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前。
將她圈在床和他之間。
“你怎么還留著這個?”
明明裴硯清是服務的那個,云洛反而不好意思了。
此刻的她,就像老實人誤闖天家點了模子。
“你不喜歡嗎?”
他反問。
云洛想起那日,腳趾頭不由抓緊。
“喜歡。”
話落,他熾熱又帶著清冽香氣的吻落下。
滾燙的呼吸在她脖頸間纏繞,唇瓣和珍珠依次停留在每一處。
云洛看著頭頂的紗幔,耳邊是胸鏈叮鈴叮鈴的聲響,眸中被霧氣填滿。
……
林霆經脈受損,某處被廢,被抬回去后一直昏迷不醒。
段崖又驚又怕,跑去陳家訴說此事。
可陳家只是給了些丹藥,說讓林霆不死就行。
段崖沒有多想,覺得這是陳家要他表忠心。
于是氣勢洶洶地找上青蓮劍宗的人要說法。
“我好好的弟子在大比期間受傷,你們青蓮劍宗必須負主要責任。”
“天星宗再小,也是有風骨的。”
“必須要一個真相!”
茲事體大,連宗主南宮軒都被驚動了。
派人查看了一番林霆的傷勢。
“對方修為頗深,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段崖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下手如此狠辣,一定是尋私仇。”
南宮軒問道:“近日這位小友可得罪了什么人?”
天星宗的弟子立刻站出來。
“昨日林師弟和合歡宗的云洛比試完就發生了爭執,后腳林師弟便被人偷襲,恐怕……”
南宮軒聽完蹙眉,叫隨行弟子調出本屆參賽弟子的名單。
找到云洛的信息,看到只有筑基后期時擺擺手。
“不可能是她所為。”
說罷又叫來巡邏弟子,當面問了云洛比試后的去向。
那弟子調出場地周圍的留影畫面,看到云洛離開比試臺后就回了合歡宗住的別院。
人證物證皆在,天星宗不得不認。
南宮軒對段崖道:
“小友放心,青蓮劍宗會盡快找到兇手。”
說罷,留下幾句關心的話后便離開了。
離開別院后,南宮軒從巡邏弟子手里拿了留影石。
他目光一沉,閃身到了一處洞府。
“東陽師兄,師弟有事相商。”
洞外禁制散開,南宮軒走進洞內。
洞中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散發著修道千年的沉穩。
“師弟,何事?”
南宮軒將林霆遇襲的事以及他受傷的特征一一告知。
在東陽真人目光變冷時,拿出那枚留影石。
那留影畫面雖證明了云洛沒有犯罪行為,可有一個畫面,天星宗的人不會注意到。
云洛的身后一直跟著個黑衣男人。
那是戴著面具的裴硯清。
東陽真人看完后,毫不留情將留影石摧毀。
“我知道了,南宮師弟你只管維護好大比秩序即可。”
南宮軒心領神會,抬手告退。
回去后,他派了幾名外門長老和弟子假意查探了一番。
終于在第二日下午給了天星宗一個答復。
“抱歉,是我們的疏忽,讓邪修以觀賽的名義混入宗門,人我們已經殺了。之后的時日,青蓮劍宗會加緊巡邏,防止此類事件發生。”
說罷,還扔出了一具尸體。
昨晚連夜殺的,還很新鮮。
邪修死后面容會迅速變得和僵尸差不多。
牙齦出血,指甲發黑,皮膚像曬干的橘皮一樣皺巴巴的。
一看就能確認身份。
段崖見此,哪怕再想把此事扯到云洛身上也不得不承認,以云洛的本事是沒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重傷林霆。
至此,此事便算是了結。
……
云洛回到別院,已經是一天一夜后。
秦慕霜幾人沒睡,都在打坐調息。
看到她鬼混回來,三人紛紛睜開眼。
“吃飽了?”
蘇羨魚趴過來往她衣領里看。
嘖,簡直慘不忍睹。
云洛摸了摸丹田,確實吃飽了,還浪費了不少。
裴硯清是越來越上道了,服務意識超強。
該溫柔就溫柔,該霸道就霸道。
珍珠鏈都弄斷兩條。
事后還摳摳搜搜地撿起來。
嘖,劍修就是劍修,太節儉了。
這東西蘇羨魚已經給她做了幾百個,根本不怕丟的。
被打趣了一會兒,褚璃神神秘秘道。
“你知道嗎,林霆被人打了,那里還被廢了。”
“是哪個正義使者?”
云洛滿臉寫著:討厭的人終于遭報應了。
“聽說是有邪修混進來了,那林霆倒霉被打得半身不遂,不能人道。這兩日全面戒嚴,青蓮劍宗修為高的弟子都派出來巡邏了。”
“這邪修膽子挺大,青蓮劍宗也敢闖。”
云洛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解氣歸解氣,咱們可得小心點,那些邪修,功法邪門得很,最喜歡抓我們這些正道弟子煉化魂幡,或是抓去當爐鼎。”秦慕霜在一旁提醒。
“對對對!咱們這些時日就不要亂跑了。”褚璃跟著附和。
云洛跟著點頭,簡單聊了幾句坐下開始鞏固修為。
她已經感覺自己的木靈根隱隱摸到了筑基大圓滿的瓶頸。
水靈根也快到筑基中期。
若是能在這兩日突破,奪魁的希望也更大一點。
……
裴硯清回到內門后才得知自己不用去賣票了。
宗主安排他去守住內門和外門之間的入口。
時間幾乎都安排在晚上。
他微微蹙眉,這樣他晚上就沒有時間找云洛了。
而白日云洛又有比試,不方便去打擾她。
不過既然是宗門的規定他也不好說什么。
他耐心守了一個晚上,到了白日,陸璟來找他輪換。
“煩死了,邪修真會找事。”
裴硯清狐疑,問道:“邪修?”
“對啊。”
陸璟將有弟子遭遇邪修偷襲的事講了一遍。
聽到林霆的名字,裴硯清都明白了。
他可以瞞過其他人,可師父和幾位修為高深的長老,看一眼便知是他做的。
守山門是假,警告他才是真。
“師兄,你回去修煉吧,這我來守著。”
陸璟拍了拍他肩膀,突然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一串東西。
他抓住裴硯清的手抬起來一看,竟是一串珍珠。
上面的珍珠雖然小,但顆顆圓潤飽滿,且大小幾乎一致。
“師兄,你怎么戴起手鏈了?”
他說著要去碰,被裴硯清狠狠拍開了。
裴硯清后退一步,像是怕他碰到。
“別整日無所事事,你好生守好,我回去了。”
說罷,身形一閃,人消失在了原地。
“切,不看就不看。”
陸璟嘀嘀咕咕,抱著劍靠在假山上。
裴硯清回到自己洞府,右手摸了摸左手腕的珍珠鏈。
昨日不慎弄斷了,雖然云洛給了新的,可他還是把散掉的珍珠收集起來重新連在一起。
有好幾顆還是他吸出來的。
看著手腕上的珍珠,他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這很變態,不過,他不想壓抑那點小心思。
沈棲塵不是炫耀云洛送了他胸鏈嗎?
而現在,他不僅有胸鏈,還有沾染了云洛氣息的珍珠。
沈棲塵拿什么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