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寧面露難色,“隊長叔不是我不想回答,是領導不讓講。”
大隊長眉眼飛揚,無所謂地擺擺手,“我懂,不用回復,你就當我在自言自語好了,想當年我也是搜尋戰士中的一員,轉眼十幾年過去了!
所以,前天你們是真去干正事了才晚歸,對不起,叔誤會你們啦。”
郭攸寧轉移話題,斜睨著劉建軍,狡黠一笑,“隊長叔,您從實招來,誤會我們啥啦?”
大隊長是個耿直人,臉上的喜悅收了收,添上了些許尷尬,“以為你倆跑山上約會去了。”
既然開了這個頭,劉建軍就用老父親的口氣,語重心長地教導起來:
“寧丫頭,我跟你說沒結婚前可不能干糊涂事,不論小祁同志多優秀,都不能讓他占了便宜去。”
郭攸寧呵呵笑,“就知道您會想多,把心揣肚子里吧,祁大哥是位優秀軍人,我也還小,干不出未婚先孕的事來。”
大隊長抬了抬手,很想給她兩個腦瓜崩。
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你個姑娘家家的,說話別這么沒遮沒攔的,你心中有數就好。回食堂吧,唉,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渠道才修了一半。”
郭攸寧掃了眼他被寒風吹得黑紅,皸裂開來的臉。
念著他對自己的好,掏出一個裝有二兩靈芝酒的小瓷瓶遞給他,“我泡制的極品藥酒,受不了的時候抿一口,暖身驅寒很好使。”
一聽是酒,大隊長迅速接過,“寧丫頭有心啦!”
接著,迫不及待地揭開蓋子,小酌了一口,滿意地瞇起了眼睛。
沒幾秒,體內升起一股暖流,瞬間覺得寒風碎雪算不了什么。
感慨道:“果然是好東西!謝謝!”
抱著瓶子打量了一番后,珍而重之地收進了棉衣大口袋。
郭攸寧面露得意,“我手里出來的就沒有差東西!趕緊回吧,都能聞到羊雜湯的香味了。”
兩人談笑聲中回到了食堂。
早飯過后,因為上山的路被封,郭攸寧開啟了正常的廚娘生活。
不過在食堂干活時,一直豎著耳朵,留意著山上的動靜。
十點左右,正在揉面的她,被“砰~”的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聲音是從雙駝嶺山崖那邊傳來的,震得兩朵花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春花嫂子攥緊手中切肉的刀,一臉惶恐地望向郭攸寧,“山上不會出大事了吧?會不會有壞人跑下山?”
黃桂花抱緊正在清洗的大蘿卜,面露慌亂,定定地看著她。
郭攸寧猜測這是小石門被炸開的聲音,笑著給她們寬心,“沒事,戰士們在山上開路而已。”
聽到與軍人走得近,了解內情的郭攸寧這樣說,兩人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繼續準備午飯。
郭攸寧心中暗贊,動作夠快!
也不知里面是個啥情況,一定要有大收獲才好,才不枉興師動眾,來了這么多人。
此時,她沒法打開的小石門已經轟然倒塌,崖頂上站著百來位戰士,眼神都黏在那一處。
等煙塵散盡,祁哲成領著一支十人小隊,索降至洞口,彎腰進入了低矮的通道。
如透視符所見,隧道里空蕩蕩的,五米處的墻角有粒扣子,靜悄悄地躺在那里。
他瞟了一眼直接越過,帶著眾人打著手電繼續前行,熟練地拐進了右側岔道口。
眼前豁然開朗,目及所至,是一個高五米,不少于五十平的天然巖洞。
里面井然有序地擺滿了保存完好的木箱,之前透視到的箱子,只是其中極小的一部分。
他指揮身旁的趙志武,隨便打開一個,發現里面是油紙包裹著的十把三八式步槍。
許是巖洞干燥,也許是油紙防潮防塵功能強大,步槍跟新的沒有什么區別。
三十余年過去,配套的刺刀一點銹跡都沒有。
祁哲成隨手拿起一把,推拉機柄、開關槍膛、三點一線瞄準,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試驗下來,發現功能完好。
他又讓大家打開了幾箱,發現這個巖洞里裝的全是三八大蓋。
趙志武環顧四周,眼睛瞪得像銅鈴,顫聲道:“老大,不下三百箱呢,三千多條槍呀,發達了發達了!”
趙營長把玩著手里的槍,笑得見牙不見眼,“三八大蓋雖然殺傷力弱了些,但有了刺刀的加持,能遠攻可近戰,是極好的武器。”
剩下的幾人,臉上也全是喜氣。
但這才是個開始!
祁哲成嘴角綴著笑意,率領小隊繼續探索,發現里面四通八達,是個天然巖洞群。
不同規模的巖洞里存儲著不同的物資。
小一些的存著各類子彈、手槍、手榴彈,大一些的儲著機槍、擲彈筒,炮彈;
在一個最大的巖洞里,還發現了步兵炮,山炮、榴彈炮、迫擊炮等。
當然也有一些糧食、衣物、罐頭等生活用品,但年載太久都不行了。
一路探尋一路記錄標記,大家的嘴就沒合攏過!
祁哲成自己也震驚不已,他家寧寧發現的這座軍火庫,武器儲量太驚人了!
看完裝備,大家開始搜尋入口。
那些沉重的大炮不可能是從小石門運進來的,也不太可能翻山越嶺的搬。
他們探索的過程,明顯是在走下坡路,存儲大炮的巖洞最大,也在最下面,出入口應該離得不遠。
二十分鐘后,他們發現了兩扇銹跡斑斑,巨大而堅固的鐵門。
大家合力推紋絲不動,換方向拉拽,在一片“嘎吱”聲中慢慢打開。
可惜沒有光線透進來,外面全是石頭和泥沙。
看這地理位置和格局,定是出入口無疑。
祁哲成猜想,應該是鬼子撤走時,炸掉了出入口,將整個彈藥庫封塵了起來。
所以這么多年以來,大家一直尋不到它的蹤跡。
也不知這些土層有多厚?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隊員們議論紛紛,但最后的主意是把這個出口重新炸開。
祁哲成不放心,敵人能想到炸掉出入口,有別的后手也不一定,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這時,他想起了小媳婦給的透視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