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情蠱機緣巧合被金蠶蠱解開了,但這也意味著金蠶蠱要開始吸我的精氣血了,如果不盡快學會控制法門,又或者將它驅離身體,等待我的仍將是死亡。
為此我們不得不滯留寨子。
在丁行知的指導下,寨民將家禽全都圍捕起來進行焚燒處理,寨民這才搬回來過上了正常生活,危機總算過去了,可惜偌大的寨子就剩下二十來人了,略顯冷清。
老熬幫著聯絡了附近的生苗寨子,尋找金蠶蠱的控制法門和驅離之法,但卻沒一個草蠱婆會,寨子里的草蠱婆尼波舒試著幫我驅離,但不得其法,只好放棄了。
我的身體出現了明顯變化,雖然肚子不疼也不拉了,但卻開始吃東西沒胃口了,即便是金蠶蠱最喜歡的豬油炒蛋和絲巾也沒用,吃什么吐什么,真是下泄完了開始上吐了,折磨的我五天之內暴瘦二十斤,人都快瘦脫相了,只能靠水來打濕口腔續命。
由于多日未進食我虛弱的都起不了床。
這天,丁行知和劉嫣兒在床邊商量著對策。
丁行知無奈道:“小師妹,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宇陽這么下去必死無疑啊,這都快一個星期了,總不能為了他一直滯留在這吧,咱們還有生意和工作呢。”
劉嫣兒白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丁行知看了我一眼,說:“你即便聽著,有些話該說我也還是要說,你這單生意只是解情蠱,并沒有涉及解金蠶蠱……。”
劉嫣兒當即截口道:“你這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宇陽之所以中了金蠶蠱,也是在解情蠱過程中造成的,要不是金蠶蠱誤打誤撞解了情蠱,恐怕還要大費周章,你知道用阿依頭蓋骨煉解蠱藥需要多久嗎?少說十天半個月,還未必能成功,你必須負責到底!”
丁行知忙說:“你急什么,我有說不負責到底嗎?但總不能這么無休止的等下去吧?我的意思是盡快想辦法,你看看宇陽現在這狀態,精氣血都快被金蠶蠱吸沒了,馬上就要進入吃掉五臟六腑的階段了,他等不了,我們也等不起啊。”
劉嫣兒眉頭緊鎖陷入了沉默。
我虛弱的嘆了口氣,顫抖的從兜里掏出銀行卡放在床邊,苦笑道:“這些天進山以來,我感受到你們是真心幫我了,你們已經很負責任了,為了我這單生意耽擱了這么長時間,都影響了工作和生意,丁老板沒說錯,不能為了我一個人影響了你們……。”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看著我。
我接著說:“情蠱已經解了,你們的生意做完了,這張卡里是我所有的積蓄了,大概三萬左右,不太夠,麻煩你們送我回彌勒老家,我讓阿爸把剩余的錢補上,你們就可以走了,至于金蠶蠱……算了不解了,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劉嫣兒過來坐到床邊,拿起銀行卡塞回我手上,認真的說:“先不要談錢,還不是時候,我們既然接了這單生意就一定會給你個交待,怎么能半途而廢?這已經不是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丁行知嘆道:“誰能想到阿金嬸這個農婦居然是這么厲害的養蠱人,能養出金蠶蠱這種蠱王,比生苗寨子里的草蠱婆都厲害,可惜她死的太突然了……。”
劉嫣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問:“對了宇陽,你知道阿金嬸是哪個生苗寨子里的人嗎?既然她會養金蠶蠱,說明她那個寨子里絕對有控制金蠶蠱的法門,只要能找到她生活的寨子,你就有希望了!”
丁行知倒是沒說反對的話,而是問:“宇陽,你回憶一下看看。”
我閉上眼睛試著回憶這些年跟安德江、阿金嬸接觸的畫面,但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他們提過什么寨子,只好無力的搖搖頭。
丁行知和劉嫣兒同時嘆了口氣。
這時候屋外響起了大個和小黑的說話聲,兩人進來后把幾個手機交給了丁行知,小黑說:“丁大哥,我們去通電的地方把手機都給充滿了。”
丁行知接過手機,嘆道:“充了也沒用,這又沒信號。”
大個說:“對了劉姐,那通電的地方剛好有信號,還有人給你打過電話,本來我沒接,但他一直打我就接了,他說是你二師兄。”
劉嫣兒詫異道:“二師兄?他說什么了嗎?”
大個撓撓頭說:“他說他從西藏回來了,剛巧這段時間有空,問你在哪,還說金蠶蠱你可能搞不定,他要過來看看,問你們在什么地方,我就把大概方位告訴他了,他說這兩天就過來。”
劉嫣兒和丁行知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驚喜神色。
劉嫣兒激動道:“太好了,二師兄一來宇陽就有救了!”
我納悶道:“為什么你們二師兄一來我就有救了,他能解金蠶蠱嗎?”
劉嫣兒搖頭道:“不能,但我二師兄黎世寧是個通曉各類民俗的專家,常年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神頭鬼臉的東西,有些手法都是民間秘法,我們見都沒見過,興許能延緩金蠶蠱的發作,給我們找到破解之法創造時間!”
雖然劉嫣兒把她二師兄說的這么厲害,但我內心還是很絕望,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丁行知哼道:“宇陽,你運氣真夠好的,這單生意居然要出動我們三個師兄妹幫你,這在以前可絕無僅有,要是我們三個都不能保住你的狗命,那我們還真是在丟師門的臉了,放心,你絕對死不了!”
我苦笑道:“你這么有把握嗎?”
劉嫣兒插話道:“不是他有把握,他是對二師兄有信心!”
劉嫣兒這女人說話不吹噓,可信度還是高的,這讓我燃起了一點希望,這才勉強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這時候屋外又傳來了族長老熬的喊聲,進來后老熬把一個包扔在了地上,笑呵呵道:“幾位同志,我把你們需要的東西全都搜集到了。”
由于那晚丁行知在帳篷里臨時抱佛腳,對此事一無所知,他疑惑道:“我們叫你搜集過什么東西了?”
老熬說:“就是那個洋人包里留下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