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清一沒理由再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下午,幾家奢侈品店的店員直接拿最新款的衣服到家里,任她挑選出席的禮服。
這個場面和她當時在云居選婚紗的震撼場面一模一樣。
衣服長的短的,修身的蓬松的,各式各樣看得眼花繚亂。
果然金字塔頂端的人逛街都不用出門,要么自家的裁縫定做,要么店里直接讓人送到家里來。
服務待遇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晟清一挑了一件相對低調一點的黑色吊帶禮裙,款式簡約,長款拖尾。
再搭配一套司空燼之前送她的珠寶首飾應該就差不多了。
選好衣服,化妝師上門給她做妝造。
一套流程下來,居然花了整整一個下午,還沒參加交流會,她就已經累了。
她閉上眼睛坐著打瞌睡,任由化妝師給她涂涂抹抹。
對方手上動作突然停了,接著就是司空燼的聲音,
“怎么了?累了嗎?”
晟清一睜開疲憊的雙眼,一整個無精打采,“有點困,但還好。”
她仰頭,“化妝老師,你繼續吧。”
司空燼拉了張凳子坐她旁邊,安安靜靜的,以至于等她化完妝再次睜開眼,才知道他一直守在旁邊。
“好了?”
晟清一點頭,“嗯。”
“那我們走吧。”
“好。”
路上。
司空燼和晟清一坐在后座,他把車內擋板打開。
抬了抬肩膀,“靠著休息會兒,到了喊你。”
晟清一噘著嘴點頭,困得話都不想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格外的困,怎么睡都睡不醒。
大概秋天天氣的緣故吧。
司空燼單手將她攬在懷里,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萬豪酒店。
宴會廳。
此時已經有不少數得上名氣的商業人士匯聚在一起交談。
身著西裝領帶,人手一杯香檳,臉上也都掛著標志性的客套假笑。
這些似乎都是他們的標配。
除了坐在休息區的一位相貌朗俊的年輕男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玩自己的游戲。
有幾位女性上前搭話,但都被他一個眼神兇走。
其中一個女人不甘被人冷視,鄙夷道,“在這種場合只會打游戲的人能有多大本事,還在這兒擺譜給誰看!”
費軒舟不急不緩地回道,“我玩自己的游戲,有問題?”
是的,沒錯,他自己研發的擁有上億玩家的游戲。
有問題嗎?
對方冷哼一聲,撂下一句“爛泥扶不上墻。”就走了。
費軒舟當做無事發生,繼續帶隊打。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都開始議論司空燼怎么還不露面。
宴會廳大門突然“吱呀。”一聲。
晟清一挽著司空燼出現在門口,眾人的目光齊齊朝他們匯聚。
“哇,燼總旁邊的美女是誰?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會不會是女朋友?以前從沒見過他帶過女人參加活動。”
“有可能。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大小姐,肯定又是強強聯合的一對兒。”
......
大家又有了新的議論話題,兩人只是同框露面,就引起一堆揣測。
費軒舟始終專心坐在旁邊玩新皮膚,有種世間喧囂與我無關的出塵之感。
知道司空燼拿舉起香檳杯發言,“這位是我的妻子晟清一,希望今晚她能過得開心,大家也能過的開心。”
聽到他說妻子,眾人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人中龍鳳司空燼居然突然結婚了。
之前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現在竟然都結婚了,速度快到瞠目結舌。
司空燼高聲,“干杯!”
眾人紛紛舉杯,“干杯!”
在大家都在觥籌交錯交際之中,費軒舟聽到晟清一的名字立刻抬頭看向人群中央。
她還是很漂亮,像高中一樣站在人群里永遠是帶著光環的存在。
只是他變了,變得很多人都不認識,甚至存在感低到被很多人遺忘。
這些人里面包括晟清一。
他給隊友發了條消息,【不玩了,有事要忙。】
費軒舟收好手機,打了個響指招來端酒服務員,拿了一杯紅酒直直走向晟清一。
“你好,晟清一。”
晟清一正在和別人講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
她回轉過頭,面色平靜,“你好。”
他伸出右手,“我叫費軒舟。”
這個名字好熟悉,她怎么在哪兒聽過。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也很好熟悉,好像和他認識。
她禮貌回握兩秒又松開,“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費軒舟嘴角微揚,戲謔道,“這么老的搭訕方式是不是土了?晟小姐就不怕燼總聽到不高興?”
“......挺自戀。”
晟清一對他第一印象是熟悉,但他開口后就只剩下嫌棄。
“失陪。”
“欸...”費軒舟拉住她的手臂,“你等等。”
“費先生有事?”
“聽說你在戲劇院工作。”
晟清一心里的警戒線拉起,“你怎么知道?”
“別人告訴我的,我手上有款游戲,打算增加一個戲曲相關的皮膚,青衣也好,武旦文旦也好,都可以,想問你有什么建議。”
游戲現在是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的娛樂方式。
加上戲曲元素,一是增加游戲的趣味性,二也能宣傳戲曲相關知識。
一舉兩得,好辦法。
晟清一頓時來了興致,“那我們過去坐下聊。”
......
“清一!”司空燼和合作商聊完過來,就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兩人似乎聊得還很開心。
他酸溜溜得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宣示主權,“你們在聊什么?”
晟清一簡單解釋,“聊他的游戲,怎么加入戲曲元素。”
“倒是個辦法。”他目光對向費軒舟,“沒看出來費先生對昆曲感興趣,還以為你只是個游戲迷。”
話里透著酸味。
不是他故意吃醋,而是男人看男人,一看一個準。
費軒舟看晟清一的眼神實在談不上清白。
況且按照費軒舟現在的經濟能力,想找個戲曲演員給意見參考,還需要等到現在?
只怕是司馬昭之心。
“哦?”費軒舟反懟,“以前大家都說燼總不近女色肯定是愛好男,這不也一樣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