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只見一個工程兵捂著臉跑出了洞道,剩下那幾個工程兵也倉皇失措跑了出來。
我們意識到出大事了沖了過去。
劉嫣兒扶住那捂臉的工程兵,示意道:“把手拿下來我看看。”
這工程兵顫抖的放下了雙手,臉上全是血,眼睛還腫的跟核桃似的,他這模樣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劉嫣兒凝眉問:“你眼睛什么情況?”
這工程兵喘息道:“剛才我在快速掘進,土層里突然噴出液體濺進了眼睛,感覺跟火燒一樣灼熱,還很刺痛。”
劉嫣兒又問:“你臉上這些血哪來的?”
“血?”工程兵愣道:“我臉上有血嗎?除了眼睛我沒受傷啊。”
丁行知過來看了看說:“這血不是他眼睛里流出來的。”
這時候隨隊的軍醫老高過來了,一看這情況也是嚇一跳,連忙叫這工程兵躺下檢查,還不斷用清水給他沖洗眼睛。
陳守義眉頭不展道:“怎么樣老高?”
軍醫老高說:“他說有灼燒感,這是腐蝕性液體進眼睛的典型感覺,但這血跟臉部皮膚接觸又沒產生腐蝕,我一時也說不準了。”
陳守義把那幾個跑出來的工程兵給招呼了過來,沉聲問:“里面到底什么情況?”
一個工程兵驚魂未定,好半天才回過神顫聲道:“連長,我們挖著挖著,土里、土里突然滲、滲血了!”
陳守義眉頭一緊,質問道:“滲血?你確定?”
“確定。”這工程兵點頭如搗蒜。
黎世寧一聽就想朝洞道跑去,但卻被陳守義伸手攔下了,陳守義說:“黎先生別沖動,還沒搞清楚什么情況……。”
“煩不煩,別攔我!”黎世寧不耐煩的推開陳守義的手,朝著洞道就跑去了,陳守義想叫人攔住他,丁行知卻說:“沒事的老陳,我二師兄什么神頭鬼臉的事都見過,這不算什么,讓他查一查也好。”
陳守義只好勉為其難同意了,隨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受傷的工程兵身上。
軍醫老高還在給工程兵沖洗眼睛,并問道:“小同志,你試試睜開眼睛。”
工程兵緩緩睜眼,但只睜開一道縫便馬上合起來了,說:“不行啊,一睜就有針扎一樣的刺疼。”
軍醫老高有些沒轍,只好對陳守義說:“連長,這血里可能含有有毒成分,情況比較復雜,建議馬上送醫做詳細檢查,我帶的儀器沒法對眼睛做詳細檢查啊。”
陳守義有點為難,這荒山野嶺的怎么送醫?如果非要送醫就只能動那架黑鷹了,陳守義看向黑鷹剛準備發話,劉嫣兒卻說:“別急陳連長,讓我看看先。”
劉嫣兒過去蹲了下來,放下化妝箱。
軍醫老高剛想發問,丁行知踢了踢他的屁股,說:“你起開,給我小師妹騰個位子。”
軍醫老高無奈的看向陳守義請示,陳守義點頭默許了,他這才站到了邊上去。
劉嫣兒從化妝箱里拿出了針灸包,抽出幾根頭發絲般細長的針灸,一根根扎在了工程兵身上,軍醫老高納悶道:“你怎么不扎眼睛周圍的穴位?”
劉嫣兒沒有回話,只是認真扎針。
不一會我們就看到了離奇的一幕,只見工程兵的眼角處竟然有蟲子爬了出來!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看的倒吸涼氣。
這些蟲子非常小,比芝麻粒還要小上許多,用肉眼看著也就一兩毫米的樣子,全身是紅的,乍一看就像小血點。
劉嫣兒拿鑷子想夾都夾不住,只好戴上醫用手套捏起一只,哪知她輕輕一捏小蟲子就爆了,在劉嫣兒的手指肚上留下了血點子。
劉嫣兒想了想就用瓶子將這些小蟲子搜集了幾只,見工程兵的眼角沒有蟲子爬出了,這才取出藥水幫著清洗了下眼睛,說:“現在睜眼試試。”
工程兵試著睜開眼睛,應該是沒有刺疼感了,很快就睜開了,欣喜道:“不疼了,眼睛沒受損,看得見了。”
陳守義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軍醫老高十分吃驚,問:“小姑娘,你這是什么手法?中醫針灸我也略懂一點,但你這套針法很奇特啊,眼睛受傷不扎眼睛周圍的穴位,反倒扎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穴位,有說法嗎?”
劉嫣兒只是認真拔針并沒有說話。
丁行知雙手抱臂,得意道:“那當然,這是失傳的一套針法,戰國神醫扁鵲的鬼門十三針。”
軍醫老高吃驚不已,“什么,這套針法還有人會?”
丁行知哼道:“大驚小怪,失傳只是一種名義上的說法,不代表民間沒人會。”
軍醫老高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從隨身包里翻出照相機。
劉嫣兒立即橫了他一眼,提醒道:“高醫生,麻煩尊重一下**,這套針法是不能外傳的。”
陳守義喝止道:“老高,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不要給咱們部隊抹黑!”
老高無奈的把照相機放了回去,悻悻道:“可連長,這機會太難得了啊,你不懂我們當醫生的,這可是鬼門十三針,神針啊,專門治療疑難邪癥的,我很多年前翻過古籍,但古籍里對這套針法的描述很不對……。”
陳守義虎眼一瞪,低吼道:“還說!”
老高唉聲嘆氣的閉嘴了。
劉嫣兒想了想說:“回頭部隊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在不打破規矩的情況下適當教一些正常針法給你。”
“真的啊,太好了,哈哈,謝謝,謝謝啊女神醫。”老高激動不已,就差給劉嫣兒磕頭了。
劉嫣兒拔完針后這工程兵就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眼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陳守義看看那邊的洞道又看看劉嫣兒,不禁感慨道:“這一百萬花的可真值……。”
丁行知不住的咳嗽起來,陳守義看了他一眼只好閉嘴了。
劉嫣兒還是聽到了,目光如炬的掃向丁行知,丁行知頓時不自然的做起了小動作,都不敢看劉嫣兒了,支吾道:“我去看看黎師兄那邊有什么情況。”
說罷他便一溜煙跑過去了,我也跟著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