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行知感慨道:“芰王這老變態(tài)腦子可真夠好的,居然能想出這種防盜機關,人一旦進入這地下陵墓難免會遇到磕磕碰碰,只要身上帶點傷,進到這里結果可想而知了,到時候估計連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了。”
劉嫣兒說:“這未必是芰王一個人的主意,芰王畢竟是個南蠻苗人,沒準連什么是潮汐作用都不知道,但紫陽真人就不同了,道家對潮汐的研究是很透徹的,初一、十五這兩個日子在道教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潮之日人體內的血涌受到潮汐影響會達到頂峰,在這兩個日子是禁練一些難度較大的法門的,因為很容易走火入魔。”
艾麗莎接話道:“西方也有月圓之夜各種吸血鬼、狼人的傳說,估計道理是一樣的吧。”
黎世寧頷首道:“這道機關應該是芰王老兒和紫陽真人共同的智慧!”
丁行知嘖嘖稱奇道:“這山體空腔儼然是一間遍布紅外線的防盜密室了,咱們可千萬不能受傷,連流鼻血也不行,不然就死翹翹了。”
陳守義望著不斷下沉的紅霧云,憂心道:“照著紅霧云的下降趨勢,要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彌漫整個山體空腔,那簡陋的熱氣球又不能用了,水里又是成群結隊的食人魚和蠱蜈蚣,真是四面楚歌啊。”
黎世寧突然沖著我怪笑,說:“四面楚莫斯歌?有宇陽這個秘密武器,還擔心個莫斯撒,他的血能免疫食人魚和蠱蜈蚣,我們把橡皮艇弄進來,宇陽在水下護著橡皮艇,這不就過去了嘛,只要不受傷管它紅霧云下降不下降。”
肖戰(zhàn)波問:“萬一受傷了怎么回來?”
黎世寧哼道:“宇陽的血比尼瑪云南白藥還管用,怕個錘子啊。”
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陳守義感慨道:“安先生真乃神人也,要是沒他恐怕我們連這片水域都過不去了。”
丁行知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艾麗莎。
艾麗莎不爽道:“你又看我干什么?”
丁行知不屑道:“別誤會,我看你可沒別的意思,你又不比我的鶯鶯燕燕好看,我只是想到了你是芰王這老變態(tài)的后裔,說不定血液也有相同作用,這樣宇陽就不用一個人這么辛苦了。”
丁行知為我著想倒是讓我很感動。
艾麗莎還沒回答劉嫣兒就說:“你別瞎琢磨了,艾麗莎的血應該沒用,蠱蟲怕的不單單是芰王的血脈,是金蠶蠱融合芰王血脈產生的蠱毒血。”
丁行知訕訕道:“算了算了,那就讓宇陽來吧,還等什么出發(fā)吧。”
我尷尬道:“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剛游的有點累。”
丁行知急道:“有什么可磨唧的,累了就在水上休息,反正食人魚、蠱蜈蚣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我想想也是只好同意了。
黎世寧建議我身上多割開幾道傷口,這樣效果會更好。
我不是很樂意,但保險起見還是勉強同意了,于是用小刀在手臂、腿上劃了幾道無傷大雅的傷口。
我們將橡皮艇弄到水上,大家背著包帶著需要的物資登艇出發(fā)了,折騰了這么半天,最終還是用了最原始方式來過這片水域。
在陳守義和黎世寧的指揮下,大個和小黑立在船頭和船尾端著槍戒備,丁行知、劉嫣兒、艾麗莎、肖戰(zhàn)波分居左右劃槳,我則游在橡皮艇周圍作為震懾食人魚和蠱蜈蚣的秘密武器。
我們出發(fā)朝著水域對岸過去,雖然期間遭到了幾波食人魚、蠱蜈蚣的襲擊,但在我的震懾和大家齊心協力的配合下,總算有驚無險來到了水域中間,我實在有些游不動了示意要休息下,大家只好配合我停了下來,在橡皮艇上喝水、吃東西進行短暫調整。
由于紅霧云的下降,狼眼手電的強光都能穿透紅霧云照到穹頂上的情況了。
當看到那片密密麻麻的大蟲繭時,陳守義無比感慨的說:“古代這些統治者真是殘忍,居然拿活人當養(yǎng)蠱器皿,簡直把人當牲口用啊。”
劉嫣兒說:“人類的發(fā)展史就是從野蠻進化到文明的過程,原始社會的茹毛飲血、蠻荒時代的以人為食、奴隸時期的拿人當牲口、在到封建時期的活人獻祭、陪葬,這些在任何國家的文明進程中都曾出現過,我們深處文明社會自然無法接受這種現象,但在封建時期這種現象就習以為常了,這些被當做養(yǎng)蠱器皿的少女,沒準還是心甘情愿的。”
陳守義嘆道:“是啊,時代不同了。”
肖戰(zhàn)波拿起照相機拍攝紅霧云和大蟲繭,拍了一會后他小聲問:“連長,咱們要不要搞一個下來,帶回去研究研究?這種喪葬形式太離奇特殊了,很有考古研究價值,能填補西南少數民族喪葬方式的空白。”
陳守義沒說話,但看表情應該也有這想法了。
黎世寧不悅道:“莫節(jié)外生枝,少女肚子里的千年蠱蟲還是活的,搞下來萬一出了事哪個來負責?”
肖戰(zhàn)波陪笑道:“黎先生,咱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一只蠱蟲嗎?再說了,還有安先生這個秘密武器在,什么蠱蟲能靠近我們啊。”
黎世寧哼了聲不搭話了。
丁行知說:“我說肖同志,你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這玩意這么邪性,早已超出了認知,誰知道搞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狀況,萬一宇陽的震懾不起作用怎么辦?”
肖戰(zhàn)波笑說:“可這真的很有研究價值啊,本來我們軍方參與這次任務是化解國土安全危機,但現在搞清楚了天使微笑是為了找病毒做藥,危機解除了,我們軍方投入了這么多資源,耗費巨大,總不能白來一趟吧?我們回去還要跟領導交待的,如果有考古上的重大發(fā)現也算個交待啊,所以,您是不是理解我們一下?”
肖戰(zhàn)波倒是說的有道理,丁行知一時啞口無言,畢竟軍方是這次任務的雇主,他只是被花錢雇來的,也不太好反對。
陳守義這時候說:“小肖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沒有考古上的重大發(fā)現,那我們這趟就很不值當了,回去很難向領導交待,幾位,你們看是不是讓我們打一個蟲繭下來?”