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了鬼鈺這件事后青柚決定立刻動身去找能煉制成虞詭斃的生物,至于那樣生物青柚嚴刑拷打了半天蔣騎他都說不知道,說實話,他真不知道o(╯□╰)o。
鬼鈺就是翻過越楚的那座雪山后的地方,可惜那座雪山的翻越程度不亞于上天,更何況如今龍崎剛剛登基,對各方面,尤其是邊疆都加派了不少的軍隊,想要去鬼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青柚為了煉制虞詭斃簡直是已經(jīng)瘋了的。
“龍崎如今剛剛登基,就算他加派了軍隊防守邊塞,可是別忘了,他的那些軍隊的士兵都是強抓壯丁抓來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戰(zhàn)斗力,素質(zhì)也低下,頂多就是用來當人墻!”青柚指著地圖仔細分析,指著那座山東側的一條路說道,“這條路看似能夠通向鬼鈺,其實不然,這條路的后面是萬丈深淵,根本就過不去!如此一來只能靠翻山了!”
“可是!”紅驪指著那座山說道,“翻過這座山后面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沒人知道!從未有人踏足過哪里!那個叫鬼鈺的地方存不存在就不知道!我們這樣哦貿(mào)然去怕是不妥!”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紅驪的話沒錯,那個地方還真就沒有人踏足過,如果為此搭上性命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畢竟天下排名靠前的高手居然死在了那種地方真是丟臉。不過若真是有那個地方不去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我有個問題!”玉竹突然出聲,看著蔣騎,說著他的目光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蔣騎身上,蔣騎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沒好事。
“都看著我干嘛!”蔣騎嘟囔了一句,玉竹平靜的說道:“這個地方存不存在都不一定,你是怎么知道的?!”此話一出就引來了青柚的目光,看著蔣騎的眼神冰冷至極,她太高興以至于大意了。蔣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對啊!這件事他怎么想得不周到啊!總不能將天命扯出來吧!不過這青柚能信嗎?!更何況天命也沒安好心啊!
紅驪自打玉竹問出這個問題時就捂著頭一臉懊惱,這個白癡!干嘛要問這種問題啊!他心里知道鬼鈺這事多半是天命說得,問這么多就不怕暴露啊!真是!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二人說這件事。蔣騎同紅驪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皆是無奈和完蛋了的表情。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青柚問道。蔣騎一時間答不上話來只能呆呆的站著,這下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氛圍。蔣年和芷月早就溜了他二人根本就不懂這些事!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只有好好回去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陣沉默過后三人都以為青柚會咄咄逼人,尤其是蔣騎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青柚,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讓她知道。而是怕她擔心。
“算了,你不說也沒事!無論這個地方是不是存在我們都要去闖一闖,畢竟這是唯一的機會!明日出發(fā)!就這樣!要跟我一起去的人就明早集合!就這樣!大家早點回去休息!”青柚將地圖收了起來,出門的時候看了眼蔣騎,眼神平靜也沒有絲毫的責怪,仿佛跟她沒什么關系,蔣騎垂下頭,想著還是得解釋清楚。想著就追了出去。
“哎呦喂!”蔣騎一走紅驪就給了玉竹的屁股一巴掌,他本來就屁股疼,這下子更是痛得他呲牙咧嘴,怒瞪著紅驪說道:“打我干嘛!今晚不想上床睡了是吧!”
“多嘴!你不問多好啊!師兄他有自己的秘密!”紅驪埋怨道,隨后伸手給玉竹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輕聲問道:“疼嗎?!”玉竹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造成的!
青柚回房收拾行李,要帶的干糧,御寒的衣服,以及一些必要的武器之類的,一個人默默的收拾。蔣騎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也不想出去。就這樣看著,緊抿著嘴也不說話。青柚知道他在門口也只說了一句:“你其實不必想那么多,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有自己的秘密,我想得很清楚,你的秘密,身后故事太多,你不愿意告訴我也沒關系!畢竟每個人都有**。兩個人在一起是信任,更是需要尊重!”她說得頭頭是道,大義凜然,很平靜,很平和,聽不出一星半點的責怪和哀怨。可是在蔣騎的耳朵里聽來就只剩別扭了。
“你說謊!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怎么都不看我一眼!”蔣騎走了進去,關上了門。在離青柚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聽見他的話青柚的動作停了一會,隨后轉頭看著他,面目表情,不喜不悲,緩緩開口:“那你希望我怎么對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就是因為了解你才知道你有多小氣!”蔣騎嚷嚷道。青柚歪著腦袋看他,說道:“我小氣?!我不跟你計較那些事情就是我小氣?!蔣騎!你自己捫心自問我了解你多少!你對我吐露了多少心聲!我知道你多少事情,說我小氣!?我問了你肯回答嗎?!肯告訴我嗎?!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你自己好好數(shù)數(shù)!”青柚沒有吼,只是聲音越說越冷,她最擅長的就是冷暴力。
“這——”蔣騎一時不知所措,那些事情該怎么跟她說?!那些自己都不想回憶的事情他怎么說出口,那些被遺忘的噩夢此刻瞬間翻涌。如今還是十月的白天,可蔣騎卻覺得如臨冰窖,跌進萬丈深淵。
“出去!我要休息!”青柚閉上眼睛平復心情,或許他們要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清楚兩個人之間的事才行。更何況現(xiàn)在虞詭斃有了希望的曙光,她要把精力投進去,不能因為感情而影響事業(yè)。
“如果我告訴你呢?!你能接受多少!我不是不想說而是怕你擔心!”蔣騎輕輕開口。青柚身形一震,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說我更擔心!因為我不知道怎么去了解你,怎么去開導你!更不知道怎么去磨合我們之間的棱角,不能說你怕我擔心就不說,恰恰相反!以后我們兩個若是想走得更長遠你一直瞞著我肯定會夭折!”
“好!我說!你先坐下來!”蔣騎拉著她的手在八仙桌旁坐了下來,開始講自己的事。
二十年前,蔣騎和蔣年剛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人秘密送去了夕江,送給了夕江的老皇帝,其實這其中還牽連著上一代人的恩怨糾葛,蔣騎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而龍巖和南宮嘯,也就是夕江的老皇帝,如今已經(jīng)是魂歸西去的人都希望蔣騎和蔣年是自己的兒子,可到底是誰這就無從查證了。
在夕江蔣騎和蔣年因為有南宮嘯的庇護一直平平安安的長到了七歲,因為從小就沒有母親,而平時南宮嘯又格外的繁忙,照料這兩兄弟的任務就落在了當時的容德皇后身上,可容德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是南宮晟的生母,也知道蔣騎這兩人的成長將是日后對南宮晟最大的威脅,就設計將他二人給送到了深山老林里。因為容德皇后的家族背景,南宮嘯知道這件事后也不敢大動干戈,只有派人四處查找。
因為從小就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年僅七歲的蔣騎就懂得人心險惡這個詞,可蔣年一直天真無邪,兄弟倆相依為命,可是很不幸運的是兩個人在深山老林里走散了,蔣騎整天不吃不喝的在深林里找自己的弟弟,后來因為勞累過度暈倒了,等醒來就是在玄門里了,他被玄門的掌門人救了。也就是在玄門他認識了紅驪。當時紅驪比他小兩歲,卻已經(jīng)是一個能迷倒萬千少男的“小美人”,從小就有一身妖氣,這就是為什么紅驪如今會變成這樣的緣故,也是他能成為二弟子的緣故,玄門專門培養(yǎng)奇葩,而蔣騎之所以能夠成為大師兄也是歸功于他的師父掌門人。
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會待在玄門里一直生活,可是玄門的掌門人,也就是他的師傅玄真長老其實根本就沒安好心。他一直沉迷于修煉邪術,覺得蔣騎骨骼不錯就將自己最新研制的東西讓蔣騎服用。也就是帶有天命的那顆藥丸。這個一個七歲的孩子帶來的痛苦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蔣騎自服用以后整日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瞳色變化無常,更可怕的是當時的天命身上因為存在邪念而侵蝕著蔣騎的身體的思維,加上他的本體是伽羅,所以體質(zhì),思想在當時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一個月,蔣騎整日不吃不喝,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痛楚,再次期間發(fā)過不少次魔怔,每次都會傷人,紅驪和他最為親近。雖然受傷的次數(shù)不少但都是皮外傷,蔣騎多少有點意識都對他是努力不傷害他的,在此期間玄真長老對他不管不問,更是在他身上做各種實驗。終于在某一天徹底爆發(fā)了,恢復了伽羅真身,又因為邪念而走火入魔,屠了整個玄門,除了紅驪是講述強行留下來的之外其余的無一人幸免。
青柚聽他說著沒打斷,眼里卻越來越心疼他。
“你知道嗎,因為我屠了整個玄門,身體穩(wěn)定了下來,最后紅驪也不知道去了哪,我在逃亡的途中被那根奴隸主撿到了,整整當了長達**年的奴隸,本來以為這輩子就會這樣結束,可是我遇見了你!”蔣騎吻了青柚的額頭,有滴淚落在青柚的臉上,是熱的。
“當時那么多人你為什么只向我一個人求助?”青柚抹去他的眼淚,沒想到他的過去比自己還慘。
“如果我說我當時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你信嗎?!”
“我信!”她堅定不移的答道。
這個世界再大等你的人就在身邊,愛你的人就在眼前,無論何時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