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搖搖頭:
“她抓我的時候,我下意識推了一下,誰知道她就這么摔了!”
如果許佳人是真摔,她還真有責任!
許佳人依偎在許強身上,虛弱地說:
“怪我,不該碰到夏同志的!”
她這話茶里茶氣,偏偏又讓人無法反駁!
一字之差,謬以千里!
蘇御卻懶得搭理她這一套:
“知道就好!你們之間本就不熟,你抓她,她當然要防衛!”
這里是軍營,沒人信奉柔弱有理那一套。
因此,許佳人立刻傻眼了!
許強不滿地說:
“夏至推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嗎?”
許佳人委屈地說:
“哥哥,是我的錯!你別怪夏同志,她也是無心的!”
“佳人,你……”
許強雖然說最近對許佳人很失望,但是維護她,已經成了刻進骨子里的習慣。
他想說,你不必委曲求全。
又忽然想起,許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柔弱無依,一時之間,倒是有點躊躇。
蘇御卻不饒她:
“確實是你的錯!你該向我媳婦道歉!”
夏至被他這樣維護,心里莫名地冒出了一絲甜。
拉了拉他的袖子:
“沒關系的,我又沒吃虧!”
“沒吃虧是你的事!隨意抓人是她的責任!”
蘇御的話又好像很有道理,夏至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許佳人卻愣住了!
她吃了虧啊!
她都摔倒了,還讓她道歉,這是什么歪理?
“可是,我……”
“沒有可是!道歉!”
蘇御的氣勢太強大,許佳人立刻說:
“對不起!夏同志,我不該抓你的手腕的!”
“沒關系!下次一定要注意一點,不是誰都像我這么好說話的!”
事情往著詭異的方向發展,許佳人甚至都不依靠許強了,就這么哭著跑了!
“不還挺有精神的么?”
這是來自蘇小小的吐槽!
許強本來拔腿要追,聽到這里,也頓住了,他神色復雜地對蘇小小說:
“小小,對不起!”
為之前每一次的無條件維護許佳人!
蘇小小面無表情地說:
“你維護自己的妻子,不對,是妹妹,無可厚非!不需要跟我道歉!”
畢竟,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
許強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他之前無數次地說過,許佳人只是妹妹,是蘇小小心眼子太小。
結果,現在打臉的卻是他!
他一時有些茫然,難不成,他一開始就錯了?
夏至幾人沒再管許強,而是往家走。
“怎么會跟她起了沖突?”
夏至也無奈:
“她炫耀自己的賺錢能力,非要把自己穿過的褲子給我!我不要,那東西就是咱家廠里生產的,我又不稀罕!告訴她,那褲子就是我設計的,她就莫名其妙地急了!”
夏至哪里知道,許佳人一直以為她都重生了,肯定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沒有女人能蓋過她的光芒。
誰知道,夏至這個她看不上的女人,居然會是設計師五月!
她是不甘心被人比下去了!
“噗嗤!炫耀到正主面前了!也真是有她的!她就沒看到,喇叭褲我們早就穿過了嗎?”
現在兩人腿上穿的是小闊腿褲,比喇叭褲的版型看起來低調了一些,所以許佳人才沒看出來。
“那會,她還沒來海島吧?”
“這倒是!”
蘇母又打了一桶海蠣子肉,夏至她們看到的時候,臉都綠了!
連吃半個月,誰都受不了啊!
她連忙取出好多蔬菜和肉:
“媽,我們今天換換口味吧!”
蘇母遲疑地看著桶里的海蠣子肉:
“可是,這東西不吃會壞掉的!”
蘇御連忙說:
“于師長最近腰酸背痛,兩眼發青,我給他送一點!”
說完,他提起桶就跑。
蘇母跟在后面喊:
“回來!送一點就行!別都送了!”
蘇御頭也不回:
“我給齊政委也送一些!”
夏至和蘇小小捂著嘴偷笑:
“媽,可不能再吃海蠣子肉了!我都快吃吐了!”
“真的?”
回答她的是兩個跟小雞一樣猛點的頭!
“那行吧!正好我也不想打了,明天去山上采點菌菇!”
“媽,明天我休假,我陪您去吧!”
夏至也想去轉轉,早上她上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些野山藥,剛好去挖一點。
蘇小小對此不感興趣,但是架不住夏至要拉個苦力,挖山藥可是體力活,她一個人干不來,得跟蘇小小一起!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蘇小小無奈地說。
吃飯的時候,蘇御回來了,果然水桶空空如也。
蘇母瞪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念叨著:
“我這是為了誰啊?人家大柱媽,才39歲就做奶奶了!還有二狗子,剛結婚兩月,媳婦就懷上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頂著寒風去打海蠣子肉嗎?”
蘇御摸了摸鼻子,他是理虧。
夏至連忙打岔:
“媽,孩子有沒有都沒關系,我們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嗎?您要是想做奶奶,不是還有小小呢嗎?”
“我?”
蘇小小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地問。
夏至就這么把她給賣了?
蘇母也意識到,沒孩子是兒子的問題,不能怪兒媳婦,于是立刻開始念叨蘇小小:
“小小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能談著了呀!顧懷凜和楚云飛這倆小子,你到底看上誰了?”
蘇小小嚇得一把抓起一個包子就跑了:
“媽,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這孩子,那么大的人了,還是不穩重!”
夏至壞笑著說:
“對!您得幫她把把關!”
這么一說,蘇母更來精神了:
“沒錯!明天我就去打聽打聽,這倆小子都不錯,不管哪個做我女婿都可以!不過啊,我得挑個真心實意對我女兒好的!”
夏至和蘇御也趕緊刨了兩口飯,溜回房間了。
再不走,火又要燒到他們身上了!
洗漱完,兩人都靠在床頭,夏至拿著本服裝設計的書在看。
蘇御湊到她身邊,低聲問:
“夏夏,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什么答案?”
蘇御不吱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情委屈得像一只黑色拉布拉多!
夏至恍然,他是問訓狗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