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小時后,房門響了。
郭攸寧開門,趙志武立在門口,后面還跟著個拿著探測器的工作人員。
他笑著開口:“小師父打擾啦,我和高工要去你屋里探測一番,只耽誤你幾分鐘就行。”
郭攸寧很配合地招呼他們進屋,還給他倆各倒了一杯茶。
趙志武不客氣的一口飲盡,滿足道:“舒服,正好渴了,小師父你這里的茶真好喝。”
郭攸寧微笑,“好喝就再來一杯,里面放了些金銀花,這個能消腫解毒清熱,大家都可以喝。”
說完,幫剛喝完的高工和趙志武各續了一杯。
趁他們喝茶的機會,郭攸寧打聽道:“外面全探完了嗎?有寶……有異樣嗎?”
個頭矮矮的高工搖頭:“已檢測過的地方,全都正常。”
趙志武附和,“啥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儀器壞了呢。嘖,也許壓根就沒啥子寶藏。”
郭攸寧聽到沒測出什么,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最好這半邊院子啥都沒有,這樣他們就不用搬家了,這小窩她是越來越喜歡了。
順著他的話說:“都幾十年了,有也早被挖了。”
喝過茶,兩人開始工作,小廚房加臥室一共不到30平,真的幾分鐘就檢查完了,沒有任何異象。
兩人測查完就離開了。
中午,李婉柔三人下工后,看到主屋那邊,熱火朝天的景象,全聚到郭攸寧家打聽情況。
郭攸寧給肚子“咕咕”叫的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分了幾根江米條。
然后,告訴他們抓到的特務,供出這宅子里確實有值錢的東西,政府正組織挖掘,大家配合就好。
研究資料啥的應該是秘密,不能外傳;寶藏倒是可以隨便說,反正都傳了幾十年。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他們搬進來快二十天了,哪哪都走過、摸過,甚至還開了幾塊空地,里面的白菜、蘿卜苗都長出幾片葉子了。
啥異樣都沒發現,看來這近水樓臺,也不一定能先得到月亮。
幾人嘰嘰喳喳的感嘆了一番后,郭攸寧望向王林,關心道:“昨晚,后續怎樣了?”
三人一進來,她就在關注王林,發現除了大大的黑眼圈,一切正常,她才先跟大家聊院子里的事。
王林沒回話,先給她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郭攸寧扶他起來后,他才淡笑開口:“寧寧姐,謝謝你!你救了我姥姥的命。
那些退燒藥和消炎藥都很有效,吃后半小時,姥姥燒就退了,我離開時,人已清醒,還喝了幾口粥。”
郭攸寧舒了口氣,嘴角含笑,“那就好,以后得好好養著,好日子在后頭等著呢。其實,現在就在往好的方面走,你們也算是一家團聚了。”
王林點頭,眼神里透著堅定,“嗯,一定會越來越好。”
接著神情焦慮起來,“寧寧姐你手傷沒惡化吧?”
顧衛國和李婉柔也擔心地望著她。
今日一早,上工的路上,在顧衛國和李婉柔的關心下,王林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和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然塞小黃魚的事沒說。
郭攸寧無私贈藥的行為,讓兩人感動不已,也憂心不已。
頂著三人關切的目光,郭攸寧搖頭,“我好著呢,你們放心,就我這精氣神,能甩你們好幾條街。
尤其小林林,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中午抓緊時間睡會。行了,散了,各忙各的去。”
剛好這時,趙志武帶著檢測人員找了過來。
三人配合著,將家里全探測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
這下不用搬家的希望更大了,等下午地質專家們來抽查后,大概就能確定。
她實在是不想再回到前院知青點了,自十天前又來了兩男一女,三個知青后,前院就更不和諧了。
他們在后院,都經常能聽到吵鬧爭執聲。
郭攸寧覺得能住下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自從上次祁哲成提過土質不同的問題后,她也仔細看過,除了主屋后面那一大片,其它地方的土都一樣。
不過主屋后面那一片可不小,曾經那里應該有個小花園,現在仍有兩棵月季頑強的活著;靠后墻還有一排下人住的偏房,只是全坍塌了,修繕時,爛泥破瓦的全清理了出去。
連著主屋全圍起來的話,不少于一千平方,真要挖掘起來,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這些用不著她操心,只要不用她搬出去就行。
好人好運!
下午兩點左右,地質專家和戰士們,在東西廂房這邊下了不少鏟,沒發現任何異常。
確定挖掘范圍后,主屋前開始砌圍墻,后門也得圍進去。
這時,負責協調的大隊長,敲響了郭攸寧的房門。
見到她,先關心她的手傷。
然后,開門見山道:“后門沒了,是幫你們幾人在東南角開個小門,還是跟前院知青點商量一下,重開月亮門?”
郭攸寧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開小門就好,不想跟前院攪和。”
大隊長贊許地點頭,“我也覺得開小門好,唉,都是知青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聽到這聲感嘆,郭攸寧來了興趣,看來有故事呀。
她眼睛亮閃閃的望著大隊長,“誰表現不好?有知青拖大隊后腿嗎?”
劉建軍又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彭知青帶來了個壞頭,秋收第一天,就割傷了小腿,這事你知道吧?”
郭攸寧點頭,“聽說過,不就是皮外傷嗎?應該早好了呀。”
“是皮外傷,但當時是挺嚴重的,還去平安公社衛生所住了一天院,回來就一直沒上工。
休息七天后,讓她復工,不知她找了什么關系,弄了一個衛生所的休養證明,一個月不能干重活。”
說完,還定定地看了郭攸寧幾秒,好似在說,憑著病歷休養,好像是她開的先河。
郭攸寧淡定地望了回去,不滿道:“隊長叔,您那是啥眼神,我那是真的,軍人同志都可以替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