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手趕緊接過,同時責怪聲響起:“你這孩子,剛說過不能提重物,立馬就當耳邊風啦。”
郭攸寧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下次注意,一時還沒適應過來。”
接著低聲繼續,“一個多月了,你們那邊的大米白面肯定不多了,那些東西重,晚上讓王林給你們送過去。”
李奶奶愛憐地理了理她的辮子,“你這孩子自己有身孕了,還惦記著我們吃喝,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如你這般孝順的好孩子了,奶奶謝謝你。”
郭攸寧抿嘴笑:“咱們一家人,哪用得著謝來謝去。”
祁爺爺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好孩子,現在一切以身體為主,不安全的地方別去,我們生活苦點沒事。”
郭攸寧擺手,“ 您放心,黑市門朝那邊開我都不知道,這些全是朋友直接提供的。 ”
說話間,三位長輩已出家門,剛好碰上李婉柔過來送蒸好的開花紅糖饅頭。
她硬塞了五個到長輩籃子里,還將他們送出了大門。
一回來,就眉眼彎彎地盯著她的肚子瞧,催促她吃饅頭的同時,嘖嘖夸贊:“恭喜寧寧升級要當媽媽了,你們這速度堪比火車,我拍馬都趕不上嘍。”
郭攸寧美滋滋地啃著饅頭,嘴角上翹,“你和秦海好事也不遠了吧,我倆是好友,祁哲成和秦海是發小,咱倆生的娃鐵定能玩到一塊,你們加油。”
李婉柔紅著臉小聲開口:“今年趁探親假定婚,明年下鄉滿兩年回城成親。”
郭攸寧開心地望著她,“真好,我先一步回城隨軍,你隨后就到,咱們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她接著說起了后面的計劃,兩人聊著天將午餐給應付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郭攸寧過得很是舒坦,許是“仙露”改善了體質,除了嗜睡能吃外,沒任何妊娠反應,人還越長越水靈了。
養豬場的人得知她有孕后,啥事都不用她干,動腦動嘴指揮即可。
那些小豬連著又吃了兩次含“仙露”的湯藥后全康復了。
她這副場主除了日常巡視、調整食譜、改良發酵方式外,養豬場管理全交給了王林,做起了甩手掌柜。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半月后,蕭一笑的投毒的事有了定論,判處勞改十年。
同時,遠在京市的祁哲成,也收到了即將為人父的喜訊。
他紅著眼抖著手,將薄薄地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數遍,才珍而重之地疊好收進空間。
很想馬上飛去柳灣村大隊,陪伴魂牽夢繞的媳婦孩子,還有長輩們,可惜抓捕工作到了緊要關頭,分身乏術。
又半個月過去,一年一度的秋收開啟!
今年仍是豐收年,郭攸寧現在除了巡視養殖場,還主動攬下了給五位長輩,悄悄送午飯的任務。
他們的責任地還是去年的老地方,去年有趙志武,和祁哲成的兵幫忙,今年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經過一年的調整,他們體質好多了,累是累些但干得過來。
周日放假的顧衛國、養豬場下工后的王林、李婉柔都會去搭把手。
在他們秋收干的如火如荼時,祁哲成正帶隊在東山密林里搜尋特務巢穴。
大雨中,裹著雨衣,靠在大樹上喘粗氣的趙志武,哀求道:“老大,已經冒雨越野八小時了,兄弟們體力嚴重透支,申請原地休息十分鐘。”
另外八位戰士拖著疲倦的身體,手撐膝蓋,胸膛急促起伏,累得話都說不出來。
祁哲成急著完成任務,但不能不顧戰士們的死活。
他恨鐵不成鋼地掃了幾人一眼,冷著臉下達命令:“休息十分鐘,回去加練,我先行偵查。”
……
蒲家的案子牽扯越來越廣,拔出蘿卜帶出泥。
三人中的劉美娜,竟然是潛伏了二十多年的資深特務,她跟蒲瘸子假扮夫妻多年,甚至收養和訓練出了蒲科長這樣一位人才。
隨著劉美娜的落網,翻出了不少陳年舊案,及特務信息 。
多部門合作,肅清各類蛀蟲,東山深處藏著一個最大的窩點。
最硬的骨頭,自是由最厲害的人帶隊去啃。
嚴司令應承,此案結束后,給他補休半個月假,去接懷孕的媳婦來隨軍,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時光匆匆,八月底,麥子收了一半時, 郭攸寧空間里的第二茬豬仔出生了。
這回比上次還多,有一百二十頭,這么多怎么養?
九月滿月,黑省這邊肯定沒人進豬仔,難道要砸手里?
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養個十頭八頭過年,剩下的做烤乳豬也不錯,那可是難得的美食。
眼看中元節將至,打獵夢碎,沒有鹿肉、狍子肉,能添一道烤乳豬也是好的。
在她想著中元節撈一把的時候,白無常先一步入夢了。
那是中元節前兩天的一個晚上,戴著“一見生財”高帽的他,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郭攸寧的夢中。
第一句就是,“恭喜郭姑娘喜懷三胞胎!”
郭攸寧立馬愣住了,啥玩意?三胞胎!
一下來三個神獸?那往后幾年,她的生活該是何等的水深火熱!
她雙手撫頭,訥訥出聲:“你確定是三個?”
白無常正了正帽子,帶著絲絲得意開口,“一眼可知的事,怎會出錯?不過如此大好事,怎不見你欣喜若狂?”
她哭喪著臉,長了嘆一口氣,“現在醫術落后,生一胎都有難產的,三胞胎風險成倍疊加;生出來還沒人幫忙帶,不得將我累死去?”
白無常大手一揮,“區區小事何必多慮,產子兇險,你有‘仙露’保命;帶娃勞神,我幫你尋摸傀儡育嬰師。”
還有傀儡育嬰師這等好事!
郭攸寧臉上立馬有了笑容,“白大人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那找傀儡的事就拜托您啦。接下來幾年能否有幸福生活全靠您了,請問這次入夢有何指教?”
這一激動尊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