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拿起武器戒備了起來,很快這些大蜈蚣就扭動軀體朝我們游弋過來了!
“噠——噠噠!”小黑和大個端著自動步槍率先開火了,被打中的大蜈蚣汁液噴濺、扭著軀體掙扎了下就死掉了,但隨即更多的大蜈蚣從它們的尸體上爬過,更加瘋狂的朝我們爬過來。
大家一邊后撤一邊使出渾身解數斬殺,誰也顧不上誰了,只能拼命自保。
我揮動工兵鏟砍、拍、削、剁,怎么能快速弄死就怎么來;丁行知用七星劍不斷朝地上刺殺;劉嫣兒和艾麗莎打起了配合,劉嫣兒飛出銀針將蜈蚣釘在地上,艾麗莎果決的拔出匕首,直接一刀將蜈蚣砍成了兩段;陳守義、肖戰波拿著手槍和小黑、大個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用槍械擊殺大蜈蚣。
黎世寧沒像我們這樣出手,只見他爬上石柱將一個火盆踹了下去,隨后蹲在上面觀察了起來。
火盆砸下來引燃了幾條大蜈蚣,但大蜈蚣并沒有被燒死,反而受到炙熱火焰的刺激,拖著燃燒軀體瘋狂朝我們扭動過來。
丁行知不高興的喊道:“黎老大,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刺激它們干什么……。”
“這尼瑪連火都不怕啊,這些蠱蜈蚣真是厲害。”黎世寧說了句,抬頭朝磚墻上的洞道看去了。
我擊殺著大蜈蚣抬眼看去,發現洞道里仍有大量蜈蚣爬出,仿佛源源不絕似的。
黎世寧沉聲道:“這后頭還不曉得藏著幾多蠱蜈蚣,雖然不難對付,但架不住有這么多,這么搞法肯定會掛一漏萬,一旦被咬就很麻煩了,芰王是個玩蠱蟲的老變態,他的主陵中必然存在很多蠱蟲,我們都還沒進核心區域就把體力消耗在這,冒的必要啊,要是后面又遇到更厲害的蠱蟲,那還莫樣搞?”
陳守義說:“黎先生言之有理,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黎世寧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說:“宇陽,用你的血試試!”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劉嫣兒提醒道:“忘記血螨原蟲對你的忌憚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拿起工兵鏟就想在手心里劃,但一看鏟頭上還掛著蜈蚣毒血,我怕感染就猶豫了。
劉嫣兒見狀把腳邊的化妝箱踢了過來,說:“里面有干凈的手術刀片。”
我慌忙打開化妝箱翻出刀片,深吸口氣后便在左手掌心里狠狠劃了一道,然后握拳滴血,用血在身前滴出一道血線。
這些蠱蜈蚣果然懼怕我的血,立即繞開血線從兩側迂回了過來。
艾麗莎看到這一幕吃驚道:“這些蜈蚣怎么會怕你的血?”
我哪有空跟艾麗莎解釋,對黎世寧說:“黎哥,管用!”
黎世寧立即跳下石柱朝我跑來,隨后招呼大家過來把我和他圍在了中間,說:“你們幫忙頂一哈,莫讓蠱蜈蚣爬進來,為我和宇陽爭取點時間。”
大家不敢多問什么,圍著我們不斷斬殺蠱蜈蚣,給我們爭取時間。
黎世寧從背包里取出搗藥罐,將一小捆干枯的草裝進去搗,期間不斷叫我把血滴進去,我好奇道:“你這是要做藥?”
黎世寧沒有回答只是賣力的搗著,等搗的差不多了湊上去聞了聞,皺眉道:“血腥氣不夠濃,在來點血。”
我又將手掌里的血擠了一點進去,黎世寧聞了聞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差不多了,你自己把傷口包扎一哈,我就不管了。”
我從化妝箱里拿出紗布胡亂纏了一下。
這時,黎世寧從包里拿出一個鏤空雕花的圓形銅器,大小跟兵乒球差不多,這銅球還怪精美的,而且是兩半嵌合的,還能打開,黎世寧將銅球打開,將搗好的草塞了進去,隨后用打火機點燃,重新蓋上后他取出一根紅線將銅球栓了起來。
我明白他想干什么了,這是想利用蜈蚣懼怕我血的特性,用融入我的血的草藥來燒出煙霧,達到大面積驅散蜈蚣的目的,這辦法真是不錯啊!
我好奇道:“黎哥,這精美小銅球是什么東西?”
黎世寧說:“古人用的香囊,是當年我在一座唐代古墓的尸體上拿的紀念品,剛好派上用場了。”
黎世寧提著香囊走了出去,左右晃動起來,香囊里的煙霧逐漸飄散,蠱蜈蚣聞到煙氣果然掙扎著四散了開去!
大家伙驚喜不已,大個和小黑見狀就想往前走,黎世寧立即阻止道:“給老子回來,慌個莫斯慌!”
大個納悶道:“蠱蜈蚣不是被驅散了嗎,為啥還不能走?”
黎世寧解釋道:“煙霧還沒擴散開,目前只是把跟前的蜈蚣驅散了,這樣走它們跟上來很麻煩,還是等煙霧面積擴散的大一些,這樣能保障蠱蜈蚣長時間不跟來。”
大個點頭表示理解,耐心等著了。
小黑撓撓頭說:“那為啥不直接用火盆把火燒大點,擺在各個角落去,這樣煙霧不是更大、效果也更好嗎?”
黎世寧看了小黑一眼,一副懶得解釋的表情。
丁行知哼道:“小黑哥,我黎師兄腦子可不比你笨,你都能想到的事你以為他沒想到嗎?這銅香囊里裝的是一種可長時間燃燒的稀有香蒲草,以這種蚊香式的燃燒方式,能極大程度的燒出煙霧,同時也能燃燒更長時間,要是按你說的方式去燒,火太旺反而燒不出太多煙霧,也燒不了多長時間,更何況這香蒲草十分珍貴,黎師兄應該沒帶多少,明白了嗎?”
劉嫣兒凝望著那漆黑的洞道說:“這后面還不知道藏著多少恐怖的蠱蟲,如果沒有措施驅蠱蟲,我們怕是很容易中招,黎師兄這也是為我們進去做預防措施了。”
大家伙這才理解了。
黎世寧帶著大家在各個角落里走動,讓煙霧盡可能彌漫在空腔里。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蠱蜈蚣漸漸退去了,要么爬進了巖層縫隙里藏起來,要么爬回了洞道,全都消失不見了。
黎世寧這才將香囊系在腰間,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差不多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