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不知道,她在大院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身敗名裂了!
她睡醒的時候,蘇母還沒回來。
門外有人探望,都被護(hù)衛(wèi)請走了。
夏至也沒精力招待人,倒是于師長來了,她必須得見一見了。
“小夏啊!對不起!這是我工作的失誤,我認(rèn)!”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夏至都能被擄走!
還是被他配給蘇小小的護(hù)衛(wèi)給擄走的!
這事,他得擔(dān)很大的責(zé)任!
夏至的精神好了一些,靠在床上說:
“于師長,我知道,這事您也不想的,我不怪您!”
于師長感動地說:
“好孩子!謝謝你!不過,該我擔(dān)的責(zé)任,我不會推卸的,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那天的具體情況。”
于師長還帶了齊政委,還有廖隊長,包括,還有幾位面生的領(lǐng)導(dǎo),但是一眼看去,軍銜都不低!
“我們這么多人來,你會不會壓力很大?可別嚇暈過去啊!”
夏至的性子偏內(nèi)向,那么多人,她是有點慌:
“怎么會?領(lǐng)導(dǎo)們都和藹可親,又不會故意嚇我!”
于師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好!”
夏至將那天的事情款款道來,剛說到,李愛國試圖侵犯她,就有個領(lǐng)導(dǎo)迫不及待地說:
“夏同志,請注意你的措辭!李愛國究竟有沒有侵犯行為?你是否意識清醒?請務(wù)必描述清楚!”
夏至這才意識到,這群人來者不善!
這人,或許是李家的!
蘇御不在,蘇小小也沒回來,她孤身一人,這些人,就趁著她身體沒有痊愈,來逼問她嗎?
“于師長,我頭有點暈,麻煩您幫我叫一下醫(yī)生!”
于師長還沒說話,那人眉頭就一皺,大聲斥責(zé):
“我看你就是心虛!那天究竟是什么情況?李愛國一個傷號怎么可能侵犯你?給我從實招來!”
夏至捂著心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然后翻了個白眼,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醫(yī)生!醫(yī)生!快進(jìn)來!”
于師長慌了!
夏至不止是他們海島的寶貝疙瘩,也是國家的寶貝疙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今天在場的人都逃脫不了干系!
“我看她就是裝的!我來驗驗!”
說話的那個軍官大踏步地就要來到夏至身邊!
于師長忍無可忍:
“老胡!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當(dāng)夏至是什么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胡擰眉:
“老子就問她兩句話,怎么了?”
“你那是問話嗎?你那是給她定罪!我不管你跟李家是什么關(guān)系,夏至我保定了!你要是敢傷害她,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于師長氣得想打架。
齊政委連忙拉著他:
“老于,老于,咱冷靜點!這里是病房!夏同志都暈倒了,我們?nèi)汲鋈ィ屷t(yī)生給她診治一下!”
鐘慶來了之后剛想發(fā)火,一看一溜的肩章都是他惹不起的,只能忍耐著說:
“病人剛剛蘇醒,身體還很弱!尤其是心理上遭受了巨大的傷害,現(xiàn)在不適宜問話,請你們都出去吧!”
于師長邊走邊罵:
“格老子的!把我們的同志當(dāng)賊審!娘的,真當(dāng)老子沒脾氣!惹老子來氣,老子脫了這身皮,也要跟你干到底!”
其余幾人見狀,也連忙幫忙勸解:
“老胡他糊涂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夏同志是我們軍部的瑰寶,也是我們國家的瑰寶,誰敢傷害她,老子第一個不答應(yīng)!”
“算我一個!老于,你放心,有我們在呢!不會讓夏同志吃虧的!”
“老胡你也真是的!有你這么跟一個女同志,還是病號說話的嗎?好人都能被你嚇暈!”
“就是!知道李家老爺子是你的老領(lǐng)導(dǎo),但是,也不用這么維護(hù)吧?我都懷疑,李愛國的那些人,不會是跟你有關(guān)吧?”
老胡立刻大聲嚷嚷起來:
“艸你良的,胡說什么呢?老子是那公私不分的人嗎?李老的孫子怎么可能是這樣的孬種!老子就是不信!”
老于擼起袖子就開噴:
“嘿!好你個老胡,老子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小夏同志為了自保,大冬天的把自己泡在冷水里,都凍暈過去了!你說還能是假的不成?”
“還有,她的血液分析報告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含有催情藥物成分,你告訴我,這是她自己下的?”
“還有,你那好愛國,明明在住院呢,為什么出現(xiàn)在雜物間?要沒點貓膩,你自己信嗎?”
老胡眼神閃爍:
“也許是有誤會呢!”
“屁的誤會!他不就想著霸王硬上弓嗎?李愛國在男女關(guān)系上可不講究,前幾天,還在醫(yī)院睡了個軍屬,多少雙眼睛都看到了!你告訴我,有什么誤會?”
于師長唾沫星子都飛到老胡臉上了!
他抹了把臉,強(qiáng)自說道:
“反正,沒有確切證據(jù),就不能抓人!”
“哼!老子就抓了,你想怎么著?”
“你別以為海島是你的一言堂,小心老子去告你!”
“告啊!你去告啊!誰不告誰是孬種!”
病房外吵得沸反盈天,病房內(nèi),鐘慶檢查完之后,大聲對助理說:
“病人心率加快,血壓飆升,呼吸困難,意識模糊,很明顯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是受了驚嚇導(dǎo)致!記下來!”
他朝助理使了個眼色,對方驚愕不已:
“老師,她……”
壓根沒這些反應(yīng)啊!
“閉嘴!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廢話那么多呢!”
夏至睜開一只眼,朝他眨了眨,他頓時恍然大悟:
“哦!對對對!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我記下來!”
“行了!病人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休息,交代下去,最近三天,都不能再受驚嚇!”
走出房門,鐘慶冷著臉又把剛剛的話重復(fù)了一遍,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不能再受驚嚇!
老胡氣得罵了一句:
“格老子的!這女娃娃是玻璃做的不成?”
于師長瞪了他一眼: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大老粗!”
“我告訴你,夏同志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打報告告你!告到中央!”
老胡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的禿頭:
“那咋辦?你把愛國放了!他腿還沒好呢!”
“滾!我告訴你!夏同志一日沒好,李愛國就一日不可能從禁閉室出來!”
于師長也是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