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了一剎那,但想起他有自己給的保命“仙露”救命,只要有口氣在都能化險為夷,心情就慢慢平復了下來,繼續(xù)趕路回大隊。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八十只小豬仔不但適應(yīng)良好,還長了15-20斤不等。
春耕基本完成,地里的麥子、土豆、大豆、玉米、谷子、高粱等重要農(nóng)作物,已依次完成了播種。
只差紅豆、綠豆等一些晚熟作物還沒種下去。
郭攸寧空間里的母豬再次揣上崽,自己孵的小雞也開始下蛋了;
繼續(xù)分出九分地種玉米,剩下的還是種著各式中草藥和蔬菜,精品蔬菜存?zhèn)}庫,普通的以及邊角料,用來喂雞養(yǎng)豬;
除了石榴和蘋果成熟期比較長,其它水果又收獲了一茬。
一切皆好,只是五個月過去了,祁哲成還是音訊全無。
賣完小豬后一周,她給王政委打過電話,只說任務(wù)還沒完成,并無傷亡消息。
三天前,她出現(xiàn)了比上次更嚴重的莫名心悸,這幾天一直處在焦慮中。
“仙露”雖好,可就一滴,重傷的話,只能救一次命!
不會真出大事了吧?她的預感一向很靈驗的!
這位從外貌長相到內(nèi)在品質(zhì)以及家人,她都喜歡的男朋友,可一定要好好的!
實在忍不了啦,必須打電話去部隊確認一下!
說干就干,跟大隊長知會了一聲,就踩著自行車去了縣城郵局。
電話轉(zhuǎn)接后順利接通,她找的是王政委,但接聽電話的卻是嚴司令。
電話一通,里面?zhèn)鞒龀林氐穆曇簦靶」?,昨日剛拍的加急電報你就收到啦??/p>
郭攸寧心里一咯噔,部隊發(fā)電報給家屬,還是加急的,能有什么好事?
看來祁哲成真出事了!
她緊攥話筒,眉頭皺起,急促開口:“沒收到電報,但心緒不寧,特意打電話來詢問祁哲成情況,出什么大事啦?”
嚴司令沉默了一下才沉痛地出聲:“祁哲成是位杰出的戰(zhàn)士,任務(wù)完成得非常出色,只是過程曲折,多次受傷。
境外中彈墜海、港城被追殺、入境后又被特務(wù)和間諜圍攻!
三天前,為保護目標人物,在圍攻中身受重傷,至今昏迷,正在京市軍區(qū)總醫(yī)院接受治療,你……”
不聽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郭攸寧臉色蒼白地打斷他的話語。
帶著幾分哽咽開口:“我馬上過去,你們無論如何必須在我到前,保住他的命。我……我?guī)煾岗w國手有續(xù)命藥,‘追命十三針’能追回他的命?!?/p>
嚴司令知道趙國手厲害,可撞斷四根肋骨,心肺嚴重受損,左腿中槍的瀕死之人,真能救回來嗎?
只要有一線希望都得抓住!哪怕豁出去這司令不當了,也得把趙國手這位名醫(yī)給請來!
他挺了挺胸膛,語氣堅定,“我會讓院長不惜一切代價,全力保住他的性命。再設(shè)法斡旋,把你師父調(diào)回來,唉,手續(xù)復雜就怕時間來不及!”
郭攸寧快速接話:“您不用冒險求人,我已得師父真?zhèn)?,‘追命十三針’已大成,由我出手即可?/p>
重點是必須在我抵達前,保住他的命,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特效藥,只要有,能用的全用上,費用昂貴不怕,我們可以另行補錢。
您能安排哈市機票,讓我快速回京嗎?”
這時,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周一周四各有一趟,今天中午的趕不上了,下一趟得周一,火車更快捷!”
郭攸寧心中急得暗罵,這操蛋的落后年代,不便利的交通。
再次強調(diào)必須保住祁哲成的命,得到嚴司令的承諾后,匆匆掛了電話。
付完話費,就往火車站疾馳,買了最早一班,下午五點半的火車票。
站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她心急如焚,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
這精神狀態(tài)不行!
每臨大事有靜氣,處變不驚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她深呼吸了幾次,努力穩(wěn)住心神,看了眼手表,已是上午十一點,離火車出發(fā)還有六個多小時。
這一走不知要多少天,先回大隊交接好手中事務(wù),安頓好長輩再出發(fā)。
心情沉重地蹬著自行車往回趕,接近柳灣村大隊時,拿出兩麻袋東西綁在車后架上,騎進小院。
到家時,剛好王林和李婉柔已下工了。
郭攸寧將兩人喊進屋,說了祁哲成住院,她下午回京的事。
但是沒講重傷昏迷的實情。
還交代兩人照顧好五位長輩,消息就別透露了,免得他們擔心,只說回京探親。
在兩人不知所措中,打開帶回來的兩個麻袋,全是米面油肉等好東西,又從臥室搬出三百個雞蛋。
除掉兩人買走的,讓他們幫著一起全送去了主屋。
跟爺奶叔們謊稱家中有急事要回京,簡單告別后回屋收拾行李。
潦草地啃了兩個包子,找大隊長說明原委后,讓他幫著開了介紹信。
并拜托,如果電報來了,麻煩幫忙收好,祁哲成重傷的事暫時不要外傳。
又組織養(yǎng)豬場相關(guān)人員開會,交代接下來的飼料調(diào)整、疾病防控等重要工作和注意事項。
干完這些,才回家拿上行李,在王林和李婉柔的相送下,坐上大隊長的自行車,去往火車站。
劉建軍心知肚明,能讓部隊拍緊急電報叫家屬的,鐵定病情格外嚴重。
心情沉重的同時,也愈發(fā)欣賞祁哲成。
想著他年紀輕輕能當上團長,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汗傷痛,一年不到就兩次重傷了!
唉,寧丫頭嫁給這樣一位敢拼敢干敢奉獻的軍人,往后提心吊膽的日子可多了。
平時樂呵呵像小太陽一般的姑娘,今天全程繃臉皺眉,忍不住心疼起她來。
不愛言語的大隊長消失了,路上不停地絮叨:“寧丫頭,你別急,軍區(qū)醫(yī)院條件好,一定能治好。
萬一有個后遺癥,像小祁同志這種立有大功的團級干部,肯定能得到很好的安置,以后你們能一起過安穩(wěn)的生活,也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