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挪過來的身影,忙麻地退到門邊,扯下擋住小視窗的衣服。
一本正經地端起醫生的架子,嚴肅警告:“祁哲成,你控制一下,情緒過分激動不利于傷勢恢復,快回床躺好休息。不完全康復,可沒法成親。”
祁哲成見她那小白兔防大灰狼的架勢,輕笑出聲,“沒正式成親前不吃你,快過來,咱們商量一下結婚的事。”
郭攸寧見他將床頭搖起來,聽話地坐躺在床上。
才眼含警惕地走了過去,唉,還是喜歡他病重時,親幾分鐘就嬌弱不堪,活色生香的樣子,那時候多可愛呀!
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望著他攝人的深邃眼眸,和還頂著的碩大帳篷,慢吞吞地說:“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呢,要不……要不結婚的事容后再議?”
祁哲成掏出貼身收藏的“結婚申請”,看了又看,心中火熱不減。
巴不得原地結婚,馬上洞房,怎能容后!
努力收斂住眼中的欲念,別媳婦兒還沒到手,先給嚇跑了!
露出清風拂面般的笑容,緩緩開口:“現在議正是時候,等前期準備做好,病就好全了。咱們的申請都批了,媳婦兒難道你還有什么顧慮?”
郭攸寧很想說,她確實有顧慮。
小黃片不是沒看過,但真刀實槍的上演,她慫得一批。
這男人現在不撩都能自燃,性趣濃厚,本錢……本錢也足,還真怵得慌。
可人慫嘴硬:“沒顧慮,你說說看,怎么打算的?”
祁哲成牽起她的小手,娓娓道來:“后天一出院就先去領結婚證,這樣你在家里照顧我,才不會有人說閑話;大后天去你家,跟叔叔阿姨商定婚禮的事宜。
彩禮除了三轉一響,還要備些什么?婚禮你想在市區還是部隊舉行?隨軍的事直接辦可好?”
郭攸寧有些頭大了,匆忙趕過來只為照顧病人。
內心覺得這具身體年紀還輕,一直以為婚禮會在柳灣村大隊舉辦,畢竟祁爺爺李奶奶他們在那邊。
養豬場第一批豬還沒出欄呢,可不能半途而廢!隨軍的事得往后延一延。
她沉思了片刻才回答:“彩禮從簡,自行車、手表咱們都有,縫紉機不會踩算了,婚禮在哪辦都行。
你這次重傷,至少得休養三個月吧?咱們先回柳灣村好好陪陪爺奶,再決定隨軍的事。”
祁哲成知道爺奶他們能過上好日子,多虧了寧寧的照顧。
可自己也一天都不想離開媳婦兒,算了,還有三個月呢,慢慢考慮吧。
先敲定婚禮的事,想想自己馬上就能美夢成真,抱得美人歸,心中樂開了花,真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送到她面前。
從簡,一點都不想從簡!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娶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眼眸含笑,“回軍區辦婚禮熱鬧,咱們請個二十桌怎樣?”
郭攸寧知道現在不興大操大辦,她覺得請兩桌關系最鐵的朋友,行禮、宣誓就成了。
二十桌!吃喝的物資哪來?她空間有,祁哲成也能想辦法弄到,但這種授人把柄的事不能干。
槍打出頭鳥,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險!
她不贊成地搖頭:“兩桌足矣,只請好友,我不喜吵鬧,一份真心祝福,勝過百份虛情假意。”
祁哲成見她說的真切,全是心里話,雖有遺憾,但還是順著她來吧。
兩人談完這些,天色已不早了。
郭攸寧拿出豐盛的晚餐,一起吃飽后,騎車回家。
剛到醫院大門,就遇到邢隊長帶著兩個隊員,扶著一位頭發凌亂,鼻青臉腫、身上裹著警服的姑娘往門診樓走。
見到熟人,自是得打個招呼,郭攸寧笑喊道:“邢隊長好!來東城執行任務嗎?”
刑隊長見她單身一人,不禁有些擔心,交代下屬先帶人去治療,他隨后就到。
接著,小聲囑咐起來:“寧寧姑娘,最近出了連環強女干案,報警的目前有兩例,沒報警的不知還有多少。你一個人早出晚歸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郭攸寧心中突突了兩下,不過她藝高人膽大,又有空間保命,倒是沒有太過害怕。
但還是臉色嚴肅地認真回答,“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您快去忙吧,希望早日抓住兇手。”
刑隊長點頭離開。
回去的路上,郭攸寧提高了警惕,但啥意外都沒發生,順利到家。
第二天照常去醫院,在兩位針灸醫生的觀摩下,給祁哲成完成了最后一次針灸。
他今天會進行各項出院檢查,如果結果理想,今晚就能出院。
有了醫院藥物治療、針灸的輔助,只動用了十五滴稀釋的“仙露”,他的傷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出院肯定沒問題。
后面幾天“仙露”都停了,實在是怕好太快不符合自然規律。
忙完,郭攸寧轉戰到了小魚兒病房,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針灸治療。
腿徹底保住了,不光血管長好了,開放性骨折也恢復得很好。
已退休的蔣媽媽,一直陪在這邊照料,跟郭攸寧十幾天相處下來,關系非常融洽。
等她最后一針落下,蔣媽媽望著臉色紅潤,腿傷大好,睡得香甜的兒子,心中盈滿了感激。
拉住郭攸寧的手,笑得一臉燦爛,“寧寧,謝謝你十四天的精心治療,你是我們蔣家的恩人。”
郭攸寧反握住她的手,眉眼彎彎,乖巧地開口:“恩人不敢當,感謝緣分讓我們相遇,讓我多了一位慈祥漂亮的好伯母。
我這里的治療徹底結束了,十五粒“補元丹”也全部服用完畢,注意后期護理和康健,恢復如初肯定沒問題。”
蔣媽媽的笑容更燦爛了,“醫生也說能恢復如初,還說這等重傷能痊愈,簡直是奇跡中的奇跡。”
瞟了眼退出病房的觀摩醫生,她關上房門,從上鎖的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塞到郭攸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