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園旋轉木馬的音樂還縈繞在耳畔,蘇董事長坐進防彈車的瞬間,笑容便如潮水般退去。
他捏著兩個透明證物袋的手指微微發(fā)顫,里面分別裝著游樂園里收集的小男孩頭發(fā),以及他偷偷從女孩病床上取得的發(fā)絲。
窗外的霓虹光影掠過他緊繃的下頜,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小李,
“他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這兩份樣本立刻送去檢驗科,用最高優(yōu)先級做DNA比對。記住,全程親自跟進,結果直接向我匯報。
“助理小李握著證物袋的手也跟著發(fā)抖。跟隨董事長十年,他從未見過對方露出這樣的神情——鏡片后的眼神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表面平靜,底下卻翻涌著令人膽寒的暗潮。轎車駛入地下車庫時,蘇董事長已經在備忘錄里密密麻麻寫滿了顧氏兄妹的信息,最后重重畫下的驚嘆號劃破了紙頁。三小時后,當小李帶著加急報告返回時,
“董事長,DNA相似度高達,是爺孫關系,兩個孩子是親兄妹。”話音未落,蘇董事長已經抓起電話,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聯(lián)系醫(yī)院慈善救助部,把顧氏兄妹的資料用紅色加急標注。妹妹的手術費全免,所有治療走VIP通道。
“他頓了頓,喉結艱難地滾動:“讓蘇嶼親自負責主刀。
“此刻在院長辦公室,蘇嶼剛結束一場學術會議。當牛皮紙袋里的病歷滑落桌面,顧馨的所有病歷呈現(xiàn)在眼前,泛黃的紙張上家長的字如驚雷炸響。他顫抖著翻開手寫病歷,熟悉的字跡讓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