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著兩人閂著門,在臥室里干什么。
不是他心思不純,實在是他們孤男寡女,閂著門共處一室,都超過一小時了,不引人遐想才怪。
尤其,之前還隱隱聽到小師父說什么“為奴為婢,以身相許。”。
他好似還聽到了老大的悶哼聲,媽呀,小師父不會看上他老大了吧,他家老大這會身嬌體弱易推倒,可千萬不能被那霸王什么弓了……
雖然小師父很好,配他家老大綽綽有余,可這于理不合,有傷風化……
他心情忐忑,時不時將耳朵貼門上聽聽,可是好大一會了,沒有半點聲音。
唉,都六點了,小師父也不出來做飯,要不他趁機問問晚上做啥?這樣不算突兀吧?
可是想起小師傅交代不讓打擾時的鄭重神情,以做飯這等小事為借口,不太合適。
他狂躁地抓了幾把頭發,垂頭喪氣地貼著臥室門,又聽起了里面的動靜。
郭攸寧可不知門外豎著一個忐忑不安的門神。
只見祁哲成頭上的“草”越長越長,慢慢就不動了,他緊鎖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的好起來。
雖然不如她用后,皮膚變得吹彈可破,但也恢復到了正常人水平。
沒了病氣的臉輪廓分明,配上濃密如劍的眉毛、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更加秀色可餐了。
“郭知青沒見過帥哥嗎?再看可就要收費了!”祁哲成調侃的聲音突然響起。
驚醒了沉迷于美色的郭攸寧。
這下可尷尬了,祁團長腦瓜子也太好使了,她才說過的話,馬上就作用到她身上了。
不過她是誰她呀,啥都吃就是不吃虧。
狡黠地從口袋里掏出《保證書》揚了揚,“你都是我的,想看就看!”
祁哲成打趣沒成也不怒,笑得意味深長,“嗯,是你的。”
郭攸寧收好《保證書》,關心道:“不開玩笑了,你動一動,看看腿和頭都痊愈了沒?”
祁哲成聽話地伸腿擺頭,還下炕試走了兩步,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爬上了帥氣的臉龐。
他越走越快,發現跟沒受傷前一樣,甚至還更有力氣了。
只是腿上還打著石膏,不是那么自如。
郭攸寧更關心地是他的大腦瓜,提醒道:“頭怎樣了,還疼嗎?先將‘草’帽取下來,看看腦袋啥情況。”
祁哲成冷靜下來,取下帶“草”的線帽,郭攸寧湊近一看,喔哦,之前手術留的痂都脫落了,傷疤全沒了,神奇!
祁哲成摸了摸板寸頭腦袋,一個不平的地方都沒有,更重要的是昏沉感沒了,大腦一片清明。
又看看自己的手,運動自如,再也沒了不受控制的煩惱。
他覺得自己完全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還有過之。
重獲新生,再次擁有力量的感覺太爽了!
他沖動地抱住郭攸寧,紅著眼眶道:“全好啦!甚至比以前更強大!寧寧,謝謝你給了我新的生命!
不管你是妖還是仙,我按過手印的《保證書》都算數!”
郭攸寧傻眼了,她沒幻聽吧,救完人,自己就不是人啦!
雖然這懷抱充滿了陽剛之氣,也很有安全感,但不把她當人看,那還了得!
她一把推開激動中的男人,“祁同志,恭喜你身體康復!那《保證書》是鬧著玩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過你都腦補了些啥?我怎么突然就成妖成仙啦?我可是有血有肉,土生土長的京市人。
還有,稱呼換成“寧寧”,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祁哲成回給她一個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嗯,是人更好!爺爺奶奶都喊你寧寧,我肯定也得這樣喚你。
《保證書》的事,我手印都按了,咱們男子漢一個唾沫一個釘,沒有玩笑話。”
一個稱呼而已,算了,別說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喊出來,還挺好聽。
只是《保證書》這事,怎么感覺好像失策了,看他笑得那不值錢的樣子,別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唉,先就這樣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好心情的祁哲成,為了發泄心中溢滿的喜悅,忍不住在臥室里練起了拳腳。
他寬肩窄腰、手腳修長,肌肉線條優美,在這個小小的臥室里,一拳一腳打得行云流水,虎虎生威。
郭攸寧看得花癡病都要犯了。
貼在門板上的趙志武,聽到臥室里的拳腳聲,再也忍不住了。
試探著喊道:“老大,小師父你們在干啥?郭知青你可不能欺負我家病弱的老大呀!”
祁哲成練了幾分鐘,興奮勁總算過去了。
嗓門洪亮地回來一聲:“閉嘴!誰欺負得了我,去做飯,我跟寧寧還有話沒說完。”
趙志武晃了晃腦袋,有些不敢置信,這氣勢逼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他好久沒聽過了,這是突然好啦?
回想下,一個多小時前,老大在炕上坐著都費勁,得靠枕頭墊著。
這是吃了什么大補丸?不會是把小師父給吃了吧,那什么采陰補陽啦?
腦洞過大的他壯著膽子又來了一聲,“小師父你還好嗎?可別讓我老大欺負了去。”
郭攸寧“咯咯”笑出聲,“好徒兒,你瞎想些啥呢,我在用獨門秘術替你老大療傷,你放心去做飯,若是夾生的,一會就等著挨揍吧。”
趙志武聽她說話正常,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懸著的心落了地。
但“獨門秘術”啥的他還真不信,感嘆老大變壞了,有秘密不跟兄弟分享。
帶著十二萬分的好奇,不情愿的去了廚房。
冷靜下來的祁哲成,坐到炕沿上,眼里燃著喜悅的火焰,朝郭攸寧伸出手,“《保證書》拿來,我簽字,大老爺們說話必須算數。”
怎么又繞到這事上來了?
郭攸寧嘿嘿笑,“我當時氣你不信我,胡鬧了一把,玩笑而已,千萬別當真!
不過治病這事必須保密,我一個小人物,怕惹來麻煩扛不住。”
祁哲成眼神火熱地看著她,“簽不簽字,以后我都是你的人,至于財產,等整理好后就全交給你。
治病這事,我絕不外傳,你的秘密我也不打聽,除非你主動告訴我。
不過,這種救人之事,以后輕易不能做,絕不能像今天這樣,心一軟就沖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