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只能去除部分,狐妖還是花了近兩個時辰才收工。
原本布滿黑色藤蔓的地方,此時已經干干凈凈。
“你不是說只能去掉部分嗎?”
狐妖耐心解釋:“我只是將外面的顏色去掉了,但更多的藥汁已經滲透進去,當公子身體發熱時,魅魔紋的顏色依舊會顯現出來。”
這句話讓云洛腦子轉得飛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裴硯清在她腦子已經上演了八百部動作片。
每一部,都可慘了。
這這這,這不就是……
古話說得好,猶抱琵琶半遮面。
去掉一半的魅魔紋,竟比完整的時候更該死的誘人。
有人真的要成為一個尤物了。
裴·尤物·硯清已經飛快穿好衣服,用冷漠掩飾心里的暗爽。
“多謝這位妖兄。”
狐妖誠惶誠恐,他一個叛徒的后人如何敢受人如此尊敬。
“不敢不敢,我也是受人所托。”
裴硯清卻堅持道謝,不是這狐妖,他怎能因禍得福。
“阿洛,這下你不用擔心吸我修為了。”
先前因為這個,云洛與他雙修的頻次都少了。
現在,他要拿回以前失去的一切。
“阿洛,我仔細想了想,魅魔紋是我一意孤行,你放心,現在我能控制,你不許,我絕不亂渡修為給你。”
“你知道就好。”
云洛奇怪,他今天怎么這么多話,卻聽他突然聲音拔高了些。
“想必沈弟和狐弟會吸取我的教訓,不會步我的后塵吧?”
他轉頭看向二人,等待他們回答。
涂山鄞面露不屑:“誰看得上那個。”
論狐媚子,誰有他們狐妖厲害。
沈棲塵咬著牙,露出抹牽強的笑。
“當然,我怎么會干拾人牙慧的事。”
該死的劍修,是他肚里的蛔蟲不成?
……
眨眼問鼎大會已經過了大半。
因為沒有按照境界分組,云洛也不想過多暴露領域,最后落敗給一只元嬰后期的鵝妖。
“嗯……師姐……你輕點……”
“疼疼疼……”
偌大宮殿內。
輕如薄霧的紗帳自房頂垂下,像是給下方寬大的軟床蒙上一層薄霧。
云洛下巴枕著雙臂,趴在床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她引以為傲的飽滿翹臀上,此刻有一大半的肌膚呈現出凄慘的烏青色。
蘇羨魚在掌心抹了藥油,靠著高超的手法為她推拿按摩。
“師妹,你再忍忍,那鵝妖下嘴太狠了,我從宗內帶的靈藥也得敷個兩三日才能恢復,這兩天,就盡量不要坐。”
她嘴上溫柔,下手卻不留情,云洛嗷嗚嗷嗚直叫。
那可惡的鵝妖,仗著修為高,戲耍她,居然變回原形叨人。
叨人就算了,居然無比精準地命中她屁股,太沒素質了。
讓她最后輸了比賽還丟人。
秦慕霜和褚璃掩唇一笑,褚璃更是過分地掐了一把。
“嘖嘖,許久沒掐,手感依舊,便宜外面的男人了。”
說著,她又順手摸了一把,云洛捏緊拳頭,忍到藥油干了后開始反擊。
兩人一對一沒多久,蘇羨魚也摻和進來,最后還強行把秦慕霜拉進來。
四人將衣服扯得亂七八糟,互相占便宜,打鬧聲響徹大殿。
涂山鄞靠在臺階前的柱子上,聽到里面的動靜,生出一股羨慕。
“阿洛和她師姐關系真好。就是不知道她傷勢如何了,我想看看,也好找妖醫配點藥。”
沈棲塵冷嗤:“那就無需麻煩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提高你們妖界的素質。叨人屁股的打法,我是聞所未聞。”
劍修的武德僅次于儒修,裴硯清掏出一本人族修煉心性的經文,遞給涂山鄞。
“沈弟說得沒錯,你們妖族,也該好好修身養性。”
無端被內涵沒素質的涂山鄞:“……”
他們妖怪打架就這樣,能贏就行了。
再說,他就算是妖皇,也不能管人家叨不叨人吧?
他能做的,只有給阿洛多補償點寶物。
……
云洛養了兩天的屁股,總算從大翹臀變成小翹臀,可以躺著坐著了。
看到只剩一小團淤青的屁股后,她迫不及待掏出玄鐵劍開始練劍。
前兩天她動作大稍大就會扯著屁股疼,現在總算可以大開大合了。
練了大半日,感覺渾身筋骨都活動開了,她才帥氣地收劍。
“好!云姑娘好劍法!”
她剛收劍,長廊下響起男人粗獷的叫好聲。
方魁手掌拍得震天響,一張方臉上目光灼灼,眼神里純粹得只有欣賞。
云洛笑笑,上前道:
“方統領怎來了?”
方魁摸摸后腦勺:“聽裴公子說,有人預對姑娘不利,所以陛下派我專程保護姑娘。”
云洛沒想到涂山鄞真把方魁派給他了。
有點大材小用了。
“多謝,以后就多多麻煩了。”
“哪里的話。”方魁笑道,“只是我平日有些瑣事,不一定能隨時隨地保護姑娘,所以我還叫上了我干女兒,我忙的時候,就讓她貼身保護。”
“姑娘放心,那雖是我干女兒,但有煉虛中期的修為,加上她的本命法器,就算是合體期也能拖延一二。”
“不過她現在應該還在路上,晚點就能到。”
云洛看到,方魁提起他干女兒,一臉的驕傲。
“你干女兒?那想必年紀不大吧,竟然是已經是煉虛期了。”
方魁努力想表現得謙虛,但眼里的光卻藏不住。
他笑道:“我干女兒也是藏狐,她父母后來戰死,我就收養了她。她其實也不小了,快六百歲,在我們藏狐一族,已經是絕佳的天賦了。”
云洛心想,別說是放在藏狐里,就是放整個修真界,六百歲煉虛也是天賦卓絕的存在了。
“差點忘了,她叫方靚靚,性子和我一般豪爽,姑娘定能和她相處得來。”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方魁長相不俊美,但為妖正直,這樣的人,教導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太差。
方魁憨厚笑笑,與她說道幾句后,突然欲言又止起來,深色皮膚浮現出可疑的緋色。
“方統領,還有何指教?”
他搓搓手,憨憨一笑。
“那個……早就聽聞合歡宗的塑容術當世無雙,奈何一直沒有機會親自去一趟,不知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