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上菜了,可以進來嗎?”
服務員敲了敲包間的門。
里頭卻沒有聲音傳來,包間門也紋絲不動。
“冷少,可以進來嗎?”隔了兩分鐘,服務員再次敲門。
還是沒聲音。
服務員腦海里已經開始上演十.八.禁.了,里面該不會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他要不要晚點再過來,免得打擾了小老板的好事?
正這么想著,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是冷曜開的門。
“上菜吧。”
“好的。”服務員趕緊推著餐車進去,將冷曜點的餐一次性全上了。
包間里不見寧歡顏的身影,倒是包間里的衛生間門半掩著。
這么短的時間應該搞不了什么,冷曜身上的衣服也整整齊齊的。
服務員不敢亂瞄,迅速上完菜就退出去了,重新將包間門關上。
寧歡顏在衛生間里洗手。
這家伙真的是說什么就是什么。
寧歡顏顫著眼睫看向鏡子,心臟砰砰跳。
鏡中的美人羞紅未褪,眼眸瀲滟,唇瓣輕微紅腫,極艷的緋.色下是淺淺的牙印,舌.尖也發.麻。
寧歡顏覺得自己像只煮熟的蝦米,有點沒臉見人,但總不能一直躲在衛生間。
似乎是她磨蹭太久了,冷曜過來抓人了,衛生間的門被他推開,寧歡顏嚇了一跳。
“你干嘛突然進來,萬一我在上廁所怎么辦。”
冷曜面露無語,“你上廁所怎會連門都不合上。”
寧歡顏瞥了一眼廁所門,她剛才只想躲一下人,確實沒把門關好。
“臉紅成這樣,還敢說大話?”冷曜舔了舔唇,哼笑了一聲,剛剛那點子怒意早就消下去了,甚至心情還不錯。
他湊近去,將人堵在鏡子前。
明明這個衛生間很大,裝十個寧歡顏都沒問題,但是冷曜一湊近,她就覺得空間一下子逼仄了很多。
寧歡顏偷偷瞄了一眼洗手池前的鏡子,兩個人的體型差被完美的映在鏡子里,寧歡顏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小小一只,也從來都不知道,鏡子這種東西有一天能作為一種興奮劑。
冷曜招呼都不打一聲,大手就掐上寧歡顏的腰,將人抱坐在洗手臺上。
她那腰冷曜一只手就能握住,輕而易舉就將人禁錮在方寸之間,冷曜滿意得瞥了一眼鏡中的體丨位。
像大金毛叼住了小天鵝,小天鵝想逃,卻怎么也逃不出大金毛的地盤。
寧歡顏被他盯得骨頭發軟,不敢對上他的眼神。
可是,她想到了帖子的事,這人在上一世明明被她冤枉、責怪了那么久,卻原來在背后處理了刪帖的事情,那時候學生會不僅僅只是簡單發布了公告而已,而是大面積進行了辟謠跟警告,當時有好幾個叫囂的最久的賬號后來再也沒冒出一點水花來。
想到這里,心頭的微微酸澀就咕嚕咕嚕冒起,寧歡顏抬起濕潤的眼眸,主動湊過去,似補償一般,紅潤的嘴唇吻在人的唇角。
冷曜眼神暗了暗,捏著人的脖子不讓她退,強迫寧歡顏稍稍仰起脖子,像條發了瘋的金毛,霸道又兇狠地又親了一通。
直到寧歡顏受不住了,在人又湊過來的時候扭開頭,不給親。
認識這人兩世,才知道這人是親.嘴.狂.魔。
且好像還有皮膚.饑.渴.癥似的,一刻都忍不了不碰她。
冷曜挑了下眉,大手掰過她的小臉,又親了一口,才放過她。
他現在有一件非常在意的事——
“什么時候能給我名分?”
寧歡顏抿著水紅微腫的唇,眼中水汽未消,頭頂冒問號,疑惑的看著他。
“啥名分?”
冷曜覺得她在裝傻,黑臉,“你覺得還能有什么?”
寧歡顏訕訕的撓了下鼻梁骨。
這一世她挺愿意跟冷曜發展發展的。
但是——
想起了那天晚上某人箍地她喘不過氣來,寧歡顏就有些慫了。
“等我把那兩個人的事處理完再說吧。”
現在還沒名分就這么強占有欲,后面只怕——
還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冷曜微微有些不滿,兩個跳梁小丑居然成了他的攔路石?!
但畢竟是寧歡顏自己的選擇,且仇確實要自己報才過癮。
否則,冷曜動動手就能捏死這兩人,還用得著寧歡顏虛與委蛇。
“不要讓我等太久。”冷曜意味不明道。
他清楚自己的劣根性,怕忍太久,反彈起來,寧歡顏可能會遭不住。
飯還是要吃的,冷曜不顧寧歡顏的反對,把小天鵝當成考拉寶寶抱出來。
“快放我下來。”這個抱姿又讓寧歡顏回想起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雖然現在包間里沒有其他人在,但她還是很羞恥,掙扎著要下地。
“乖點。”某個惡劣的男人單手就能拖住她,空出的另一只手故意拍了拍寧歡顏的腰,其實他有點想往下拍,但是怕寧歡顏炸毛。
“幾步路而已,再扭.親.爛.你的嘴。”
“……”就不能換個說辭威脅嗎?!!
寧歡顏氣急,反手打了冷曜的胳膊一下。
那點子力氣在冷曜看來跟被羽毛撓一下差不多,但寧歡顏的手心卻迅速紅了。
“好痛!”寧歡顏的表情瞬間扭曲了,手心又麻又痛,她差點以為剛才自己那一下是打在鐵疙瘩上面了。
“笨女人。”冷曜輕笑。
打也不挑柔軟點的地方打,打疼了不還是自己來哄。
寧歡顏瞪著水紅的眼氣鼓鼓,眼珠子轉了兩圈,目光鎖定在了冷曜身上比較柔軟的一個部位。
她攀上人的肩膀,嗷嗚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
“歡顏,你在發什么呆?”
周三,剛進舞蹈教室,寧歡顏在把桿上壓腿,看她久久保持著一個動作,好像在走神,賽西狐疑地叫了她一聲。
寧歡顏回神,“哦,沒事,我在想今天課上,老師說的秋季芭蕾舞蹈節的事兒。”
“哎,雖然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不過真正過起來還是很快的。”賽西也感嘆了一句。
“你想好要跟誰組了嗎?”
三個月后的秋季芭蕾舞蹈節,將會由三所大學聯合舉辦,會在盛大的表演藝術中心進行,由學生們自發組合,表演的舞蹈必須是原創編舞。
艾拉讓她們自行搭配,可以是單人,雙人亦或者是多人的組合。
“還沒想好。”寧歡顏搖搖頭。
“你跟夢初關系比較好,感覺你倆組成一個雙人也不錯哎。”賽西笑了笑,隨口道。
寧歡顏挑眉,“是嗎。”
阮夢初向來忌諱別人拿她跟自己比較,又怎么會跟自己組隊。
這個秋季芭蕾舞蹈節很重要,會有一些著名的舞蹈導師以及世界級的舞團來觀看,對舞蹈生來說,關乎著未來的發展。
所以上一世,阮夢初把孩子犧牲掉了。
沒人會想看一個肚子圓滾滾的孕婦在舞臺上跳舞。
上一世,寧歡顏對她不設防,阮夢初先是盜取了自己的勞動結果,之后用“意外”誣賴自己害她流產,在她被所有人唾棄的時候,又用寧歡顏編的舞蹈跟自己的小隊在芭蕾舞蹈節演出,大放異彩!甚至獲得了跟國際舞團合作演出的機會,打開了知名度。
而她,先是被扣上“害室友流產”的名頭,又因為沒有證據證明編舞是自己的原創,直接被釘上了編舞抄襲的名頭,連同小隊一起被取消了舞蹈節比賽資格,她本人更是背上處分,甚至被罰一年內不能登臺演出,直到退學,她都沒有再一次站上舞臺。
也就是這一次,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舍友是什么樣的人。
說到曹操,曹操這會就走過來了,阮夢初親親熱熱的湊到寧歡顏的身旁,朝她笑笑。
“歡顏,這周六陪我去做個產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