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張青鋒手握書卷,以一人之勢對抗四五百外域修者之勢。
整片虛空劇烈一震。
“很強!”
張青鋒眼睛里閃爍起興奮的光芒。
這下碰撞,他并未調(diào)動所有天道之力,而是以天道之力模擬自己立道后的境界,與外域修者碰撞,結(jié)果讓他非常滿意。
“你是誰?”
外域修者感受到張青鋒的強大,停了下來。
張青鋒答道:“九州天道之子。”
“呵呵,九州天道之子還真多呢,我們都殺了八個了,你是第九個。”
一個半步帝圣揶揄道。
引得一片哄笑。
一個身穿黑袍,周身鬼氣繚繞,面龐似枯樹皮的老頭,桀桀怪笑著走向張青鋒,祭出一個魂幡掃向張青鋒。
“桀桀,老夫的魂幡里還差一只鬼將,你正合適。”
“收!”
老頭大喝一聲。
張青鋒將書卷交到左手中,背到身后,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向老頭。
啪!
老頭飛了出去。
摔到三千丈外,爬不起來。
“來,殺我!”
張青鋒沖外域修者招招手。
“死!”
站在隊伍前方的半步帝圣,獰喝一聲,揮劍斬向張青鋒。
張青鋒揚手一扇。
啪!
那半步帝圣繼黑袍老頭之后橫飛出去,摔三千丈遠,爬不起來。
“你…你什么修為?”
有域外修者驚聲問道。
張青鋒笑答道:“我是九州天道,當然是我的地盤我做主,想什么修為就是什么修為!”
“別跟他啰嗦,一起上!”
“殺!”
幾百人一起殺向張青鋒。
張青鋒邁步向前,揚起右手左扇右抽。
啪啪啪!
四五百外域修者左右翻飛,竟無一人能抗下張青鋒一巴掌,而且摔倒便再也爬不起來,被九州天道鎮(zhèn)壓。
“為何這么弱?”
張青鋒捏著下巴,感到疑惑。
在他看來,這四五百外域修者,好歹應該能反抗一下的,畢竟他們已經(jīng)贏過僧袍男人三人八次。
聞言,一眾外域修者羞憤難當,面紅耳赤。
“你休要囂張!”
“等我們大人殺進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修者梗著脖子嚎叫。
“可能是我太強了。”
張青鋒自問自答,沒有理會外域修者的嚎叫,轉(zhuǎn)身走回書架前,繼續(xù)看書。
“他…他怎么這么強?”
“難怪東勝州的結(jié)界那么堅固,八位大人竭盡全力也沒能打碎!”
“糟了,我們中計了!結(jié)界顯然不是被我們撕開的,而是他故意放我們進來的。”
“他為什么放我們進來?”
“誰有辦法將消息傳出去?”
一眾外域修者趴在那里,著急商量對策。
三天后。
花無情等人被張青鋒召集過來。
還有六百多位大羅金仙也一起召喚過來,當中有八十多人是在埋骨山下剛證道的。
看見三天前被自己殺死的人,死而復生出現(xiàn)在面前,外域修者突然明白張青鋒為什么放他們進來了,感情是拿他們當陪練了。
大戰(zhàn)隨著張青鋒解除外域修者的壓制開始。
于兩個多時辰后結(jié)束。
還是輸?shù)煤軕K,但是比上一次有明顯提升,尤其是林峯、花無情、龍戰(zhàn)天等頭部戰(zhàn)力,肉眼可見的成長。
外域修者這次死傷四十多個。
張青鋒送他們回埋骨山下繼續(xù)琢磨。
一個瓜子臉,長相比較文靜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人三四十歲的相貌,卻穿著顯老的男式青袍,低著頭坐在那里,神色警惕地左觀右瞧,似乎害怕周圍的人認出她。
她之所以穿著男袍,是因為在戰(zhàn)斗前,她是白須白發(fā),做老頭子打扮。
死而復生,使她暴露了真實容貌。
“百曉生竟然是個女子。”
張青鋒心里驚訝地嘀咕了聲,而后收回目光,繼續(xù)看書。
書實在太多了,縱使看得飛快,也才看了不到一成。
三天后,又打了一場。
這次九州修者足足堅持了十個時辰,殺敵七十多。
外域修者只剩下三百九十多個。
半步帝圣被秦無雙射死一個。
“怎么辦?”
“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他們殺光的。”
“幾位大人怎么還沒攻進來啊?”
外域修者慌了。
他們哪里知道,隨著九州天道不斷補全,不但結(jié)界越來越堅固,而且天道之力越來越強,對紅衣青年三人的戰(zhàn)力加持越來越高。
他們的大人,難了。
“爽!”
紅衣青年腳踏風火輪,仰天長嘯。
青衣劍客和僧袍男人也都一臉暢快之意。
好久沒有打得這么過癮了。
自從后文明時代結(jié)束后,不知為何,他們的戰(zhàn)力一直在降,最后淪落到連半步星圣都打不過。
但最近一段時間,戰(zhàn)力不斷飆升,讓他們找回了一點上古時期的感覺。
張青鋒沒有著急立道,打算先把所有古籍看完。
花無情等人與外域修者的戰(zhàn)斗,從每隔三天一場延長到十天一場,而且難度升級。
張青鋒又讓紅衣青年放進來一批外域修者,包括十個帝圣和三百多混元大羅金仙。
林峯、花無情等第一梯隊的人與帝圣境打,其他混元大羅金仙與半步帝圣和一部分混元大羅金仙打,剩下的大羅金仙與兩百混元大羅金仙打。
壓力全部拉到最大。
但,高強度的戰(zhàn)斗,顯然是提升戰(zhàn)力最快的方法,再加上張青鋒這位天道之子指引修煉,九州修者的境界和戰(zhàn)力全都一日千里般飛速提升。
這一日,張青鋒走到一個書架前。
書架上擺的不是紙質(zhì)書卷,也不是竹簡,而是一些石頭、龜殼、骨頭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上面刻著一些像字一樣的符號。
張青鋒拿起一張巴掌大的龜殼,看著上面的文字愣住,一個都不認識。
于是傳音向青衣劍客詢問:“呂祖,這種字我不認識。”
青衣劍客答道:“那是遠古文字,我也不認識,愛莫能助,你自己琢磨吧。”
張青鋒:“……”
他坐在那里,捧著龜殼看了三天,一個字也沒琢磨明白。
正要放棄。
書架對面突然傳來一串銀鈴笑聲。
張青鋒透過書架縫隙看過去,發(fā)現(xiàn)張?zhí)鞇傉酥粔K刻著遠古文字的甲骨傻樂,似是看懂了,不禁好奇問道:“閨女,你看得懂這些遠古文字?”
張?zhí)鞇偦氐溃骸按蟾拍芸炊!?/p>
張青鋒連忙起身走到對面,掃了眼張?zhí)鞇偸掷锏募坠牵瑔柕溃骸斑@上面寫的什么?”
張?zhí)鞇傉f道:“有個人想知道太陽住在哪里,就追著太陽跑,可是太陽飛到西邊就不見了,他不甘心,就追呀追呀追,追到最后也沒追上,突然有一天,他累得睡著了,夢見自己追上了太陽。”
張青鋒看著張?zhí)鞇偅瑳]說話,可是狐疑的目光分明在說:“你爹我讀書不少,別騙我?”
那甲骨上一共就七個字。
他試圖根據(jù)張?zhí)鞇偟慕忉屓ダ斫猓墒怯蒙袭吷胂罅Γ矡o法理解。
“真的!”
張?zhí)鞇偪隙ǖ攸c點頭。
張青鋒把手里的龜殼遞過去,問道:“那這是什么意思?”
張?zhí)鞇偪戳艘谎郏f道:“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有一個女娃在海里淹死了,但死后魂魄不滅,化為一只小鳥,日復一日銜來樹枝石子,投入大海,誓要將大海填平,最后累死了。”
張青鋒發(fā)現(xiàn)張?zhí)鞇偛幌袷钦f謊,驚訝問道:“你是怎么看懂的?”
“一看就懂了呀。”
“這個字讀什么?”
“不知道。”
“?”
“我能看懂它的意思,但是不知道它怎么讀。”
“那你怎么看懂的?”
“一看就懂了呀。”
“……”
張青鋒抑郁了。
“不過——”
張?zhí)鞇偯碱^微皺,捏著下巴沉吟道:“我感覺自己只是讀懂了它們表面的意思,沒有看懂它們的真實含義,有時間得好好琢磨琢磨。”
張青鋒放下龜殼,從書架上拿起一塊大青石,問道:“給我講講這是什么意思?”
張?zhí)鞇傉v。
突然,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傳來。
她轉(zhuǎn)頭望去,看見遠處虛空中,炎燭被一頭金龍咬住了脖子,鮮血四濺,不禁怒上眉梢,將手里的甲骨往張青鋒手里一放。
“爹,你先自己看著,我去教訓教訓那個大家伙!”
張?zhí)鞇倸夂艉綦x開。
張青鋒搖頭一笑,心說炎燭都被揍了一年了,你才發(fā)現(xiàn)啊。
沒有出手幫忙,想看看閨女的戰(zhàn)力。
“住口!”
張?zhí)鞇傄粋€縱身,落在金龍和炎燭的戰(zhàn)場上。
轟的一聲!
落下時雙腳跺擊虛空的勁氣,竟把金龍掀飛出去。
張青鋒驚得眼睛一瞪。
張?zhí)鞇偟木辰缡墙鹣删硤A滿,而那金龍是半步帝圣,但是好像完全不是張?zhí)鞇偟膶κ帧?/p>
“小主!”
炎燭看見張?zhí)鞇倎砹耍唤瘕埰圬摿艘荒甑那瑁蝗幻偷赜可媳乔唬铧c沒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