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立即拉拽繩索,但一個人太吃力拉不太動,幸好丁行知馬上過來幫忙。
我們剛把黎世寧拽離水面,只聽“嘩”的一聲,一只碩大無比的巨型蜈蚣破水而出撲向黎世寧,一口咬住了他的鞋!
黎世寧駭然了下趕忙甩起了腳,想把巨型蜈蚣甩掉,但巨型蜈蚣咬的很緊怎么甩都甩不掉。
這條巨型蜈蚣通體黑色,只在背部有一條猩紅血線,身體肥碩的跟人的腰有一比了,兩側長滿了鐮刀般的腳,腦袋大如斗,上面還有一對竹節般的尖銳觸角,一雙眼睛比人的都大,咬住鞋子的嘴巴里滿是利齒,看的人頭皮都麻了。
由于黎世寧在那掙扎晃動,繩索甩來甩去,在加上巨型蜈蚣的重量,我和丁行知拉拽的很是吃力。
丁行知罵道:“你拿個杯,這條大蜈蚣怎么這么重。”
劉嫣兒突然對我們說:“你們先別拉了!”
我和丁行知愣了下,都沒明白劉嫣兒是什么意思,只見她攏手朝下面喊道:“黎師兄,這巨型蜈蚣可能是剛才那些蠱蜈蚣的原蟲,如果我們想穿過這片水域就必須弄死它!”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丁行知果斷松開了繩索,喊道:“要是把它放回水里,等我們上了水域怕是更麻煩,老黎,小師妹說的對,要趁這機會給弄死了!”
黎世寧聞言漸漸停止了甩腳,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抱怨道:“你們這尼瑪是拿我當餌釣它了,嗨大一只蜈蚣要我莫樣搞撒,它都大到不怕血煙了,不好搞啊。”
丁行知說:“我們哪里把你當餌了,誰叫你非要下去查看情況,現在又賴我們,別啰嗦了,是時候展現你實力了。”
黎世寧不做聲了,神情嚴肅了起來,他死死盯著巨型蜈蚣,任由其扭動身軀撕咬著鞋。
陳守義見狀掏出手槍想去瞄準巨型蜈蚣射擊,劉嫣兒連忙勸阻道:“別開槍陳連長。”
陳守義說:“放心,我的槍法還可以,不會打到黎先生的。”
劉嫣兒說:“我不是質疑你的槍法,是作用不大,你看這條巨型蜈蚣,身體就像披了一層鎧甲,腦袋上也覆蓋著甲,一槍兩槍根本要不了它的命,還是讓我黎師兄來吧。”
“這……。”陳守義猶猶豫豫的放下了槍,說:“可黎先生一個人怎么搞得定啊?”
劉嫣兒目光堅定的沖陳守義點了下頭,說:“相信我黎師兄會有辦法的,他常年在極地探險,對付過各種體型碩大的生物,還是有經驗的。”
陳守義這才作罷了。
眼下我們幫不上黎世寧的忙,只能揪著心看著他和巨型蜈蚣搏斗了。
黎世寧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抬頭說:“宇陽,把你那把工兵鏟給我!”
我沒多想卸下工兵鏟就拋了下去,哪知沒拋準一下砸在了巨型蜈蚣堅韌的腦殼上,還把它激怒了在那拼命的扭動身軀,帶著黎世寧在半空中晃蕩來晃蕩去。
黎世寧反應很快,趁著工兵鏟彈起的瞬間用另外一只腳踢了下,這才伸手一把給握住了,抬頭罵道:“老子信了你的邪,叫你拿給我,不是叫你丟給我,你倒是系上繩子放下來撒。”
我忙說:“對不起黎哥,一時情急沒想那么多。”
黎世寧不說話了,握著工兵鏟去砍巨型蜈蚣的腦袋,但砍了兩下發現沒起作用,這巨型蜈蚣的腦殼十分堅硬。
陳守義吃驚道:“這可是三代工兵鏟,用的是上好的淬火高碳鋼,削鐵如泥、連花崗石都能砍碎,居然砍不動一只蜈蚣的腦殼,真邪門啊。”
黎世寧見砍不動巨型蜈蚣的腦殼有些駭然,陳守義提醒道:“黎先生,反過來拔開蓋頭,里面有鎬頭,用鎬頭插它眼睛,我不信它的眼睛還能這么硬!”
黎世寧連忙照做,用鎬頭瞄準巨型蜈蚣的右眼插了進去,頓時汁液噴濺,巨型蜈蚣瘋狂扭動身軀,帶著黎世寧在半空晃來晃去,身體不住撞擊磚墻,疼的他悶聲作響。
黎世寧意識到這么吊著搏斗不是辦法了,于是將腰間的繩索解開,抱著巨型蜈蚣一起落水了,同時用鎬頭瘋狂往巨型蜈蚣的腹部刺去,巨型蜈蚣在水面不停翻滾掙扎激起水花,藍色血液在水面上溢開了。
黎世寧死死抱著巨型蜈蚣,抓住機會爬上它的背部坐著,一手抓著它頭部的觸角,一手用鎬頭胡亂插它的腦袋,巨型蜈蚣被黎世寧控制的翻不了身,黎世寧反轉工兵鏟,對著巨型蜈蚣腦袋和身軀的柔軟連接處,一鏟剁了下去!
巨型蜈蚣的腦袋一下被剁掉了,大量藍色血液噴涌而出,但它的身軀仍在瘋狂掙扎扭動,黎世寧差點被甩下來了,好在他及時穩住,再次反轉工兵鏟用鎬頭插起了巨型蜈蚣的背部,藍色汁液就跟噴泉似的噴涌而出,黎世寧估計是怕有毒連忙后仰,等血噴濺消停下來他才繼續又砍又插,直到巨型蜈蚣徹底停止掙扎飄在水面上后,他才喘著氣停了下來,隨后借著巨型蜈蚣的背部站起,示意丁行知把繩索甩過去。
丁行知將繩索甩過去,黎世寧精準抓住,我們這才手忙腳亂的把他拉了上來。
黎世寧剛上來還沒喘口氣,水面上突然又出現異常狀況了,只見水下似乎有一群什么生物在游動,不停地激起水花,那場面就像一陣暴雨落在了水面上!
“這是什么生物?”陳守義愣愣道。
由于光線昏暗大家都沒看清楚是什么生物,我想起體內金蠶蠱帶來的超凡視覺了,連忙凝神盯著水面看,很快我就看清楚水下有一群巴掌大的小魚正聚在巨型蜈蚣身軀下不住啃咬、撕扯,巨型蜈蚣的身軀不一會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了,跟著被小魚群快速吃掉,那顆蜈蚣頭也被一群小魚分食的干干凈凈。
眨眼功夫水面上就剩下了淡藍色的血液在擴散,哪還有什么巨型蜈蚣!
我倒吸了口涼氣說:“應該是食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