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手立馬抬起腳步,臉上堆滿了笑容,“快走,可不能餓壞了我的寶貝曾孫女。”
兩人跟著朱老,到了友誼醫院的小食堂。
這里已有不少參會的醫生在吃飯了,大家三個一群,五個一桌的討論著上午三個患者的病情。
郭攸寧三人打好飯菜,坐到靠角落的位置,吃起飯來。
這次交流會帶了國際二字,伙食還是很不錯的,有她愛吃的宮保雞丁、紅燒肉和手撕包菜。
她邊埋頭苦吃,邊聽朱老和師公聊天。
原來朱老上午診查的就是那位頭痛病人,不光門口站著兩位保鏢,病房里面還有兩個。
他咽下一口飯后,搖頭嘆氣起來,“那位患者腦袋受傷時,臉部留下了兩條蜈蚣般的長傷疤,顯得格外兇神惡煞,在保鏢……工作人員的注視下,膽小些的醫生都不敢上前診病,看一眼就溜了。”
嘖嘖,這描述,跟前世看的古惑仔電影中的黑幫老大,越說越像了。
他腦袋中的異物該不會是子彈或彈片吧?
朱老繼續:“唉,他腦子里的異物壓迫到了神經,已經不良于行了,視力也開始模糊,若不及時手術,活不過三個月。”
郭攸寧插話,“能請那么多保鏢,肯定是有錢有勢之人,難道發達國家的頂尖醫院,也無法給他動手術嗎?”
朱老停下筷子點頭,“世界頂尖專家說手術成功率不到一成,這次華國之行也找不到治療辦法的話,就只能去漂亮國進行九死一生的手術了。”
唉,人各有命,只渡有緣人。
她在心里捋了下后面的行程,下午先開會討論港城三位病患的病情,綜合出最佳治療方案。
接下來,開啟市內重點醫院參觀,會診典型病例,試用新式醫療設備,兩天后閉幕。
郭攸寧決定接下來打醬油就好,大病治好一例就夠了。
吃飽飯,郭攸寧困勁上涌,哈欠不斷。
知道她懷孕的朱老,體貼地讓她去空置的值班室休息。
她道謝著聽從安排,離兩點召開的會議還有一個半小時,剛好能好好歇會。
誰知躲進空間睡了不到半小時,敲門聲就將她吵醒了。
她一臉不爽地爬了起來,八成咸魚生活不保,她的午覺要泡湯了。
沒好氣地打開房門,衛生局的領導帶著兩位黑衣保鏢杵在門外。
不會是要請她去給危險分子治病吧?
不想干能拒絕嗎?
見門打開,黑衣人很紳士的問好,并為打擾到她休息而道歉。
接著才禮貌地開口:“郭小神醫懇請您移駕,幫我們老板診病、減輕痛苦。”
一八零的保鏢氣勢不凡,以為會是粗人,沒想到如此有素質。
還沒等她回答,衛生局的領導跟著出聲:“郭同志,趙國手在病房等你,去幫著瞧瞧吧。”
這種情況沒得選擇,她微笑應好,回屋拎上小藥箱出了門。
其中一位保鏢主動接過她的箱子,做出請的姿勢,走在前面帶路。
郭攸寧咂舌,這時代的保鏢,服務意識如此之高?
一路思索著來到了病房門口。
里面傳來“啊啊”的喊叫聲,病人不會從她去吃飯時開始,一直痛到現在吧?
聽聲音應該是痛得更狠了,不是一般的折磨人啊!
進到病房內,入眼是癱倒在地,雙手抱頭發出痛呼的病人。
時不時還有撞地板、撞墻的沖動。
幸好一左一右兩位保鏢抓得死緊。
他這樣子,讓郭攸寧想起了初識自家男人時他發病的情景。
何其相似,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惻隱之情。
眼神轉動,見到師公、朱老還有位身著格子西裝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談論病情。
忽略掉地上痛不欲生的男人,走到師公身邊,緊挨著坐下。
好奇地插話,“不能給他吃個止疼片,打個鎮定針嗎?”
穿格子西裝的男人眉頭緊蹙,“止疼片沒效,鎮定針會導致呼吸抑制,曾經用過,出現了呼吸停止的險狀。”
郭攸寧在心中哀嘆,這人活得太辛苦啦!
她扯了扯趙國手的衣袖,建議道:“師公,咱們先將他扎暈,渡過這波疼痛再說!”
趙國手點頭,“有這個打算,正在了解他腦子受傷部位,異物殘留位置。”
格子西裝男拿出一疊病歷給他們看,里面還有幾張不怎么清晰的CT圖片。
原來男子腦袋里的異物,并不是子彈、彈片,這些她想象中的危險物品,是碎玻璃,車禍導致的。
這人姓姬,是一位商人,還是位太平紳士。
她放下心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壞人,來都來了,可以考慮救一救。
在她思考時,西裝男一臉真誠地開口:“我從冷議員那里得知,你們的藥丸非常珍稀,針灸也極耗氣力。只要神醫們能幫我們老板止住疼痛,報酬絕對少不了,如實能治好,條件隨你們開。”
是個有誠意,大方的。
但想將異物排出腦外,得耗費大量稀釋的“仙露”,還有效果太好也不行。
不如分批少量服用,讓壓迫神經的異物慢慢松動,既能緩解頭痛,還可以增加手術成功度。
機會難得,再撈一筆!
上午一萬五賺得很輕松,不過得跟他們說一聲,酬謝金額不要外傳,免得給自己和師公帶來麻煩。
趙國手望向郭攸寧,他有把握避開患處將人扎暈,但沒法讓玻璃渣子移動。
他家寧寧也許有辦法,當年祁小子腦中異物突然沒了,可能是丫頭的杰作。
他家乖徒孫,可能是有大秘密的人。
既然下定決心再撈一把,郭攸之對師公笑了笑,禮貌地開口:“師門秘藥‘補元丹’有奇效,對治療頭疾有一定的功效。相信我們的話,立馬將人綁好抱上床,我們馬上開始治療。”
穿格子西裝的男人聽后,疲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起身下令綁人。
他在一旁溫聲安撫,“姬大哥,你忍忍,我們找來了救醒冷謹宜的神醫,咱們上床服藥扎針,很快就不疼了。”
這位姬老板痛歸痛,意識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