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意啊，”尼基塔茫然地點點頭，“你一個月給我100萬盧布的工資，還幫我擺脫了黑幫的糾纏，我當然滿意了。”

“至于更大的責任......”他猶豫了一下，“是具體要干什么？”

“讓你去管人，帶團隊，”鄭直點了一根煙，“你覺得你行嗎？”

此話一出，尼基塔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他急迫地說道，“老板，我跟人交流都費勁，怎么能管人呢！”

“那你......”鄭直張了張嘴，“哎算了。”

尼基塔看上去就不像一個能管好直播業務的人，讓他當程序員主管或者技術總監可能還行，但是讓他管人估計也是管不好。

罔顧四周，看著窗戶邊連高中都沒讀完就輟學當兵的司機伊利亞，鄭直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原來都是一群草臺班子，也就三十多歲的謝爾蓋能勉強一用。

心情復雜的鄭直又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團胸中的郁悶之氣。

說來也怪，他好像自從從哈薩克斯坦回來之后就很少抽煙了，不知道是因為逐漸忙碌，還是因為心境的轉變。

“對了，你昨天干什么了，”抽完一支煙，他隨口問道，“睡得這么晚？”

“哦，是這樣，”尼基塔撓了撓油膩的頭發，從床底下摸出了一個臟兮兮的手機，“咱們不是在刷廣告聯盟的錢么，我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一家游戲公司的廣告變現能力的增速有點快。”

“于是我就好奇之下，下載下來玩了一下，”他越說越興奮，“......然后我就玩了一天一夜，別提有多上頭了，光是廣告我就看了不下一百多次。”

邊說著他就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張口閉口就是什么推薦算法、游戲機制、動態難度調整等等一些專業名詞，聽的鄭直頭疼。

游戲廣告對于鄭直來說并不陌生，在游戲中死了看廣告復活，亦或者是卡關了看廣告可以多一個道具什么的，他自己是從來不會為這些虛擬的東西上頭，只是沒想到尼基塔這種天才也會沉迷這種游戲。

“什么游戲這么上頭？”鄭直好奇地看向尼基塔的手機，“讓你玩了一天一夜都不松手。”

游戲在尼基塔的手機上點開，游戲公司的logo緩緩彈了出來。

Voodoo游戲？

......

OKO塔樓，安娜正在拼命剪輯早上拍攝出來的視頻素材。

鄭直則是剛剛掛斷了跟獵頭公司的電話，讓他們幫忙尋找一些合適的高級經理人幫他打理一下事務。

他自己則是看著腦海里的又一次深度情報陷入了沉思。

他今天下午試玩了一下Voodoo這家公司的游戲，這是一款名叫《蛇與磚塊》的休閑游戲，在蘋果和谷歌應用商店位居全球下載量第一名。

不得不說確實好玩，于是便忍不住又花了100萬盧布，對這家公司開發的游戲使用了深度情報。

情報中顯示這家游戲公司專精于超休閑手游，是一家總部位于法國巴黎的手游開發與發行公司，以超休閑游戲為名。

僅這一款游戲一個月就給他們公司帶來了147萬美元的收入。

“就這？”鄭直看著手機里并不精致的手游，怎么也想不到這一款手游居然能這么賺錢，“這游戲看廣告一個月能賺1.2個億盧布？”

接著往下看情報，發現他們打算把這個游戲的核心玩法換皮，推出一系列類似的游戲的時候，鄭直有點坐不住了。

剛好前幾天掌握了法語，今天就又出現了一個值得投資的法國公司。

“這豈不是可以作為77號投資公司的第一筆投資？”他找到了公司的官方網址，給他們發了一封郵件，“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回復。”

“搞定！”

鄭直剛發完郵件，一邊剪輯完成的安娜也把視頻上傳了上去。

“我看看，”他湊過去看了一下，“哇，你都快70萬粉絲了啊？”

“最近我的粉絲都沒有漲的那么快了！”一說這個安娜就嘟起了嘴，“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練槍的視頻都沒時間更新了，生活紀實也是一個星期才能攢出來一期。”

鄭直端過來一盤水果，坐在安娜旁邊邊吃邊跟著她一起看評論和視頻的數據。

“你們的年度演出是不是快開始了？”他給安娜喂了一顆草莓，“到時候豈不是又能繼續更新了？”

“還有2個多星期......也不一定，”安娜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我在年度演出中通過，那我就可以進入國家大劇院，成為一名專業的芭蕾舞者，到時候估計更沒時間更新了。”

“到時候！”她狠狠地握住了小拳頭，“我一定會成為國家大劇院的首席！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的芭蕾舞者！”

“你就這么篤定？”鄭直笑著看著她，“我看你們競爭也挺激烈的吧？”

“當然激烈啦，”安娜掰著手指頭說道，“就算我順利畢業，進入國家大劇院，也只能從群舞演員做起，然后得花好幾年，才能成為獨舞演員，最后才是首席。”

“不過今年我是我們這一期學員里的前三名，”她昂著頭說道，“只要我發揮再好一點，拿到頭名，直接從獨舞演員做起也不是不可能。”

“這么厲害！”鄭直笑著拍了拍手，“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嗎？”

“比如幫你賄賂一下、打點一下、威脅一下什么的，”他想了想，“我覺得——”

“哎呀！”安娜不滿地嘟起嘴，“不要這么說！”

“藝術是很神圣的！”她嘟噥道，“我們的院長和考官是不看這些的！一切都要憑當天的發揮和實力說話。”

鄭直立即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要背著我做這些事情！”安娜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過來盯著他，露出兩顆小虎牙，“我自己的實力可以的！我如果知道你在背后幫我我真的會生氣的！”

“好吧！”鄭直只得苦笑著抬起雙手，“我答應你。”

本來打算背地里找找關系，但是看安娜這么堅決，便也只得作罷。

第二天。

鄭直收到了Voodoo公司的郵件回復，郵件上寫著他們最近正好在尋找天使輪的投資，歡迎鄭直前往巴黎與他們進行商談。

“謝爾蓋，”他撥通了謝爾蓋的電話，“給我找4個人吧，跟我一起出趟差......去巴黎，要沒有案底的。”

“不用帶武器......吧？你認識人？算了，你提前說一下，到那邊再取，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