guī)兔ιw好一間小地窩子的茅草頂,就在食堂后面。
這不是什么難事,劉建軍一口答應(yīng),只是告訴她,一個人住要注意安全。
解決完睡覺的大事,她就鉆進了山林。
比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更喜歡在叢林里穿梭。
仗著有空間這個后盾,深山有狼群的事她沒放在心上,一路往里走。
對郭攸寧來說,這里真是一塊寶地,遍地都是中草藥。
黃芪、黨參、草烏……她一路走一路挖,如掉進了米缸的老鼠。
雖然很多藥材葉子已經(jīng)凋零,但她已不是從前的菜鳥,像這些采過的藥,通過地上的桿子和落葉都能認出來。
根莖類的草藥,冬季地上部分枯萎,養(yǎng)分轉(zhuǎn)移到根部,這時候根部的藥用成分積累最多,正是采挖的好時候。
偶爾還能打只山雞、野兔,可以拿回去交任務(wù)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山崖邊,下面有動物叫聲傳出,她好奇地攀上一根歪脖子大樹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