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雪這一巴掌很重,打的許君澤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努力穩住身形,他剛剛沒看清還以以為是宋遠出手打的自己,攥緊拳頭想要還手之際,卻發現蘇沐雪惡狠狠地瞪著他。
原來扇他巴掌的是蘇沐雪,不是宋遠!
還不如讓宋遠打他呢,至少自己能還手,蘇沐雪打他,他真不忍心還手,畢竟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想到這,許君澤更加氣憤,壓著火質問。
“你打我干嘛?我是為你好,我有說錯嗎?”
蘇沐雪雙眸血紅,咬牙道。
“用不著,管好你自己吧!”
她當然知道宋遠不愛他,突然對自己好是有目的的,但驕傲的她當然不許別人說出來。
這讓她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她是拿許君澤當朋友,但也只是普通朋友,可有可無的那種,當然輪不到他對自己的感情指手畫腳。
“你……”
許君澤欲言又止。
他怎么會愛上這么蠢的女人?
蘇沐雪瞪了他一眼。
拉起宋遠的手快步往門外走。
許君澤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用舌尖頂著疼到發麻的口腔內壁,俊俏的臉慢慢猙獰起來。
即使蘇沐雪被宋遠騙的團團轉,但她還是這個世上唯一能配得上自己的人。
她的容貌身材,家世背景,個性亦或是能力依舊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她沒有錯,錯的是宋遠,是宋遠太陰險。
龍月努力壓著笑意,生怕自己笑出聲,連招呼都沒跟許君澤打,迅速離開座位。
安雅擔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君澤,你沒事吧?”
許君澤冷笑一聲,沒好氣地回懟。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安雅慌忙抿緊唇瓣,不敢再多說一句。
內心暗暗吐槽。
你真是活該!
蘇沐雪剛剛真心話都說了喜歡宋遠,你還要當著她面說宋遠不愛她,誰愿意聽呀,這不是找純純揍嗎?
……
蘇沐雪只堅持走到酒吧門口,身體就軟了下來,喝得太多了,能堅持走到門口已經是奇跡了。
宋遠立即將人打橫抱起。
蘇沐雪身體突然騰空,頭更加暈,胃里翻江倒海,干嘔了起來。
宋遠并沒有憐香惜玉,像大多數丈夫關心自己的老婆那樣,抱著她找地方讓她吐出來。
而是嚴肅命令。
“忍著,不許吐!”
盡管蘇沐雪剛剛打了許君澤一巴掌讓他內心舒暢了一些。
可還是窩火得不行,要不是她突然抽風,不接自己電話,偷偷跑來酒吧,毫無防備地把自己喝成這樣。
她也不會這么難受,這都是她自找的。
當然,如果她不過來喝酒,他也不會飯都沒吃完,餓著肚子跑這么大老遠趕過來接她。
蘇沐雪望著宋遠寫滿寒意的眼眸,強忍著委屈,用力抿緊嘴唇,強迫將想吐的**壓下去。
宋遠對蘇沐雪的表現很滿意,抱著她快步走向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
打開車門,將人隨后丟進副駕駛。
蘇沐雪感受到宋遠對自己的粗魯,心中的委屈更甚,默默地垂下頭為自己系安全帶。
直到宋遠上了車,車子平緩地駛上公路,蘇沐雪才繃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宋遠本來沒注意到她在哭,直到她哭出聲。
宋遠才詫異地轉過頭。
"你哭什么?!"
奇怪!
剛剛她不是很厲害的嗎,一巴掌差點把許君澤掀翻在地。
你別說,她這么一哭,還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挽在耳后的頭發有點亂,但不影響美感,眼睛紅彤彤的,鼻子也紅紅的,嫣紅的嘴唇也開始打顫。
滴落的眼淚浸濕潔白的襯衫。
好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
很可愛,很想讓人忍不住狠狠蹂躪……
哪里還有一點女強人,一點豪門大小姐的樣子。
他是知道有些人喝醉之后,性情大變,但蘇沐雪變得也太多了吧。
這種反差感實在很強。
看得宋遠心癢癢的,好似一根羽毛輕輕逗弄他的心房。
小腹莫名涌起一股無名之火。
無名嗎?
有名!
好像是**的火苗!
宋遠對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最近也沒少跟蘇沐雪同房呀,怎么會這個時候突然想這種事了?
蘇沐雪沒有做聲,反而越哭越兇。
“嗚嗚嗚嗚O(╥﹏╥)O”
她很想好好跟宋遠大吵一架,可好難受,嗓子好疼,渾身軟綿綿的,頭痛得厲害,還想吐。
宋遠還不讓她吐!
現在連哭他都要管!
實在太欺負人了!
她怎么會愛上宋遠這個沒有一點良心的大混蛋!
剛剛她還有一點感動,他會來接自己,現在又被他冷漠的態度傷透了心。
宋遠徹底拿她沒轍,她這樣哭下去,他肯定會出車禍的。
沒辦法,只能將車子停在馬路邊,從車窗旁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輕聲詢問。
“覺得委屈了?”
蘇沐雪點點頭,又搖搖頭。
反正是沒有一點接紙巾的意思,任何淚水肆意流淌,浸濕那張精致的小臉。
宋遠無奈,只能親自上手,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溫聲問。
“很難受嗎?”
蘇沐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難受……”
宋遠無情嘲諷。
“活該,誰讓你喝那么多,你看龍月,安雅,還有姓許的都很清醒,就你自己犯傻!”
蘇沐雪倏地抬起頭,狡辯道。
“我怎么知道我會一直輸?”
宋遠戲謔一笑,酸溜溜道。
“呦,你們還一起玩游戲了?”
蘇沐雪不接他的話茬,自顧自道。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我跟你生氣,我怎么會運氣那么差?”
宋遠一頭霧水,沒好氣道。
“我怎么你了?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沒看嗎?我想我們帶妮妮一起去吃西餐,你倒好,手機一關,直接跑酒吧來和野男人喝酒玩游戲,你有沒有想過你結婚了,你有家了你知不知道?”
此話一出。
蘇沐雪瞬間炸了,不顧刺痛得如同火燒般的喉嚨,啞聲回懟。
“宋遠,你怎么有資格這么質問我,我和許君澤只是朋友,我們清清白白,倒是你,你丫記不記得你管我借錢的時候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