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魚抓著就往手指上套。
看到小圈自動收緊,她露出一個壞笑。
“這簡單,海邊的人還挺會玩兒?!?/p>
她摘下珍珠鏈:“我拿回去研究研究,做出來了就給你。”
“師姐你真好?!?/p>
云洛拿出一大盒珍珠給她,五顏六色的。
“師姐,做出來你給我三分之一就行了?!?/p>
蘇羨魚眉毛狠狠一挑。
三分之一也是百來個了。
這么癮大嗎?
“你和誰用過了?”
云洛沒瞞著:“裴硯清?!?/p>
“感受如何?”
云洛左顧右盼,單手擋著側(cè)臉貼近她耳朵,說了億點細節(jié)。
秦慕霜來找云洛練劍,剛進院子就聽到蘇羨魚吱哇吱哇亂叫。
“這么刺激的嗎?”
“看不出來啊,裴硯清還是個悶騷。”
秦慕霜腳步頓了一下,猜到兩人在說什么,默默轉(zhuǎn)過身。
云洛余光掃到她的背影,扯了扯蘇羨魚的袖子。
“三師姐,你說大師姐這性子,難以想象她雙修的時候是什么樣子?!?/p>
“想知道啊?!?/p>
蘇羨魚賊兮兮道:“我聽說,她讓人動才能動……”
云洛聽完:好霸道的師姐。
……
夜里,練了好幾日劍的云洛決定獎勵自己一把。
她懶懶泡在靈泉池中,感覺渾身毛孔都放松了才敲了敲手上的玉鐲。
一陣青煙飄過,池中多了個如青竹負雪的男人。
對方像是才被喚醒,表情有些呆滯。
但很快,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漸漸有了光彩,如出鞘的劍,鋒銳奪目。
“裴硯清”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特別是看到靠在池邊的云洛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他用水鏡術(shù)幻化的分身。
千里之外的他,不僅能見他所見,亦能感他所感。
那晚他沖動之下凝結(jié)的分身,讓云洛惦記上了。
臨走時,她纏著他把分身送給她。
其實也沒纏著,她只是提了一嘴,他就答應了。
雖然只是個分身,但他還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院子,而且還是浴室這種私密的地方。
云洛像條魚滑溜地游過去。
“裴硯清,好久不見?!?/p>
“嗯,好久不見?!?/p>
其實也沒多少天。
他的分身只能堅持三十日。
分別后云洛遲遲沒有拿出來用,他都快忘了此事。
說話間,云洛已經(jīng)掛在他身上。
修為高凝結(jié)的分身就是好,完全看不出和本人有什么區(qū)別。
唯一的不同……
云洛往他身下看了看。
就是沒有精元和陽氣吧。
不管,管他的。
就當是一個大號玩具。
她一點也不害臊,捧著他的臉,重重吻上去。
……
千里之外,裴硯清端坐于月下,緊閉的雙眼睫毛如蝶翼顫動。
他的分身,正在被褻玩。
哪怕五感共享,他竟也在此刻生出一絲嫉妒。
一個分身,憑什么做著他的本體與云洛做過的事。
好幾次,他都想用意念摧毀那個分身。
但最終,他也沒舍得下手。
更沒有調(diào)低與本體的通感比例。
一直到破曉,靈池里的動靜才結(jié)束。
但云洛依舊沒放過他,趴在分身上。
時不時摸一摸,嘬一嘬。
他的本體早已大汗淋漓,臉上尚有未消散的紅暈。
許久,他眼中露出一絲懊惱,飛快掐了個清潔術(shù)。
仿佛除去那億萬罪孽,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天光徹底放亮,裴硯清突然沒有修煉的心情。
他心思亂了。
到化神以后,宗門能提供的資源有限。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在外尋找機緣。
偶爾留在宗內(nèi),也幾乎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出。
現(xiàn)在,他突發(fā)奇想想出去走走。
一個閃身下了凌絕峰,他來到宗門廣場。
“大師兄!”
來往弟子頗為意外,一個個向他問好。
裴硯清禮貌疏離地回應。
【我入宗門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師兄呢?!?/p>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就算失了童身依舊冷心冷情。】
【他可是修無情道的,一次小小的意外不至于影響道心】
【反觀周師兄……唉,還在戒律堂跪著呢】
【他又被罰了?】
【對啊,聽說又為了靈石和那合歡宗的什么梅雙修了】
……
弟子們的竊竊私語傳入裴硯清耳中。
他微微一愣。
周奕嗎?
想了想,他抬腳走向戒律堂。
去戒律堂的路上,沿途高高立著十幾座雕像。
他們是青蓮劍宗自創(chuàng)立以來的飛升大能。
對他們的傳奇經(jīng)歷,每一個弟子都倒背如流。
裴硯清不知不覺在一座雕像前停下。
雕像是一名持劍的女子,道號孤鳶。
修真界存在以來,無情道飛升之人寥寥無幾。
孤鳶就是其中一個。
傳聞她心懷蒼生、品性孤高,從不為兒女私情停留。
在一場大戰(zhàn)中,她拯救無數(shù)生靈,事后感悟大道,成功渡劫飛升。
然而,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
孤鳶,其實是有道侶的。
只是她的道侶,沒能和她一起走到仙界,隨著壽元的耗盡,靈魂早已不知流轉(zhuǎn)何方。
沒有人知曉,為何她有道侶,還是得道飛升了。
反而,青蓮劍宗曾經(jīng)那位殺妻證道之人,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裴硯清立于雕像之下,清冷的俊顏上無盡茫然。
無情道,到底是什么?
戒律堂。
周奕跪在堅硬的地面,剛毅的臉上寫著不服。
聽到腳步聲,他還以為是師父又來訓話了。
“師父,都說了我是逍遙道。我現(xiàn)在與霍師妹雙修,她還給我二百靈石,我如今連劍鞘都能買得起了。更何況,雙修我和她都能增長修為,雙修一次,頂我一個月苦修……誒,大師兄,原來是你啊?”
裴硯清淡淡頷首,看著他的目光似有話要說。
周奕看了眼周圍,見沒有其他人索性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膝蓋。
“師父也真是的,我都修逍遙道了還要管我和誰雙修,那還叫什么逍遙道?!?/p>
他嘀嘀咕咕抱怨,一邊說還一邊偷看裴硯清的表情。
若平日他肯定不好意思在光風霽月的大師兄面前說這些。
可陸璟從東海回來偷偷告訴他。
大師兄居然收了人家女弟子五千上品靈石。
他嫉妒的同時還有些不服氣。
憑什么大師兄是無情道都沒有被罰?
裴硯清有心事,沒有注意他的眼神。
等周奕嘀嘀咕咕說完了,他才狀似無意地問他。
“你剛剛說,雙修一次能抵你多久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