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品味,院子里傳來秦海悶悶地喊聲,“面好啦,有媳婦沒兄弟的家伙,出來開餐!弟妹也來吃一碗。”
兩人應(yīng)聲分開,郭攸寧的小屁股,故意在他身上扭了幾下才下來。
不顧他眼中的風(fēng)暴,“咯咯”笑著拿出一瓶肉醬,一盤鹵豬頭肉。
催促道:“咱們快點走,也就秦哥好說話,不然就你這待客之道,早把人氣走啦,添道菜哄哄。嗯,要酒嗎?”
祁哲成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帶著欲求不滿的委屈斜睨著她,“不用,飯后立馬開車回軍區(qū)。”
郭攸寧看這樣,起了逗弄的心思,出房門時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祁哲成咬著牙低聲威脅,“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知不知道?”
她挑釁似的又摸了一把,嬌滴滴地說:“我就摸,看你能咋地。”
祁哲成心里貓抓般想把人給辦了,這丫頭也就看家里有人,暫時不能把她怎么才如此嘚瑟。
他露出一絲邪笑,“能咋滴?有你好看的時候,老虎發(fā)起威來你可別求饒!”
郭攸寧露出我好怕怕的表情,做著鬼臉跑到了前面。
害得祁哲成先求饒了,“小祖宗你慢點!”
兩人到時,秦海已坐在槐樹底下的石凳上,石桌上擺著三大海碗面條。
他見到色澤鮮亮,香氣撲鼻的豬頭肉,想取笑他倆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像主人般招呼:“快上桌,面條放久了會不勁道,弟妹做的鹵菜、肉醬看著就不同凡響。”
兩個饑腸轆轆的男人,立馬伴醬配肉大口開造。
郭攸寧在國營飯店吃了個肚圓,這么大一海碗的清湯面,讓她望而卻步。
往祁哲成跟前推了推,“我吃過午飯,只用一點點。”
男人咽下一大口裹著醬的面條后,溫聲開口:“能吃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掃尾。”
郭攸寧瞟了眼秦海,在外人面前吃她的剩飯不太好吧?
祁哲成見她不下筷子,扒拉了一半到自己碗里,催她快吃。
秦海低頭吃得香,心里想起了可可愛愛的對象,不到兩個月,他們就能訂婚了,到時把吃進(jìn)去的狗糧全還給這些損友。
忍不住打聽起李婉柔在鄉(xiāng)下的情況。
郭攸寧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聊天中午餐結(jié)束。
郭攸寧那半碗到最后也沒吃完,祁哲成絲毫不嫌棄,端起碗連湯都喝光了。
秦海見發(fā)小吃媳婦剩飯都美得冒泡,真是沒眼睛看。
他還是不在這里當(dāng)電燈泡了,嘴一擦告辭離去。
祁哲成收拾好碗筷,牽著媳婦的手說:“寧寧,我得立馬回軍區(qū),有要事匯報,你收拾下,咱們一塊走。”
正事要緊,十分鐘后兩人開車出發(fā)。
接下來的日子,郭攸寧過回了家屬院的隨軍生活,也上任成了衛(wèi)生院的特約醫(yī)生,
回來的第三天,就被請去衛(wèi)生院,針灸救治了一位大出血的產(chǎn)婦,醫(yī)術(shù)精湛的名聲慢慢傳開。
第七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趣事。
九點,郭攸寧正坐在臨窗的書桌前翻譯資料,突然窗口躥進(jìn)一道白影。
嚇得她差點閃進(jìn)空間,定睛一看,是前些天請她救妻兒的白狐,嘴里還叼著一只小崽。
郭攸寧望著膽大包天,蹲在書桌上,摟著個小不點與她對視的狐貍。
心中感嘆真是了不得,距離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它都能尋來。
她像好朋友般打招呼,“白老弟,你帶娃來串門?”
白狐“咿咿咿”的叫了幾聲,將前爪抓著的幼崽往她手邊推了推。
郭攸寧訝然,低聲問:“你家小崽生病啦?看著是有些傻乎乎不靈泛的樣子。”
白狐抱回幼崽,展示著小不點的皮毛爪子,人性化地瞪了她一眼,發(fā)出“噶啊噶啊”的叫聲,還搖頭。
沒生病卻往自己手里推,啥意思呀?
郭攸寧撓了下腦袋,繼續(xù)問:“沒病沒災(zāi)的,你不讓它在家里喝奶,送這里來干啥?托孤嗎?你看著正當(dāng)壯年,不至于吧?”
白狐這回“咿咿噶啊”一起上,看來她又猜錯了。
語言不通,溝通不暢,還真急人。
白狐也急,這次它兩只前爪抱著小不點的前爪朝她拱手,然后送到她手中。
郭攸寧有些悟了,笑著說:“為謝救命之恩,你送個崽給我?”
白狐點點頭,瞇著眼舒了口氣。
郭攸寧將小不點托在手心,看著像一團(tuán)剛落未化的初雪,乳白色的細(xì)軟絨毛,透著銀白的光澤。
小小的腦袋要抬不抬,粉紅的小鼻頭不停翕動,小耳朵軟塌塌地伏在頭頂,只露出一點尖尖的輪廓。
可愛是真可愛,但太小啦,她怕給養(yǎng)死了。
郭攸寧將它輕輕地放到白狐兩爪之間,嘆氣道:“我很喜歡,但寶寶要跟著爸媽生活在一起,有同伴玩耍才能健康成長。”
唉,這人類的育兒經(jīng)也不知它能不能聽懂。
九成九沒明白,白狐轉(zhuǎn)身跳窗,留下崽子自己溜了!
這報恩方式未免太別具一格了!
唉!自家崽子還沒養(yǎng)上,先來個狐貍崽子練手?
看在它如此可愛的份上,勉為其難的試試,也許從奶娃子養(yǎng)大的更忠心。
看它老爹那靈泛勁,這小崽子定然傻不到哪去。
郭攸寧關(guān)窗關(guān)門閃進(jìn)空間,尋了個舊木盒子,墊上農(nóng)家樂客房里的半新毛巾,窩就做好了。
又泡了二十毫升牛奶,她覺得小不點可能這些都喝不完。
唉,也不知它會不會吃,將盛有奶的勺子試探著放到它嘴下。
小不點翕動著鼻子往上湊,伸出粉紅的小舌頭主動舔食。
吃兩口還美得“嚶嚶”叫兩聲,它很可能餓壞了,沒一會就將二十毫升奶舔完了。
郭攸寧心中有了猜測,那只母狐難產(chǎn)大出血,很可能奶水不足,白狐那老狐貍才狠心將崽送了出來。
小不點吃完就呼呼大睡,看它能吃能睡的,好似也不難養(yǎng),那就養(yǎng)著試試。
既然是寵物,那就給它取個名字吧,看它白得純粹,就叫雪團(tuán)子。
她安頓好雪團(tuán)子,祁哲成才回家,神情看著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