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半,離她昏迷只過去了一小時。
也不知大家有沒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
她繞著**十平大的倉庫轉了一圈,三個焊著鋼筋的小窗戶,還有緊閉的大鐵門,普通人關里面真是插翅難飛。
但她不一樣,她把玩著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斟酌著是翻窗好呢,還是破門而出。
也不知這倉庫里裝的是啥寶貝,還挺牢固的。
好奇地順手劃開了右側壘放整齊的小箱子。
入目全是香皂!
這東西在這里不值啥,但在內地是需要憑票購買到好東西。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同款包裝的至少有百來箱,每箱五十塊香皂,不少于五千多塊,帶回京市能賣不少錢。
小手摸過全進了空間。
接著又發(fā)現(xiàn)了四十多箱的確良布料、各色紗巾,這些在內地也是暢銷品。
全收走,回京變賣后,用來充盈她的小金庫。
今年購置的房產(chǎn)多,現(xiàn)金都讓她花得七七八八了,能薅一點算一點。
倉庫左側的貨物就凌亂多了,箱子大小材質參差不齊,紙箱木箱鐵箱都有,甚至還有個大竹筐。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不了吃虧看不了上當。
隨手打開那個顯眼的竹筐蓋子,里面是顆稻草包著的佛頭。
雖然不怎么精美,但看成色年載挺久遠,應該是件文物。
打開最大的木箱,里面滿滿當當?shù)厝鞣N怪異的小陶俑,看得人心中發(fā)怵。
郭攸寧嚴重懷疑,這是墓里出土的陪葬品。
接連開了不少箱,有不夠精美的粉彩瓷器、民窯青花,還有些近代名人信札、不怎么知名的書畫作品……
全是文物,但通過它們的無序擺放和粗糙包裝,可以看出都是些不受待見的物品。
但以郭攸寧穿越者的眼光來看,里面的寶貝多著呢。
就那個清末民窯青花盤,過個二三十年,四五十萬都有人搶著呀。
收走,全收走!
敢綁她來,就別怪她雁過拔毛。
幾分鐘后,七八十平的大倉庫被她一掃而光,東西全堆在她空間的院子里。
干完這些,她貼耳在大鐵門上聽動靜。
外面安靜得可怕,心道這綁匪也太不作為了吧,一個看守都不留?
她有所不知,像她這樣被迷暈的人,沒有四五個小時,是不可能醒轉的。
再加上鐵門大鎖鋼筋窗,壓根不用擔心她逃跑。
兩個綁匪此時正忙得不可開交,要打電話勒索、考慮交易地點,還得找蛇頭定船位跑路……
哪里顧得上她!
郭攸寧還是不放心,拍了張透視符在額頭上,仔細觀察起來。
外面是條走廊,對面和左側全是倉庫,鬼影都沒一個。
這是好事,她揮動著寶貝匕首,輕易就在大鐵門上劃出了一個夠她彎腰通過的洞,順利地鉆了出來。
在透視符的作用下,她看到另外三間倉庫里也堆滿了東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搬走。
毛巾、紙巾、衛(wèi)生巾等生活用品,餅干、巧克力、方便面等零食,還有被褥衣服等,她都喜歡得很。
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個超市倉庫。
最開心的是在唯一的一間辦公室里,找到了五百只各種品牌的進口手表,還有個裝滿金條和鈔票的保險箱。
辦公桌上印有隆盛行的材料紙,讓她更確信綁她的人跟虎哥脫不了關系。
這里很可能就是他們躲藏的窩點。
既然此處已被她洗劫一空,為了掩去痕跡,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干脆一把火給他燒了。
說干就干,怕燒不干凈,還特意從空間拿出一壺五升的食用油,挑重點位置灑上。
給自己喬裝打扮一番后,點火快速撤離。
這一片很是荒涼,就稀稀拉拉的建有一些倉庫,大白天都見不到幾個人影,難怪他們會選擇躲在這里。
不遠處的大海,和更遠處的只有個影子的金融大廈,讓她明白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奔跑了半個小時,才來到一條不算繁榮的小街,尋了個電話亭給舅舅辦公室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袁小舅,她還沒吱聲,聽筒里就傳來了他著故作沉穩(wěn)的聲音:
“五百萬現(xiàn)金已備好,說吧在哪交易,我要先聽到寧寧的聲音,你們若是……”
郭攸寧立馬笑著打斷,“小舅,五百萬省啦!我自己逃出來了,想不到我還挺值錢。”
“啊啊~你真是寧寧!?真逃出來啦!寶貝你真厲害!現(xiàn)在在哪里?我立馬開車去接你。
你不知道,在你失蹤的這三個多小時里,我心臟病都給嚇出來了,姬家、袁家、郝家,還有收到信的冷家和溫家,全發(fā)動各自力量,正地毯式的尋你。
綁匪要的五百萬現(xiàn)金,大家?guī)兔Π雮€小時就湊出來了。哦,還有你們駐港新華分社,也在跟各部門交涉。”
被這么多人惦記著,郭攸寧心中暖暖的,眉眼彎彎地道謝,報出了自己的大概位置,和她逃出來的那片倉庫。
袁小舅立馬就明白是哪里了,讓她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著,十五分鐘他就能帶人趕到。
郭攸寧找了條能看見電話亭的無人小巷閃進空間。
連著跑了半小時,人累肚子餓。
換回展館工作裝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吃著之前打包的干炒牛河,還從今天薅來的飲料中拿出一瓶可樂配著喝,說不出的愜意。
跟外面急瘋了的姬宏和一眾關心她的人比,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她剛吃完牛河,就看到三輛越野車風馳電掣般駛來,急剎在電話亭前。
袁小舅這速度真是杠杠的,郭攸寧在空間里給他鼓起了掌。
見他一下車,就焦急地四處張望,立馬摸了把灰在臉上和身上,閃出空間,朝他們走去。
袁小舅見到她這副狼狽樣子,眼淚都下來了,脫下身上的長呢子外套給她披上。
抱著她自責道:“寧寧,對不起!都是我和姬哥不好連累到你,你若是有個好歹,我們得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