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姬宏怎么做到的,反正陳夕顏沒過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全是自己人,郭攸寧毫不吝嗇地將空間里的好菜、多款藥酒一一端上桌,
加上柳姨準備的,擺了十四菜一湯,極盡奢華!
爺奶還在柳灣村大隊時,就知道孫媳婦是個有能耐的。
對她弄來的東西,向來不會多加過問。
偶爾問起,一般都說是從王厲那里淘弄來的。
在他們推杯換盞,互道過年好時,遠在邊境的祁哲成正帶隊在叢林里穿梭。
昨日男孩爆炸案,牽扯出了一系列問題。
爆炸結束,祁哲成帶隊搜捕出五名敵國偵查人員。
審訊后得知,之所以他們勘察地形時,會恰好遇上小孩陷阱,是有間諜告密,部分軍事行動被泄露。
遭遇同樣陷阱的共有三批人,另外兩隊可沒有祁哲成這般厲害的隊長,死傷慘重。
戰爭還沒正式打響,就出了如此慘烈的事故,自然得嚴查。
很快便查出了間諜,只是人已經逃了,追擊的任務落在了曾經的兵王,現在的參謀長祁哲成身上。
通過抽絲剝繭,搜索了一天后,終于尋到了間諜的蹤跡。
在別的戰士們吃餃子過年時,他苦逼地帶著五十人的精銳隊伍,摸黑在崇山峻嶺里抓人。
忙到連想媳婦的空隙都沒有!
往年祁哲成不在家過年,爺奶會有幾分傷懷。
如今曾孫繞膝,孫媳陪伴,還有親家孩子來做客,再加上沒有戰爭打響的消息,他們心里踏實得很。
年夜飯吃完,到了小朋友們最期待的環節。
別看連郭攸寧在內一共才五個長輩,但耐不住個個都是舍得花錢的大財主!
爺爺奶奶這幾年的慣例,每個寶寶都是六百的大紅包,給孫媳婦的更扎實足足兩千,加起來就是五千呀!
是二老年收入的百分之八十!
因為平日里郭攸寧不要爺奶的錢,他們就以這樣的方式,變相貼補家用。
郭大富婆不差錢,她寧愿爺奶將退休金全花在自己身上,好好享受生活。
但奈何如今物質匱乏,想花都花不出去。
且二老的心全系在他們這些晚輩身上,孝順孝順,順也是重中之重,她只能笑著接受。
今年多了兩個舅公,收獲就更大了。
兩位大富豪,帶著感恩的心,求香火的愿,那紅包厚得跟磚塊有得一拼,小寶貝們要兩只手才能抱住。
給她這個外甥媳婦的更是他們的雙倍厚。
郭攸寧開起了玩笑,“兩位舅舅,你倆不會將入境時兌換的錢,全包成紅包了吧?小心沒路費返港。”
姬宏暗道,那可不,除了路費和少量備用金,在他家晨光的要求下,全塞進了紅包。
袁小舅眉眼含笑,“吃住全在你們家,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不包進紅包難道還帶回去?”
大款就是任性,這種任性她喜歡!
郭攸寧帶著寶寶們道謝,收好紅包后,全家移步到院子里。
進行放煙花、玩炮竹的游戲,隨著三胞胎的長大,他們對炮竹的興趣一年更比一年濃厚。
奶奶給每人一根點燃的香,讓兩位舅公和保鏢們帶著他們玩。
郭攸寧則領著雙胞胎玩仙女棒,手持節節高……
小朋友們的歡笑聲、炮竹聲交織在一起,在映亮星空的璀璨煙花下,格外的喜慶溫馨。
老人孩子們玩了一個多小時就困了,早早洗漱休息。
這時,隨陳女士離開的其中一名保鏢回來了,跟兩位舅舅耳語了一陣后,說明了來意。
陳夕顏請兩位舅舅去友誼賓館跨年,說那邊有舞會,有煙花秀。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郭攸寧就不去湊熱鬧了。
想了想,悄悄遞給他們兩個小瓷瓶,笑瞇瞇地說:“知道你們有所防患,但保護措施多多益善。”
姬宏接過一看,瓷瓶上寫著“清心醒腦丸”和“特效助興藥”。
那“清心醒腦丸”郭攸寧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里面添加了稀釋的“仙露”,能解各種普通迷藥。
這是上次她在港城被迷暈后,認真配置出來的。
姬宏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微笑道,“謝謝寧寧,希望用不上。”
等兩人帶著保鏢一走,她給熟睡的孩子們蓋好被子后,也回房休息去了。
沒人陪伴,她一個人也懶得守歲。
腦海里只思念了男人幾秒,就沉入了夢鄉。
祁家安詳靜謐,一公里開外的友誼賓館卻大不一樣。
作為外賓接待酒店,三樓的宴會廳里,有彩燈閃爍,有悠揚的音樂,有美酒點心……
不少來京辦事的外國人,正踩著音樂的節拍,兩兩一對跳著國外流行的舞步。
姬宏兩人到時,已是十點多了,正是賓客們玩得高興的時候。
沒有兩位舅舅的陪伴,陳夕顏一點都沒閑著,正跟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摟抱著在跳舞。
姬宏兩人對跳舞不感興趣,在舞池外圍坐下,各要了一杯紅酒緊挨在一起聊天。
袁小舅年輕時愛玩,喜歡燈紅酒綠的生活,但現在的他更喜歡跟小朋友們玩炮仗。
若不是想弄明白陳夕顏又要搞什么鬼,他才懶得來這里讓耳朵遭罪。
窩在寧寧家一起玩跑得快,貼紙條都比這里有意思。
兩人坐下沒一會,一首舞曲結束,陳夕顏拉著她的舞伴,端著香檳走了過來。
互相介紹完,熱絡地聊了起來。
對方自稱是漂亮國大型機械公司的代表,巧舌如簧沒一會大家就熟悉了。
紅酒、啤酒一杯接一杯,等激動人心的新年倒計時過去。
互道新年好后,姬宏晃著腦袋說:“我頭暈得厲害,先告辭啦。”
袁小舅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陳夕顏關切地開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考慮到咱們一起跨年會玩到很晚,特意多開了一間房。”
姬宏揮開她意欲攙扶的手,斷斷續續道:“讓保鏢來,你那點力氣扶……扶不動。”
響指一打,他和袁晨光被扶進了一間雙人房。
將人打發走后,袁小舅睜開眼睛,對一點醉意都沒有的姬宏開口:“哥哥,難道是我們多心啦?陳小姐是真心邀我們來玩的?到目前為止沒發現任何異樣。”
姬宏摟著他精瘦的腰,目光灼灼地點頭,緩緩開口:“沒事最好,陳叔于我有恩,就算他不在了,他家后輩只要不觸碰底線,我都不會輕易撕破臉。晨晨,你和寧寧家的寶貝們都是我的底線。”
袁晨光聽得心里甜絲絲的,因為慪氣兩人好久沒親熱了。
他嗯了兩聲后,忍不住像只小貓咪般舔舐起姬宏的喉結耳垂,低聲呢喃,“既然沒事,那咱們洗漱睡覺吧,夜已深。”
姬宏被他撩得火大,洗漱啥的給拋之腦后,立馬將人壓倒在床。
激吻中的他們,沒發現兩人躺倒時,被套上有白色粉末揚起,部分吸進了他們的鼻腔。
沒一會,衣衫凌亂的兩人,就覺得腦袋暈沉沉起來。
覺出不對,立馬拿出郭攸寧給他們準備的“提神醒腦丸”服下。
是他們將人想得太好了,害人的招原來在這里等著。
幸好他們有個小神醫外甥媳婦,藥丸一吃人瞬間精神了。
也不知她迷暈他倆,想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兩人決定將計就計,夫夫倆整理好衣衫佯裝昏迷,靜等好戲上場。
一刻鐘不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漂亮國代表和陳夕顏用備用鑰匙打開了他們的房門。
想不到這兩人是一伙的!
是臨時組合,亦或是早就有的謀算?
他們踮著腳尖,偷摸著進來,見到一動不動的姬宏和袁晨光,陳夕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坐到姬宏床邊,輕佻地拍著他的臉頰,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就你這樣的死斷袖,還敢瞧不上本小姐?要不是看你有幾個臭錢,適合當長期飯票,都不帶正眼瞧你。今晚高低得整個孩子出來, 你的千萬資產遲早都是我的。”
狠狠掐了一把姬宏的臉后,扭頭對身邊的男人媚笑:“皮特,你還愣著干啥,趕緊將那個礙眼的弄走呀,你們不是男女通吃嗎?這位袁少爺年紀雖然大了些,但保養得當也算是極品,不玩白不玩!”
叫皮特的男人,操著不流利的華語開口:“**,他不行來找我,回港后幫我還清賭債。”
說完,就要動手去抱袁晨光。
弄明白他們的歹毒心思,夫夫倆氣得七竅生煙。
姬宏猛地翻身而起,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手刀就將陳夕顏砍暈了。
一腳將皮特踢得貼到了墻上,滿臉殺氣地鎖住他的脖子。
冷冰冰開口,“你們什么關系?想將人弄去哪?”
沒想到兩人根本就沒中藥,而且對方還是個高手!
皮特嚇得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這個恍如地獄使者般的男人。
掙扎著斷斷續續出聲:“大佬,饒……饒命,姘頭……518。”
姬宏也就近幾年才洗白做正經生意,早些年打架斗毆,殺人放火掙地盤的事,沒帶著手下們少干。
不管是武力值還是狠勁,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袁晨光見皮特被他男人掐得開始翻白眼了,給他胯下狠狠兩腳。
在他“嗷嗷”叫中,從身后環住了姬宏的腰,輕聲勸慰,“哥哥松手,這里法治嚴明,不能鬧出人命,會給寧寧帶來麻煩。”
在愛人的安撫下,姬宏身上的煞氣慢慢褪去。
將人狠狠摔在地上,順手給他喂了兩粒“特效助興藥”,當然陳夕顏也不例外。
然后兩人開門離去,找到保鏢們休息的房間,讓他們將518房里的人敲暈,喂藥后一并送去他們剛出來的505。
不是愛玩嗎?那就讓你們玩個痛快!
沒一會,保鏢就扛來了兩只“黑猩猩”,袁晨光臉黑如墨。
陳小姐是真歹毒呀,自己若是落到這樣的人手里,這輩子還能有好?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自食其果,慢慢長夜好好享受吧。
冷聲交代,“守好門,八點前不許人進出。”
姬宏則拿出一個相機遞給保鏢隊長,吩咐道:“看著點,別鬧出人命,拍幾張精彩的。”
說完,兩人在同一樓層,重新開了間房,開啟了他們的和諧生活。
大年初一,早上九點,友誼賓館505房凄厲的女聲尖叫打破了樓層的寧靜。
昨晚這間房就因動靜過大,被斜對面的客人投訴過,打內線電話都沒人接聽,客房部主任親自上門,發現兩個保鏢把守不讓進。
這是玩脫啦?樓層服務人員不滿地敲響了房門,忍著氣開口:“出什么事啦?需要幫助嗎?”
貼門口的服務員,聽到里面有哭泣聲,擔心出事。
見門口沒人把守,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下發出尖叫的人換成了她,里面的場景不堪入目。
這個點,正是晚睡人的起床時間,服務員的驚呼,引來了一大批人的圍觀,姬宏和袁晨光也站在人群后面。
笑罵聲、指責聲中,三個男人悠悠醒來,皮特叫得比陳夕顏還慘,不光身上傷痕累累,下身還疼痛不已。
服務員回過神來,房門一關,立馬用對講機向客房部主任匯報。
三分鐘不到,來了一堆保安和公安,房門再次打開,他們已穿好了衣服。
害人終害己,陳夕顏想反咬一口都無從下嘴。
而且計劃敗露,以姬宏的性格不知道會怎樣報復自己。
惶恐不安中只能承認全是朋友,跨年高興一不小心喝迷糊了,才犯下這樣的錯誤,不存在強迫和犯罪行為。
聚眾**一般會拉去派出所拘留教育。
但他們情況特殊,且都是外賓,只以違反公德良俗,教育警告了一番,這事就算過了。
不過已經曝光的幾人,成了賓館里的笑話。
他們出入都被人指指點點,無顏繼續住下去,只好更換酒店。
皮特因傷勢嚴重,男性尊嚴受損,干不過姬宏他們,就怨恨上了陳夕顏。
將她暴打一頓后,搶走了所有錢財和貴重物品。
住不起賓館吃不上飯的陳希妍,初二早上頂著腫成豬頭的臉,跑來祁家找姬宏懺悔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