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忍不了了:
“你是誰?到我家來造謠生事,是不把軍區紀律當一回事了嗎?誰告訴你我家蘇御身體有問題的?你趴我們家床底下偷看了?”
倪建紅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軍區紀律?當然是她說了算!
至于蘇御的身體問題,當初她可是親耳聽到醫生說的!
所以,她才不同意于紅林嫁給他!
“你都把野男人帶回家了!還跟我提什么軍區紀律?”
夏至皺了皺眉:
“什么野男人?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倪建紅不耐煩了:
“別跟她廢話了!給我搜!把野男人給我搜出來!”
“我看誰敢?!”
蘇小小看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
夏至這是被這個老女人給欺負了啊!
她沙啞的聲音一出,全場寂靜。
“這個聲音……野男人,是她?”
她們搞出烏龍了?
眾人面面相覷。
倪建紅也不敢置信:
“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
有今天下午剛剛在督察隊那邊見過蘇小小的家屬,連忙低聲對倪建紅說道:
“倪大姐,她是軍區女兵!”
“女兵?女兵我也都認識!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是對蘇小小說的。
“不是!倪大姐,她是新兵!就是那個新兵王蘇小小!”
蘇小小?
就是她家老頭子贊不絕口的新兵王蘇小小?
“這位大嬸,你們一群人就這樣沖進我家,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她捏了捏拳頭,真的是皮癢了!
“你家?怎么會是你家?你跟蘇團長是什么關系?”
王嫂好奇地問。
夏至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從剛剛的對話就可以看出,舉報的人正是王嬸子,她哪來的臉跟她們說話的?
“王嫂對我們家的事情那么好奇,要不要搬到我們家來住?”
王嫂訕訕地說:
“哈、哈,沒有的事!我沒有好奇!”
“那您看清楚了,我們家有沒有野男人?”
“沒有沒有!我看得很清楚!沒有!”
夏至又將目光拋向面前的這堆人:
“你們都看清楚了嗎?”
大家都目光訕訕,沒事誰愿意得罪蘇團長啊!
“清楚了!都清楚了!”
夏至滿意地說:
“既然清楚了!出去以后話應該怎么說,我想你們心里都清楚!不清楚的,我跟我家蘇御會上門教你怎么說的!”
她畢竟是團長夫人,該立的威還是要立的!
眾人心驚,蘇團長親自上門,那她們男人還不得恨死她們!
蘇團長年輕,他的前途肉眼可見地光明,誰會傻到得罪他啊?
得罪不起!
當真得罪不起!
倪建紅嘴角抽搐,烏龍!大烏龍!
經過這么一出,她會被人笑死的!
“既然是誤會!我們就走了!”
“站住!”
蘇小小厲喝:
“找了茬那么容易想走?”
“那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今天,你們要么道歉,要么就跟我去督察隊!”
夏至連忙追上一句:
“還得在軍區廣播澄清,造謠我家蘇團長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
“不可能!”
她可是師長夫人,要是廣播澄清,她還有什么臉面繼續領導軍屬們?
“那就跟我去督察隊!”
蘇小小可不會慣著她們!
“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
倪建紅疾聲厲喝。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隨意踹人家院門,像強盜一樣闖到別人家里搜查的權力!”
“說得好!”
蘇御黑著臉走了進來。
他走到夏至身邊低聲問:
“嚇到了嗎?”
夏至搖搖頭:
“有小小在,我不會吃虧的!”
蘇御心頭一梗!
看自家妹子越發不順眼了!
“倪大姐,不知我們夫妻哪里得罪您了?需要您帶著那么多人來我家抄家?”
“抄家”這兩個字說得很嚴重,有那膽小的立刻就退到了院外,表示這事跟她們沒關系。
倪建紅臉色變青了,不滿意蘇御這個晚輩跟她說話那么不客氣!
“小蘇啊!今天,我也是接到舉報,才過來看看情況的!抄家什么的,說得太嚴重了!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你說是吧?”
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要看夏至和蘇小小愿不愿意。
蘇小小給她比了個哭的口型,夏至立刻醞釀情緒,眼淚快速蘊滿眼眶,手指捏著他的袖口晃:
“阿御,原來家屬院那么不安全嗎?剛剛她們說我家里藏了野男人,我說沒有,她們還要搜!”
“要是這個時候,被她們栽贓了什么東西,我們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阿御!我想家了!這里一點也不好!”
她是故意的!
就是不要讓這事那么容易就過去!
倪建紅嘴都快氣歪了!
難怪她女兒沒搶得過她!
這狐貍精的做派,擱哪個男人身上能受得了?
雖然,她當初也沒看上蘇御,但是,他居然寧愿娶一個處處不如她女兒的,這就讓她很生氣了!
蘇御卻心疼壞了,夏至雖然嬌氣,但是從沒見她哭過,他這心都揪起來了。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保證,以后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蘇小小恨恨地說:
“蘇御,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媳婦都被人欺負到家里了!你要是保護不了夏夏,放著我來!”
蘇御無語,這是他親妹子!
“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亂了!夏夏是你嫂子,別總沒大沒小的!”
眾人這才知道,蘇小小,原來是蘇御的妹妹!
難怪她敢說這是她家!
所以,她們這是一次性得罪了兩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蘇御轉頭對倪建紅說:
“倪大姐,我尊重您是長輩,但是,這也不是您欺負小輩的理由!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上面反應的!家委會不是執法機構,您無權闖入我家!請回吧!”
倪建紅神色大變,沒錯!
她雖然擔著家委會的名頭,但實際上,這壓根不是什么正規機構,當然沒有權力執法!
只是,之前大家都看在于師長的面子上,對她禮遇有加,她也就膨脹了!
這事要是拿到臺面上來講,她左右都不占理!
這事已經鬧那么大了,不適合再鬧下去了,她只能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