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清晨有一股荷花的清香,空氣了漂浮著沁人心脾的味道。青柚坐在亭中一言不發(fā),眉頭微蹙目光有一絲苦惱的看著亭下池中含苞欲放的白荷,輕輕搖曳的綠葉,碧波粼粼的池水。
“別老蹙著眉頭,你才幾歲啊就少年老成。”蔣騎坐在她旁邊猛然打斷了她的思路。青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雙眸含笑肌膚嫩白,薄唇微泯。青柚翻了一個白眼,悠然飄出來一句,“這次刺殺你的人可是蕭后的親侄子,你這么弱被那些人傷了還好意思,還有別沖我放電,這招對我沒用,再這樣我把你眼珠挖出來生吃。芷月,該醒醒了。”青柚輕輕敲著桌子,一小塊木屑飛了出來打在了不遠處對著蔣騎的臉發(fā)愣的芷月的手背上。
“啊!小姐!”芷月揉著手背失聲叫道。青柚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蔣騎不高興了,“又不是我弱,是他們?nèi)硕啵夷蠈m胥不是都交代了嗎?!這也是條線索,至少知道是蕭后的人所為,不過他們是怎么知道我的啊!我明明沒有露過幾次面啊!”
青柚沒說話,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目光玩笑起來笑道,“蔣騎,這郡主府好像也不安全啊!”青柚將眼光瞥向墻外,蔣騎明了。
“芷月,你去看看蔣騎的藥好了沒有。”青柚笑得柔和,芷月瞳孔縮了縮一溜煙就奔向了廚房。
“從昨天來看,南宮胥就是一個閑散王爺,顯然他肯定不知道南宮晟已經(jīng)登基的事,八成南宮晟這皇位就是篡位得來的而他的兄弟多半也被他清除了。”蔣騎說道。拳頭微微收了收,青柚冷冷看了一眼他的手嫣然一笑:蔣騎你多久才能露出馬腳?!
“青柚,南宮晟到底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蔣騎湊到青柚的身邊,雖然青柚從來沒說過,但是她對待南宮晟的態(tài)度讓他好奇。
“哦?”青柚將湊到嘴邊的茶杯放回了桌上,打了一個激靈慢慢開口,“南宮晟是夕江的皇帝我只是越楚的郡主怎么可能有關(guān)系。蔣騎你想太多了吧!”眼里射出來幽幽的寒光讓蔣騎將臉移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郡主!不好了!蕭小姐和蕭公子帶人來了!”秦浩匆匆趕來,青柚和蔣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墻外,沒有任何動靜,青柚和他相互點了點頭,對秦浩說道,“蕭小姐和蕭公子前來還不快請。”
“哈哈哈,郡主,希望郡主海涵不要介意蕭某的不請自來。”蕭楚雙手抱拳笑呵呵的走了進來,蕭玉兒跟在他后面咬牙切齒的看著青柚,雙眼像要噴出火來。蔣騎背過臉去轉(zhuǎn)過身來時已經(jīng)戴上了一面青色面具,青柚看了他一眼不語。
“蕭公子來九兒未能遠迎深表歉意,還望蕭公子不要怪罪。”青柚抱拳說道。蕭玉兒從蕭楚的背后探出一個頭沒好氣的嚷道,“知道深表歉意就好,我哥哥跟我可不是像某人那樣心胸狹隘的人。”某人當然指的是青柚,青柚一瞪眼,蕭玉兒便將頭縮了回去。
“蕭小姐原來這么沒教養(yǎng),我與蕭公子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說蕭小姐無理取鬧蠻不講理。”青柚平靜的說道。蕭楚見此給了蕭玉兒一巴掌,厲聲訓(xùn)斥,“玉兒怎么能這樣同郡主說話!還不給郡主賠禮!”
“哥,我不!我說什么了我!”蕭玉兒捂著臉頰小聲的吼了起來,兩天被打了兩次這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可面前站著的是她最畏懼的大哥,她只有壓低聲音。
“郡主,蕭某對小妹管教不嚴,還請郡主見諒。蕭某今天來就是來賠償那十萬兩白銀的。”蕭楚拍了拍手,十四個蒙面灰衣人抬著幾個雕龍的紅木箱子,青柚望了那箱子一眼笑了起來,“蕭公子可真是言出必行啊!秦浩,帶幾個下人把箱子抬進去。”
“是!郡主!”秦浩招了招手讓幾個家丁把箱子抬進郡主府的倉庫。
“蕭公子,我記得越楚貴族的隨從一般都有十五個,可是蕭公子的隨從只有十四個,敢問蕭公子還有一個隨從哪去了?”青柚嫣然笑道。蕭楚的十五個隨從中不見的那一個一定是南宮胥。
蕭楚目光冷冽起來,柔和的說道:“郡主,這種事好像與你無關(guān)吧!”
“蕭公子。”青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蕭楚與蕭玉兒坐到了椅子上為他們倒上了一杯茶,笑了起來,“這種事本郡主還是知道比較好,要知道少一個隨從蕭公子的安危就少了一份保障。”笑得輕盈,眼光看著蕭楚,蕭楚也笑了,蕭玉兒端著茶杯的手卻瑟瑟發(fā)抖,蔣騎看著她桌下的手指上夾著一片樹葉輕輕一揮樹葉將蕭玉兒的裙擺劃掉了,露出白玉透亮的雙腳。蕭玉兒卻渾然不知。
“郡主,少了一個隨從而已,再說那個隨從只是一個朋友送的,這種隨從蕭家能抓出一大把,何需在意。”蕭楚泯了一口茶,只覺得唇齒留香,清幽淡雅沖淡心境。
“郡主,這茶的清香奇怪有花的香味但又不像茉莉,也不像其他的茶,這到底是什么茶,怎么如此沁人心脾?!”
青柚放下茶壺臉上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蕭公子,這茶是用秋海棠泡制的,能開拓胸襟。”
“嘔……”蕭玉兒和蕭楚一時沒忍住當場吐了出來。青柚和蔣騎對望一眼,眼底含著嘲笑。
“郡主,這海棠花又稱為斷腸草,用這個來泡茶,這……這這這……”蕭楚站了起來指著青柚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一副孔子講學(xué)的姿態(tài),蕭玉兒小鳥依人的抓著蕭楚的胳膊。
“蕭公子,你是蕭家的長房長子,這海棠花雖然被稱為斷腸草但有沒有毒還不一定,你這么害怕難不成這蕭家沒有一個有見識的人?!”青柚轉(zhuǎn)著茶杯調(diào)侃道。
“郡主,銀子我已經(jīng)送到了,還請郡主高抬貴手放過我妹妹!蕭某還有事咱們后會有期!”蕭楚一抱拳就拉著蕭玉兒走了,眼底含笑。
青柚見他們走了把秦浩叫來了,“吩咐下去,把蕭楚送來的十萬兩白銀全部裝入我事先準備的箱子里,再把蕭家的箱子全給我拿來!”
“是!”秦浩點了點頭去準備了。
“蔣騎,你把郡主府的暗衛(wèi)集中起來,把蕭家的箱子給我換回去,手腳要干凈利索!”青柚冷冷的說道。
蔣騎將臉湊了過來說道,“為什么?!”
“因為蕭楚想讓我死。”青柚笑著沒有任何光彩,只有死寂的魔鬼微笑。
第一縷陽光灑下,郡主府在一陣忙碌后又恢復(fù)了平靜,這座府邸每一個人都知道主人南湘郡主喜歡安靜誰也不敢多說話除了蔣騎那個玉面少年,他的容貌無人可見。
“郡主的本事可真大,居然能從蕭大少爺和蕭二小姐的手里得到十萬兩白銀,要知道這蕭二小姐雖然家財萬貫可是郡主訛了她十萬兩白銀她這次可是虧大了。”聲音尖細銳利,故意壓低了一般,聽起來像是五六十歲的長舌婦。
“啊!葉婆,我還以為蕭公子是來討好郡主的。”年輕的姑娘的聲音甜膩。
“哪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蕭家可是有皇后娘娘罩著的,姚家總是不知死活的挑釁蕭家,這蕭公子怎么可能來討好我們的郡主啊!”又是那個長舌婦的聲音。
青柚在房間里邊用早膳邊平靜的聽那兩個人嚼舌根。
腳步聲慢慢靠近,青柚抿嘴一笑。
“蔣……蔣公子……你抓老奴做什么!”“蔣公子你放開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在背后議論郡主了!”
蔣騎一手拎著尖嘴猴腮的葉婆和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的衣領(lǐng)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
“青柚,她們說你壞話呢,怎么處置?!”蔣騎卸下面具嘴含住青柚手上的湯匙兩眼含笑,后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蔣騎毫不在乎的笑著。
跪在地上的葉婆和少女玲蘭盯著蔣騎的臉看得入神,尤其是玲蘭看蔣騎的眼光有一種灼熱感就像蔣騎看青柚的眼神一樣能融化一切。
“郡主,你放過我吧,都是葉婆說的,玲蘭什么也沒說。郡主若愿意再給玲蘭一次機會,玲蘭愿為蔣公子……和郡主效勞,萬死不辭!”玲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臉色微紅,像情竇初開的人一樣。
“哦!?既然這樣,蔣騎她就隨你處置了。”青柚將早膳推到一邊,蔣騎遞給她手帕青柚擦了擦嘴慢慢說道。
玲蘭臉上笑開了一朵花,郡主又如何,還是沒有自己漂亮,像蔣騎這樣的美男子就該是自己的,連這郡主的位置也應(yīng)該是自己的。為什么?!因為自己比姚九兒漂亮可愛。
“青柚,城南有一個九流的秦樓楚館,這個下人還有幾分姿色去哪里說不定還能有出路。”蔣騎坐在青柚旁邊說道。目光卻從未放到玲蘭的臉上而是一直看著青柚的臉。
玲蘭一聽這話頓時懵了,城南的秦樓楚館對女人來說就是人間地獄,在哪里要是不聽話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蔣公子,玲蘭愿伺候你,求求你不要送我去哪種地方。”玲蘭用膝蓋爬到蔣騎身旁抱著他的腿眼淚不停地掉,小眼睛像會說話一樣。
“你是下人,在主子面前只能自稱奴婢,你自稱自己為玲蘭,這是一等罪,難不成你想當主子?!想取代我的位置?!”青柚蹲下來捏著玲蘭的下巴,玲蘭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咔!”玲蘭的下巴碎了可她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來只能默默的流淚。
“不過呢只是送你去當下九流的女人確實不好玩。要這樣才好玩。”玲蘭漆黑的眼眸里反射出來青柚笑得嬌嬈的樣子,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青柚的指甲輕輕劃過玲蘭的肩膀,手肘,膝蓋,腳踝慢慢的割斷她全身關(guān)節(jié)的經(jīng)脈。撩起她的長發(fā),青柚猛然一拉滿頭亮麗的頭發(fā)已經(jīng)落在了青柚的手上,取而代之的是鮮血淋淋的禿頭青柚將她的頭發(fā)扔到她面前,因為全身經(jīng)脈都被割斷玲蘭只有看著自己的頭發(fā)不停的掉眼淚,不能說話。拂過她的臉龐,青柚一針針扎著她的臉繡出了一個下者毒醫(yī)的標志。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頭發(fā)!我的臉!我的手!我的腳!”一針扎在玲蘭的舌頭上玲蘭就突然吼了起來,聲音凄涼,一雙漂亮的眼睛怨恨的盯著青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蔣公子!幫我殺了她!殺了她!這個狠毒的女人!”
“殺了她?!我怎么可能殺了我心愛的人?!”蔣騎看著青柚雙眼柔情的說道。玲蘭聽了渾身打了個激靈,眼淚不住的流。
“郡主,你放過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郡主!求你放過老奴!老奴做牛做馬都回報答你!”葉婆見到了玲蘭的慘狀:滿身鮮血,頭上沒有幾根頭發(fā),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癩子。那張臉徹底變得扭曲,下巴像一團難看的贅肉。
“放過你?!”青柚張了張嘴,蔣騎遞過來一杯茶送到她嘴邊,青柚看了他一眼淺淺泯了一口才繼續(xù)說道,“你跟她比起來罪過不是很大,用不了這樣殘忍,秦浩!”
青柚叫了一聲,秦浩開門沖了進來看見地上一團血肉模糊的**只有一雙眼睛才能讓人勉強認出來是玲蘭心里“咯噔”一下。
“找?guī)讉€人把葉婆拖出去,把她全身上下的皮完整的剝下來,用來泡酒。至于眼珠和骨頭用來喂狼,她身上的肉全部做成糕點。明白了嗎!”是肯定的聲音不容置疑。秦浩點了點頭招來幾個家丁把葉婆拖了出去。
“郡主!你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郡主——”葉婆雙手扒著門檻不肯走嘴里嚷嚷著饒命。青柚掏了掏耳朵對蔣騎說道,“割了她的舌頭,聽著心煩,把她的手剁了塞到她自己嘴里讓她吃下去,臟了我的地方。”
“你舍得我做這樣骯臟的事啊。”蔣騎對著青柚眨眼放電,青柚一巴掌擋住他的臉,面無表情的說道,“站在我身邊的人不做骯臟的事就不配和我在一起。”蔣騎聽聞冰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的走向葉婆舉刀緩緩開口,“我愛她所以我必須有資格愛她!”手起刀落,蔣騎刀法之快剁下了葉婆的雙手割下了她的舌頭。
“秦浩,你給她塞進去吧!臟手!”蔣騎拍了拍手回到青柚身邊坐下,青柚看著他沒說話:你愛我可我沒有愛你的權(quán)力蔣騎。
“把她帶到城南的九流的秦樓楚館吧!讓她好好享受。”青柚幽幽的說著。
“你不得好死!姚九兒你不得好死!哈哈哈!”聲音凄厲穿耳擊打人的心靈。
青柚抬起她的下巴,“我會好死。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對你那雙漂亮的無可挑剔的眼睛下手嗎?!還不割你的舌頭?!”她笑得像海棠那樣致命,“因為我要你用這雙眼睛親眼看著自己被折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親眼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種感覺痛不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